在他们没见过面的那几年,他变了很多。“刚开始很难吃,”沈逍想到什么嫌弃道,“他刚出国那会做饭特别难吃,经常拿我练手,我要是死了就是被他毒死的。”言若笑了声,莫名地她很想听关于陆京聿以前的事:“后来呢?”“后来他厨艺越来越好,”沈逍边拿着逗猫棒逗着小花,边道,“但是不让我吃了。”“你说他什么人啊?居然说不是做给我吃的。”“合着我就是个试毒的,对吧,咪咪~”看来所有人面对小猫崽都会变成夹子音。
叮——
门铃猝不及防响起,言若慌里慌张地拽回他怀里的玩偶,推着面前人的肩膀:“有人来了,快去开门!”
陆京聿好脾气地任她推,手掌托了托她因为慌乱踢了两下的右脚,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
“当当,小花来咯!”沈逍双手掐在小猫的两只前爪下,举在身前,熟门熟路地换鞋进来。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言若,晃了晃手里的小猫崽,“嫂子,出院快乐!”
小花在他的魔爪下无助地伸着肉垫,冲言若无力地喵喵叫。
言若:“……”
那些烦乱得让人脸热的心思被眼前有些好笑的画面打散,她接过递来的小猫崽,安抚地顺了顺它的毛。
小橘猫似乎也惦记着她,咪呜咪呜地往她怀里蹭。
“我跟晏子听说你今天出院,专门从春香居打包了饭菜过来,庆祝庆祝。”沈逍转过身去接贺晏州手里拎着的袋子。
“说得好听,你不是还买了这么多菜,让你陆哥现做?”贺晏州从后面走过来,怼了他一句,同言若打了声招呼。
言若惊讶地看看他,又看向陆京聿:“你们认识?”
陆京聿听她这语气,挑起一边眉梢:“他是我发小,你们也认识?”
“认识啊,”言若眉心一跳,不等贺晏州回答,仰起脸看着陆京聿的眼睛,“我陪雪菲去他那里定做过耳环,没想到你们是朋友。”
希望这位朋友还没有告诉过陆京聿,她去定做戒指这件事。她想等拿到戒指后送给他,而不是现在就让他知道。
“是吗?”陆京聿懒懒应着,也没说信不信。
她知不知道自己想掩饰什么的时候表情就会特别乖。
陆京聿斜睨贺晏州一眼,路过沈逍时踢他一脚,不轻不重道:“洗菜去。”
沈逍毫不在意,他买菜就是为了让他做的,洗菜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贺晏州也不否认,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框,跟着进了厨房。
小花和言若玩了一会,又去爬粉色的猫爬架。
家里整体设计是开放式的,包括厨房。
百无聊赖的言若侧身坐在沙发上,手肘抵着沙发扶边,双手托着下巴,视线跃过白色长条餐桌,落在那道颀长挺拔的背影上。
陆京聿正抬手打开最上层橱柜,从里面拿出咖色的调料瓶,似乎在确定瓶身信息,他半垂头打量一圈,将瓶子放在流理台上。
言若的思绪开始放飞,陆京聿做的饭能吃吗?
她还记得那份烧糊的白粥。
被嫌弃碍事的沈逍擦干手从厨房出来,坐在另一边沙发上,随口找了个话题:“你吃过陆哥做的饭吗?”
言若收回视线,坐直身,不确定道:“吃过?”糊掉的粥勉强算吧。
沈逍寻求赞同:“他做饭好吃吧!”
“……”停顿一瞬,言若问,“他很会做饭吗?”
在他们没见过面的那几年,他变了很多。
“刚开始很难吃,”沈逍想到什么嫌弃道,“他刚出国那会做饭特别难吃,经常拿我练手,我要是死了就是被他毒死的。”
言若笑了声,莫名地她很想听关于陆京聿以前的事:“后来呢?”
“后来他厨艺越来越好,”沈逍边拿着逗猫棒逗着小花,边道,“但是不让我吃了。”
“你说他什么人啊?居然说不是做给我吃的。”
“合着我就是个试毒的,对吧,咪咪~”
看来所有人面对小猫崽都会变成夹子音。
又聊了几句。
陆京聿迈步过来,将言若从沙发上牵起来,知道她脸皮薄,没在人前抱她,只半揽着往餐桌边走:“说我什么呢?”
“说你做饭好吃,陆京聿,”言若借着他的力道慢慢走,似感叹又像在遗憾,“你都会做饭了。”
他们好像隔了很久才突然遇见。
陆京聿眉梢动了动,她好像特别喜欢叫他的名字,他听起来总觉得带上了别样的滋味。
“国外的饭很难吃,”见她坐好,他懒着声戏谑,“沈逍最开始水土不服,吃不惯还进过医院。”
沈逍拿餐具的动作颤了颤,忍住没反驳,狗东西,给你个面子不拆穿你了。
他那是水土不服吗?明明是试菜试进去的。
桌上除了春香居的餐盒,就是陆京聿做的三菜一汤。
家常菜,做法并不复杂,言若愣了下,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她是江南一带人,小时候偏爱鱼虾,口味也比较清淡,他做的菜正巧符合。
言若没多想,只当是巧合,毕竟菜品是沈逍他们买来的。
直到她吃下一块鱼肉,执筷子的手微顿。
“怎么了?”似是注意到她的反应,陆京聿的声音低过来,“不合口味吗?”
言若摇摇头,放下筷子,抬眼看他小声道:“我是想说,你做饭真的很好吃。”
原来前几天吃的病号餐都是他做的,只不过之前更加清淡些。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心尖晕晕的发着烫,像喝多了酒。
陆京聿盯着她的眼睛,“很会”的是她才对,直白又大胆,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收买。
晚饭后,沈逍和贺晏州待到近八点。
两人临走前,言若没忍住问贺晏州:“雪菲的耳环什么时候能做好?”
她想早一点拿到戒指。
贺晏州顶着某人似笑非笑睇来的视线,指节抬了抬金丝眼镜道:“下周吧,到时候给你……朋友发信息。”
他只能暗示到这了。
等人走后,言若耷着眼皮,要睡不睡地靠进沙发里。她有些困了,今天出院后直到现在还没休息。
陆京聿俯身一手托着她的膝弯,另只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抱起,缓着声:“去楼上睡。”
言若这些天被他抱来抱去已经习惯了,胳膊自然搂住他,迷迷糊糊地想起家里似乎没有客房,她含糊着声音问:“我睡地上吗?”
“小花睡地上,”陆京聿从喉间哼出声笑,垂眼看她片刻,循循诱哄般低声贴在她耳侧,“你找晏州做什么首饰?”
“没有啊,”言若原本困得意识都模糊了,听清他的话却瞬间清醒,她眨眨眼,无辜道,“我没有做首饰。”
她没有说谎,那是送给他的。
怕他不信,她脸颊贴在他颈侧补充,“听雪菲说他很贵,我就跟她一起去看很贵的人长什么样。”
陆京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