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瓷掩着唇,声音随着心变冷了:“这酒,我喝不了。”“少帅……”雨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回头委屈地看了徐珩川一眼。“汝瓷,你就这般不能容人?”汝瓷抬眼,终于看清了徐珩川脸上极其不耐烦的表情。也终于看清,他的人和心,果真都偏了。接过雨儿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冷酒滑过肺腑,汝瓷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冻僵。肺部传来阵阵痛意,可心已经疼的有些麻木了。汝瓷强忍着咳嗽,笑着看向雨儿,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既然你敬我一杯酒,按道理,我也该回你一份礼。”
汝瓷不可置信地看向徐珩川。
可他揽着那雨儿,脸上带笑,和主桌上的人说着话,不曾看她一眼。
耳边炸起一句:“哎哟,今日真是喜上加喜啊!”
欢声笑语中,汝瓷却像身处寒风中,通身冰凉。
只有漱桦扶住她的那双手,和她一样颤抖。
主桌上,推杯换盏的声音响起,汝瓷也将目光移到面前的桌上。
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最终又放下。
这菜与主桌一个样式,但没有一道是适合汝瓷吃的。
油水重,辛辣。
也是,府里怎么会为了形同虚设的少夫人另外安排几道菜。
漱桦挑出些菜过了水摆到汝瓷面前,强忍哀伤:“少夫人,多少也吃些吧,身体要紧。”
汝瓷叹出一口气,刚要说话。
下一秒,娇媚的声音响起:“少夫人,这么些好菜,怎么不吃啊,是胃口不好吗?”
汝瓷抬起头,才发现是坐在徐珩川旁边的雨儿。
汝瓷看着她那容光焕发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现在一脸病容,说句话都费力的模样。
心中涌起无尽的酸楚和讽刺。
其实,这难怪徐珩川会移情别恋吧……
徐珩川这时才看向汝瓷,皱起眉头:“在家过着娇生惯养的日子,稍不合心意,就使性子。”
雨儿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哎呀,少帅别这么说,少夫人没过过苦日子,怎能知道民间疾苦、粮食来之不易呢?”
一句接一句,倒挺志趣相投。
汝瓷干脆沉默了。
一旁的漱桦却急了,忙道:“少帅!少夫人并非有意……!”
汝瓷止住她的话:“雨姨娘何必特意提起我,大喜日子,别沾了晦气。”
徐珩川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下来:“知道是大喜日子,你还要做扫兴的事。”
汝瓷只好再闭了口,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只怕稍说一句,都能被他再挑出错处来。
就在这时,那雨儿突然起身。
她笑着举着杯子凑到汝瓷跟前:“雨儿并不介意少夫人的病,今日头回见您,想敬您一杯酒。”
距离近了,她身上熟悉的呛人香粉味儿窜入汝瓷鼻子。
汝瓷忍不住侧身咳嗽起来。
立时,徐茵姗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清晰不已:“大哥,我早就说了别让这个痨病鬼来,真是晦气死了。小雨嫂子给她敬酒,都咳个不停,可别把这病过给了小雨嫂子,影响我小侄子出生。”
徐汝两家曾是邻居,自幼时起,徐茵姗就看汝瓷不舒爽。
只是汝瓷没想到,五年来她没叫过自己一句“嫂子”,面对这个雨儿,改口得倒快。
漱桦不断抚着汝瓷的背,才让她缓了过来。
没想到这雨儿仍不偏不倚地站在她面前。
这架势,是非让汝瓷把酒喝了不可。
徐珩川不悦的声音也随之架在她的脖颈上:“汝瓷,别让雨儿久等。”
似数九寒天的一捧雪直接塞进了心口。
汝瓷掩着唇,声音随着心变冷了:“这酒,我喝不了。”
“少帅……”雨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回头委屈地看了徐珩川一眼。
“汝瓷,你就这般不能容人?”
汝瓷抬眼,终于看清了徐珩川脸上极其不耐烦的表情。
也终于看清,他的人和心,果真都偏了。
接过雨儿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冷酒滑过肺腑,汝瓷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冻僵。
肺部传来阵阵痛意,可心已经疼的有些麻木了。
汝瓷强忍着咳嗽,笑着看向雨儿,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既然你敬我一杯酒,按道理,我也该回你一份礼。”
她拿出一直贴身带着的怀表,轻轻撂在了桌子上。
“这是当年少帅送我的定情信物,今日就交给雨儿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