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止听见叶麟落座后才缓声问:“叶麟,你说的‘叛徒’是谁?”听到这话,叶麟身形一僵,没有说话。石璟道:“我家公子是林将军的远亲,此次来是给了祭奠他。”兴许是因为石璟比他大不了几岁,又或者听到容行止是林将军“远亲”,叶麟肩膀一松:“就是他们。”他红了眼,又补充道:“就是林将军拼死保护的他们!”容行止联想起李大人那番话,更觉其中有疑。他听叶麟稚气未脱的声音中充满怒狠,又问:“当年破城可是另有隐情?”叶麟抬起头,通红的两眼噙满了泪水:“根本不是破城,是他们自己打开的城门,让敌军进来的。”
叶麟的回答让林婉霜更为疑惑:“这话何意?”
只是叶麟还未回答,容行止便让人带他去另一间屋子休息。
林婉霜望向他:“他说的叛徒是谁?”
容行止却道:“今日的药可煎了?”
闻言,林婉霜才想起刚刚光容着叶麟,他的药还没有抓。
她赶忙回房去拿药方,嘱咐小厮去抓药。
一炷香后,石璟回来了,他一脸愤愤不平,眼中却满是悲哀。
“如何?”容行止习惯性地摩挲着扳指,声音平淡。
石璟握着拳,眼眶微红:“殿下,林将军祠杂草丛生,堪比破庙。”
容行止动作一顿,紧蹙起眉:“无人进香?”
“香炉中只有一层薄灰。”石璟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在竭力忍着什么。
一个为了护国牺牲的将军,死后无人进香便罢,连祠都成了野外的一处荒芜。
他不明林,平远城这些人是林将军用性命换来的,为何他们连起码的尊敬都没有。
容行止紧抿着唇,清冷的目光中闪烁着几许猜疑。
叶麟说他们都是叛徒,这个“他们”又是谁?
“叫叶麟过来。”
而刚准备辞别的叶麟突然被叫去,显得有些紧张。
他不知眼前这公子是何身份,但看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便知他身份不俗。
容行止听见叶麟落座后才缓声问:“叶麟,你说的‘叛徒’是谁?”
听到这话,叶麟身形一僵,没有说话。
石璟道:“我家公子是林将军的远亲,此次来是给了祭奠他。”
兴许是因为石璟比他大不了几岁,又或者听到容行止是林将军“远亲”,叶麟肩膀一松:“就是他们。”
他红了眼,又补充道:“就是林将军拼死保护的他们!”
容行止联想起李大人那番话,更觉其中有疑。
他听叶麟稚气未脱的声音中充满怒狠,又问:“当年破城可是另有隐情?”
叶麟抬起头,通红的两眼噙满了泪水:“根本不是破城,是他们自己打开的城门,让敌军进来的。”
此言一出,石璟立刻警惕地扫了眼门外。
容行止心也随之一紧。
叶麟起身“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恩人,林将军死得冤啊……”
石璟将他扶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叶麟哽咽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的乱象。
“当年敌军兵临城下,多亏林将军死守才没有被攻破,娘说朝廷已经派了兵,我们很快就得救了。”
他放在腿上的手渐渐握紧:“可是就在援兵到达的前三天,城中百姓忽然跑到城门口逼林将军开城门,林将军苦苦相劝,他们就杀了守卫自己开了城。”
“敌兵入城,见人就杀,我爹娘为了救我死在了他们刀下,林将军为了保护百姓,带着所剩无几的夏军厮杀了两天才将敌兵击退。”
说到这儿,叶麟失声痛哭起来:“但在援兵来的那天,林将军他……他就在城楼上自刎了!”
断断续续的话如同雷响彻在整个房间。
石璟僵在原地,眼中也因叶麟这些话而漫上一层泪水。
容行止心都沉入了深渊,再想起才丧母不久的林婉霜,更觉酸苦。
倘若叶麟说的是真的,林婉霜又怎能接受林将军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