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平安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跟萧媛差不多大的毛孩子。毛孩子一般都比较容易糊弄。“公主殿下帮人出头,可要看清楚了。这荷包是我身边跟了多年的丫头绣给我的,不信的话,殿下可以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干桂花,正是我家院子里摘下来的!”李娘子一把将荷包从向平安手上抢过去,当着她的面,边说边将荷包打开,从里头翻出来好一些干桂花,还左右给两边围观的夫人们看了一眼。四周看过荷包的人连连点头,都在给李娘子作证。
向平安拿出刚捡的荷包,拎在李娘子面前。
“李娘子说,萧家小姐学人偷东西,偷的可是这个?”
向平安神色疑惑,拿在手上瞧了瞧。
“看这荷包的针脚布料,怎么看也不像是李娘子用的。”
李娘子没想到还有人敢出来替萧媛说话。
一抬头,却看见向平安走了出来。
公主?
李娘子看见向平安,也不好当场发作。
但向平安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跟萧媛差不多大的毛孩子。
毛孩子一般都比较容易糊弄。
“公主殿下帮人出头,可要看清楚了。这荷包是我身边跟了多年的丫头绣给我的,不信的话,殿下可以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干桂花,正是我家院子里摘下来的!”
李娘子一把将荷包从向平安手上抢过去,当着她的面,边说边将荷包打开,从里头翻出来好一些干桂花,还左右给两边围观的夫人们看了一眼。
四周看过荷包的人连连点头,都在给李娘子作证。
萧媛以为向平安也拿对方没办法,头又更低了些。
“别怕,头抬起来。”
向平安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萧媛,朝李娘子看过去。
面上申请人畜无害。
向平安轻轻一拍手,“哎呀”地叫出来。
“那可不巧了,原来我宫中的桃花也给李娘子绣了荷包!”
李娘子不知道向平安这演的是哪一出,下意识就问:“桃花?桃花是谁?”
恰好这时朝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中拎着刚从平宁殿宫女们那里收集而来的一大串荷包。
粉扑扑的,挂了一手腕。
朝暮将一大串跟李娘子手中的一模一样的荷包递了过来,抱怨道:“殿下,我,我把咱们平宁殿里头上上下下的宫女手上的荷包,都拿来了人!”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就都往那些个挂在朝暮手上的荷包集中过去。
就连李娘子,也是脑袋一懵。
这……
这一大串,不是跟她“丢”的那个一模一样吗!
这荷包是搞批发的?
李娘子如鲠在喉,被当众打了脸,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当下说不出半个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李娘子这是在故意污蔑萧家的小姐。
她一个堂堂户部家的正牌夫人,怎么会用一个宫女送的荷包,分明是与人串通,随意拿了一个东西来诬告陷害!
李夫人站在其中,看着众人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立马撒腿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她不知所措地尴尬笑了笑:“这,这么一瞧,确实不太像我身边丫头给我的,兴许我当时太心急,看错了。瞧我这个眼神!”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要逃跑。
向平安哪能给她逃跑的机会。
“李娘子身为长辈,竟然对小辈毫无包容之心,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出口伤人,还劳烦夫人给萧家小姐赔个不是。”
李娘子脚步一顿。
“还有,将军府萧老夫人战死沙场,是我凉国功臣,亦是受过父皇封赏之人。李娘子先前对萧老夫人不敬,若是不希望我将事情告到父皇那里去,还请明日之后,主动去萧家祠堂给老夫人上三炷香,亲自向其道歉为好。”
“你说什么?给萧家那个老……”
不死的。
几个字憋了回去,李娘子声音拔高好几个度。
要她去给萧家的道歉?那不可能!
“李夫人不愿意?也好,此事待我禀明父皇,就由父皇做评判。”
向平安这会儿全然一个公主气派,昂着头扫了四周众人一眼。
“今儿在场的夫人们都看见了,他日若父皇问起,劳烦各位夫人做个鉴证。不然……就不单单是李娘子去赔礼这么简单了。”
向平安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先前李娘子振振有词,在场的多少都有几句大不敬的话被她听了去,若是有人做假证,向平安自当连她一起供出来。
说罢,向平安直接拉起萧媛悠然离去。
假山下的亭子里点心摆满了一桌子,四周响着潺潺的流水声,略显清净。
向平安的对面,萧媛正在哭鼻子。
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给她递过去帕子:“刚才被人冤枉没见你哭,怎么这下倒是哭了?”
萧媛吸着鼻子,声音里都是鼻音,听上去奶声奶气的:“我,我哭我哥哥找了个好嫂嫂,我以后就不会被欺负了。”
此话一出,向平安懵壁了。
“你,你说什么?嫂嫂?谁是你嫂嫂?”
“我哥哥之前写信给我阿爹,信中说想求娶公主殿下。你不就是公主殿下吗,那我哥哥娶的自当是你呀。”
向平安如被劈。
她对着萧媛语重心长。
“你可以叫我姐姐,但,但我实在不是你嫂嫂,你哥哥求娶的也不是我。我跟你,其实差不多大,还未及笄,你兄长嘛,比我们大上近十岁,不合适,不合适。”
向平安听萧媛这么一说,反而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
萧将军跟她长姐向长燕情投意合,但最后都没有在一起。
她记得她长姐因为萧将军一直没有请旨求婚的事两个人还大吵了一架。
原来萧珩不止提过,还提得那么早。
只是这各中还有个什么其他的缘由,现在还不得而知。
不一会儿,将军府的老奴匆匆地跑了过来。
萧媛看见来人,更是相当的惊讶。
萧媛身边的这个奴才,来头可不小。
生辰宴场地基本是男女区分开来,女眷大多是赏花看戏曲。
向平安算算时辰,眼看着,姚贵妃也差不多要往这边走。
向平安随意找了戏台角落,安心地看曲,静待鱼儿上钩。
独独比戏台还惹人注意的,乃是角落边上的一群官眷。
眼尖的向平安,一眼就瞧见了被围在人群之中的孟夫人,脖颈间带着金灿灿的首饰。
“夫人这首饰哪里来的,瞧瞧这百灵鸟,跟真的似的,活灵活现的。”
有人一边夸,一边想伸手去碰,就被孟夫人宝贝似的把对方的手打开。
“别碰别碰,这可是卢先生的孤品。”
“卢先生?可是城郊出山的那个匠人?”
“卢先生你都不认识?难道你没有他家的首饰?”
几个官眷你一言我一语,把卢先生传得神乎其神,也愈加把孟夫人抬得高。
卢先生的孤品,谁不想要?
向平安可不管那边在议论什么。
生辰宴之中最重的礼节,是众人列队,迎寿星过长廊,而后会在一起看歌舞用晚膳
向平安要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当下孟夫人被抬得越高,过会儿就会跌得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