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霜紧抿着唇扭过头,不再答话。她的确在生气。容行止想不到自己也有斟酌字句的一天,他缓声道:“因为这几日的巡视,我的确是没能容上你。”林婉霜没说话,眉头却又拧紧了几分。没听见她的回应,容行止以为她还在为几天前自己冷漠的态度生气,心底犯了难。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消气。容行止欲言又止,许久后才生硬地吐出几个字:“那日是我的不是,你别气了。”林婉霜眼神一怔。谁能想到夏国当朝太子竟近乎低声下气地对一个女子求原谅,估计说出去都没人信。
檀香在房中萦绕,烧红的炭“呲呲”响着,红烛跳耀的火苗映着各怀心思的两人的脸。
林婉霜坐在椅子上,余光望向榻上的容行止。
容行止面朝棋盘,耳朵却时刻听着身后之人的动静。
两人这样僵持着已经有一炷香,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
终于,林婉霜率先开了口:“想来殿下也看出了我对您的眼睛束手无策,辜负了殿下的期望,林婉霜惭愧。”
疏离的语气让容行止心一刺。
她怎么会这么想?
林婉霜见他不说话,眼底划过一抹落寞后起身:“既如此,林婉霜告退了。”
说着,她迈开腿就要离开。
“站住。”容行止突然呵住她。
林婉霜脚步一滞,忐忑地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容行止唇线微动:“若要走,就再替我把一次脉吧。”
闻言,林婉霜愣了愣,眉眼顿时多了分愠色。
她绷着脸走了过去,坐下后将手搭在容行止的腕上。
她深吸了口气,静下了心。
脉象……有些急,不似之前那般平稳,但没有太大的毛病。
林婉霜暗自松了口气:“殿下一切安康。”
她正要撤回手,却突然被容行止反手攥住。
“你……”
容行止冰凉的指尖按压了几下她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你的脉象告诉我,你在生气。”
林婉霜面色一怔,又觉好笑:“殿下也懂医术?”
“不懂。”但我懂你。
容行止放轻了力道,却没有完全放开她。
林婉霜紧抿着唇扭过头,不再答话。
她的确在生气。
容行止想不到自己也有斟酌字句的一天,他缓声道:“因为这几日的巡视,我的确是没能容上你。”
林婉霜没说话,眉头却又拧紧了几分。
没听见她的回应,容行止以为她还在为几天前自己冷漠的态度生气,心底犯了难。
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消气。
容行止欲言又止,许久后才生硬地吐出几个字:“那日是我的不是,你别气了。”
林婉霜眼神一怔。
谁能想到夏国当朝太子竟近乎低声下气地对一个女子求原谅,估计说出去都没人信。
她转头看向容行止,见他原本空洞的眼中映着烛火的光辉,明亮而真挚。
林婉霜心不由一软,叹声道:“那日的事我明林。”
她看了眼桌上的银针:“你事务繁忙我也知道,但再忙也不能不治病。”
这句话似是一颗蜜饯儿在容行止心中化开。
林婉霜是在担心他的身体,他的眼睛。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让他的心也跟着变软。
容行止眉宇间的愁色渐渐散去,轻轻松开了手:“那还是我的不是了。”
“自然。”林婉霜也大起胆子来应了一句。
她起身去拿银针,让容行止坐好后将银针扎进他的穴道中。
目光随着穴道而移动着,最后不知怎么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林婉霜眼底闪过一抹恍惚,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再看容行止时,不会去想容承瑾了。
“怎么了?”容行止问道。
林婉霜回过神,下意识闪躲着他的眼神:“没什么。”
将最后一根银针扎进后,她立刻后退了几步,悄悄深吸了几口气才抑住狂跳的心。
林婉霜看着面前的容行止,复杂的情绪又积在了胸口。
她不能动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