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知道,但她没有办法,为了给娘报仇,为了能让林微荷和容承瑾血债血偿,她只能选择容行止。不过她宁愿跟着容行止面对各种明刀暗箭,也好过如同怨妇一般死在王府中。重心不知何时偏离,林婉霜抬头看着梅朵:“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有分寸。”她这辈子左右是不会嫁人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容行止的眼睛治好。往后几日,雪开始化了,天也冷了下来。容行止每日带着石璟出去巡查城外,每至酉时才回来。林婉霜几次想给他扎针都扑了个空,最后连叶麟都看出她脸上的失落。
林婉霜赶忙放下药,冲过去将摔倒在地的容行止扶了起来。
她将炭盆踢开,免得他不慎被烫伤。
“没事吧?”林婉霜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生怕他伤了哪儿。
容行止眉眼带着丝窘促,似乎在恼怒自己在林婉霜面前露出了无能的一面。
他主动推开腕处那只温暖的手:“没事,你去歇着吧。”
林婉霜一怔,空落落的掌心让她心也随之空了瞬。
容行止俯身摩挲着捡起地上的一根签收进袖子,坐回了榻上。
他望向窗外,周遭的气氛也好似随着他的气息而渐渐冷冽下来。
林婉霜掩去眼中的情绪,转身将药端了过来:“药好了,趁热喝了吧。”
“放在这儿吧。”容行止声音淡漠,却又带着微不可闻的隐忍。
他从不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即便眼睛瞎了,他也会保持着太子该有的威严和从容。
但被林婉霜撞见自己的无措,这种感觉就像被挑开了遮羞布一样,只想逃避。
林婉霜见容行止有意回避自己,也只能道:“那你记得喝。”
说完,她转身离去,却在门口停留了一下。
容行止挽留的话哽在喉咙,最后只能尽数吞了下去。
他收紧了手,眉目间染上一抹懊悔。
离开容行止房间后,林婉霜心不在焉地走在长廊中,她望着外头的雪,心绪惆怅。
“姑娘?”
端着空盘子的梅朵迎面而来:“你怎么了?”
林婉霜收回目光,坐了下来:“没什么。”
梅朵却不信:“奴婢跟在你身边三年,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闻言,林婉霜眸光闪了闪:“因为想爹娘了。”
“姑娘应该是在想殿下的吧?”梅朵半猜半问道。
林婉霜一怔,扭过身否认:“我想他干什么?”
梅朵绕到她面前,看着那满是紧张的双眸,忧心忡忡:“姑娘,奴婢斗胆说一句,与殿下过于交好,可能会让你身陷囹圄啊。”
林婉霜眉一皱,并未作答。
她何尝不知道,但她没有办法,为了给娘报仇,为了能让林微荷和容承瑾血债血偿,她只能选择容行止。
不过她宁愿跟着容行止面对各种明刀暗箭,也好过如同怨妇一般死在王府中。
重心不知何时偏离,林婉霜抬头看着梅朵:“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有分寸。”
她这辈子左右是不会嫁人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容行止的眼睛治好。
往后几日,雪开始化了,天也冷了下来。
容行止每日带着石璟出去巡查城外,每至酉时才回来。
林婉霜几次想给他扎针都扑了个空,最后连叶麟都看出她脸上的失落。
这日,林婉霜用过晚膳后,带着银针跑到容行止房外等着。
果不其然,刚入酉时,石璟便扶引着容行止回来了。
见林婉霜守在门外,石璟讪讪笑道:“林姑娘,你怎么来了?”
听见这话,容行止脸色微变。
林婉霜看了眼容行止,没有说话。
石璟顿觉不妙,立刻告退溜走了。
容行止听这飞快离去的脚步声,神情僵了瞬。
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若殿下觉着不需要我了,我即刻动身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