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川却执起汝瓷的手,将一温热的物件塞到她的手里。汝瓷垂头一看,竟是那怀表!徐珩川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好好收着,别再将我的心意送人。”忽如其来的温柔比狠厉的言语更像刀。汝瓷鼻尖一酸,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个丫头的声音:“少帅,不好了!雨姨娘害喜得厉害,您快回去看看吧!”刚刚还握着汝瓷的手迅速撤开了。徐珩川起了身:“你好好休息,汝瓷有时间再来看你。”身旁空了,汝瓷的心也空了。
汝瓷与徐珩川,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
这怀表,是是两家定亲那天徐珩川送给汝瓷的。
那时,少年徐珩川的脸通红,却强装正经地和汝瓷说着情话。
“最近不是流行这西洋玩意儿吗,我跑了好几家店,才订做到这么一支意大利手工做的,送你了。”
他又给汝瓷看盖子上镶着的一圈钻石:“这西洋宝石的含义,象征着我对你永恒的爱。”
这怀表过了这么些年头,上面镶的一圈钻石仍然熠熠生辉。
钻石永恒,可人心易变。
厅里的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汝瓷。
徐珩川猛然站起身,眼神透着几分凶狠:“你这是什么意思!”
汝瓷刚要回答,却无法抑制咳嗽的冲动。
她弯下身用手帕捂住嘴,似要把肺都咳出来。
徐珩川被这咳声刺得戾气全消,只余厌烦。
“行了,不想好好吃饭就给我滚回屋去,不要在这碍眼!”
汝瓷捂住被血染红的手帕,笑容惨淡无比地点头:“好。”
……
走在路上,漱桦委屈不已:“少帅真的太过分了,竟纵着那个窑子里的骑到您头上!”
汝瓷咳嗽不止,目光已经彻底黯淡。
“漱桦,别听,别想。反正我已经活不长了,他如何待我,我也不想在意了。”
漱桦目光哀切,嘴唇嗫嚅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
回到那小别院。
汝瓷才上榻没多久。
就听见外头的漱桦的声音:“少帅,少夫人已经歇下了。”
但冷风还是灌了进来,吹散了屋里好容易升起来的热气。
徐珩川的脚步声到榻前。
汝瓷睁开眼,看到他黑沉的表情。
难怪刚刚漱桦拦着他,徐少帅这样难看的脸色,谁看了能不怕呢?
“好生将你养在徐家,你倒是脾气渐长!这与人斤斤计较的样子,哪有一点像我们徐家的少夫人!”
汝瓷撑坐起身,没有回话。
徐家少夫人得是什么样子,是要和别人一起敲锣打鼓,将他徐少帅的新姨娘迎进门吗?
徐珩川见汝瓷不说话,有些不耐起来:“你是我的正妻,我敬重你,这还不够吗?雨儿怀着身孕,你何必做这事来为难她?”
他这话比吹进屋里的冷风还叫汝瓷身冷心寒。
敬重,敬重里还有几分在乎呢?
汝瓷心口酿着一汪苦酒。
她别过头去,不愿再看眼前这个男人。
徐珩川却执起汝瓷的手,将一温热的物件塞到她的手里。
汝瓷垂头一看,竟是那怀表!
徐珩川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好好收着,别再将我的心意送人。”
忽如其来的温柔比狠厉的言语更像刀。
汝瓷鼻尖一酸,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个丫头的声音:“少帅,不好了!雨姨娘害喜得厉害,您快回去看看吧!”
刚刚还握着汝瓷的手迅速撤开了。
徐珩川起了身:“你好好休息,汝瓷有时间再来看你。”
身旁空了,汝瓷的心也空了。
她又听见徐珩川在门口吩咐漱桦:“家里有上好的血燕,你去拿了,明早熬给少夫人喝。”
此话一出,一时之间,所有的情绪堵在了汝瓷心口。
她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最终罩上被子,闷头睡去。
次日清晨。
汝瓷刚从床上起来,漱桦就端了熬好的燕窝来:“少夫人,燕窝这东西养阴润肺的,您快吃点吧!”
漱桦是真心地欢喜,汝瓷总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她叹了口气,接过碗来。
没想到刚递到嘴边,徐珩川就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甩手就将那燕窝打翻在地!
“汝瓷,你竟敢对雨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