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天意,一家人要好好相处、生活不易,好好过日子啦。自己是汝瓷的时候,要能碰上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大家长,可能自己也不一定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如今重活一世,她格外珍惜作为关芝时的家庭缘分。她也时常怀疑会不会自己一直是关芝,汝瓷的一生不过是场漫长的梦。可爱恨与痛苦,都是那么的真实。关泐跑远了,汝瓷上前一步,问掌柜的:“陆叔,我家小弟这是怎么了?”“肯定是和人打架弄的。”陆掌柜说得还挺笃定,可说完他又觉得奇怪,“不对,关泐这小子长这么大哪里和人打过架,不会是单纯挨人欺负了吧?”
汝瓷真宁愿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抽了抽嘴角,不可置信地反问:“我负责?”
最后她气得冷笑一声。
“我要是没救你,你现在连在这和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被人看光了,知道吗?”
这人情绪一激动,一口血就吐在了被子上。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你——!”汝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想骂他,又怕把他骂死了。
“抱歉……我能帮你洗被子……”
这人作无辜状还是挺有一手的。
汝瓷心里默念,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微笑着吩咐道:“行了,你拿水漱漱口吧,你好好歇息着,我去给你抓点药。”
本来汝瓷的打算是,等这人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让他赶紧走。
不想让村里太多人知道老关家有个人受了伤。
兹事体大,汝瓷也不想被这人的私人恩怨牵连。
这下好了,他伤这么重,离全村人知道老关家捡了个伤员回家不远了。
可人都捡回来了,又只能帮人帮到底。
汝瓷叹了口气,往村里的药铺去了。
刚到药铺,就看见自家弟弟关泐站在里面。
脸上带着伤,站姿还有些奇怪。
汝瓷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进到屋里:“小泐,你不是该在田里吗?怎么在这里?”
“阿姐?”关泐的表情更是惊讶。
姐弟俩都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在这里碰上对方。
“你的脸是怎么了?”汝瓷目光关切,上前一步,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摸他的脸。
没想到这小子耳朵变得通红,用胳膊挡着脸,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没事,阿姐。”
汝瓷不知道这小子突然犯什么病。
她好奇心一下就上来了,又向前一步:“睁眼说瞎话,你快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我还得回地里干活呢,先走了姐!”
关泐一连后退好几步,又绕开她,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汝瓷在后头看得一头雾水。
关泐是关父从河边捡来的孩子。
乘着一小瓢的婴儿刚好卡在了村口的芦苇荡。
不知道从何方来,只在襁褓上找到一个写着“泐”字的字条,和一块白色的玉牌。
这故事,从汝瓷穿到关芝的身体后,就听关奶奶絮絮叨叨说了三年。
说什么老天怜惜关家没有男丁,送来了个男孩子给关家养。
这些都是天意,一家人要好好相处、生活不易,好好过日子啦。
自己是汝瓷的时候,要能碰上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大家长,可能自己也不一定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所以如今重活一世,她格外珍惜作为关芝时的家庭缘分。
她也时常怀疑会不会自己一直是关芝,汝瓷的一生不过是场漫长的梦。
可爱恨与痛苦,都是那么的真实。
关泐跑远了,汝瓷上前一步,问掌柜的:“陆叔,我家小弟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和人打架弄的。”陆掌柜说得还挺笃定,可说完他又觉得奇怪,“不对,关泐这小子长这么大哪里和人打过架,不会是单纯挨人欺负了吧?”
汝瓷无语地看他一眼:“您不如什么都别说……”
他吹胡子瞪眼起来:“诶,你这小丫头说得是什么话,我不是和你一样在关心小泐吗?”
汝瓷护短地很:“关心他也不盼他点好?我家小弟再不打架,也不会是挨人欺负的。”
陆掌柜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又推了推眼镜:“随便吧,啊,反正这种事情不出一时半刻村里就传遍了。
“你到时候多打听一下,自然就知道了,就看我这个老头子说得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