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走在路上就被人给看到了。不过这关泐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哎,算了。她叹了口气:“什么野男人,我是救了个人回来,是干了件积功德的大好事。”关泐小声嘟囔了句:“从外头来的,就是野男人。”汝瓷听得一清二楚。她用扇面在他脑门上一拍:“早说让你在闲时多读点书。重点是捡了个男人回家吗?重点是你姐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汝瓷端了药,进了杂物间。关泐在身后凝着她,目光意味不明。隐隐含着些占有欲和一些别的暗涌。
汝瓷听得愣了一下。
还真是打架,不过幸好自家弟弟不是一味挨打的那种人。
可她又知道奶奶是在愁什么。
这吴地主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不过现在村里缺人手,一时半刻也不会拿关家怎么样。
主要是结了梁子,事情有些麻烦。
但汝瓷还是笑着打圆场:“哎哟!哎哟您老别打了,到时候打完您还得心疼,不是又费力气又劳神嘛?男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嘛,太正常不过了,明天我们上门道歉不就好了?”
没想到一直不说话的关泐声音沉沉的发话了:“我不会道歉。”
好小子,姐姐给你打圆场,你是一点都不接茬。
关奶奶作势又要抽他:“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臭小子!我真恨不得抽死你了!”
汝瓷挡在他前面,维护到:“我们连他为什么打人都不知道呢,奶奶,您先别着急啊。”
结果两人在关泐面前看着他,这小子半天不说一句话。
就沉着脸站着,倔强地很。
关奶奶气得把竹条一甩:“等你爹回来,让他好好教训你!”
汝瓷皱起眉头来,回过头去看他。
这些年,关泐个头渐长,脾气也渐长。
穿着粗布麻衣,一张脸倒精致得吓人,下地干活这么多年,也没见黑。
如今自己就勉强能够到他的肩膀,还得抬起头看他,哪还有什么长姐的威严。
但该说的还得说。
“小泐,这么死脑筋干嘛呢?给奶奶说句软话又不会掉块肉。”
“反正我不会道歉的。”
他声音沉沉闷闷,拖了条板凳在家门口坐下了,手里择起菜来。
汝瓷看得哭笑不得。
“那他到底干嘛了,让你这么生气,让我们家乖小伙子动起手来了。”
关泐闷着头做事,一点话也不回。
汝瓷叹了口气:“真是,和姐姐还有秘密了。”
说完,她又摸了摸他硬茬茬的头发。
“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他抚掉汝瓷揉自己头发的手,耳朵红得不行,看了她一眼就立马转过了头,“我不想说,反正他该打。”
汝瓷这下也注意到了他发红的耳朵,伸手碰了一下。
“不说就不说,倒是你,现在很热吗?”
没想到关泐反应很大,一下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汝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关泐连脸都红了。
她这下觉出味来了,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开始觉得男女有别了。
“弟弟真是长大了。”
感叹着,她也搬来炉子,蹲下身,在关泐身边熬起药来。
这时关泐倒愿意凑过来了。
“姐,这是给我熬的药吗?谢谢阿姐。”
汝瓷拿扇火的竹扇将他赶开。
“去,你就打架受点皮外伤,喝什么药?不是给你熬的,谢什么谢。”
一向沉稳的关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你给谁熬的,你真带了个野男人回家来了?!”
汝瓷愣了愣,她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没想到走在路上就被人给看到了。
不过这关泐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
哎,算了。
她叹了口气:“什么野男人,我是救了个人回来,是干了件积功德的大好事。”
关泐小声嘟囔了句:“从外头来的,就是野男人。”
汝瓷听得一清二楚。
她用扇面在他脑门上一拍:“早说让你在闲时多读点书。重点是捡了个男人回家吗?重点是你姐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汝瓷端了药,进了杂物间。
关泐在身后凝着她,目光意味不明。
隐隐含着些占有欲和一些别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