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去查过了,林晓昨天一整晚都在家,上次公开道歉之后她基本都不出门,明面上还查不到和她有关系。”顾景明想到什么,“宗叙呢?”孟津:“宗会长最近在卡城出差,要明天完成工作才能回来,已经派了程阔先回国。”“...”顾景明无言以对,但表示理解。宗叙那个工作性质肯定不能说走就走,让程阔回国已经够用了,大多数时候程阔代表的就是宗叙本人。.白纾其实很安全,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来找她的人穿着餐厅的工作服,只说了一句:“有请。”
卡尔克雷斯,这座永不眠息的城市即使在深夜凌晨依旧霓虹闪烁,圣奥顿大桥横跨在瓦亚河之上,灯光与河面的倒影交相辉映。
商业写字楼玻璃折射出斑斑光芒,犹如无数颗宝石镶嵌在漆黑的夜色之下。
凌晨三点,一切繁华隔绝在酒店隔音极好的落地窗及重工窗帘之后。
十二点入睡是宗叙维持了多年的固定作息,出差到卡城的第三天,生物钟调整好。
此时正是深入睡眠的时间。
手机铃声响起的第三秒,男人抓起手机,来电显示——孟津。
国内这个时间应该还是夜晚,面对这通电话宗叙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讲。”
“宗会,白纾不见了。”
孟津在马来西亚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国,此时和顾景明在警局报案。
失踪不满四十八小时,警方第一时间给出无法立案的说法,但因白纾属于公众人物,加之顾瑞明施压,燕泊已经在局内做笔录。
燕泊:“我与小白九点离开登海阁,我手机忘在了包厢回去取,再出来人就不见了,门口只有她的背包和手机。”
“郁队,他们分别的地方是商家监控死角,街道的监控正在排查那个时间段过往的车辆。”
郁阳晖:“那你与她分别前,她有没有接过什么人的电话或有什么异常?”
燕泊:“没有。我们是昨天上午在我的画展上偶遇的,我约了她晚上在登海阁吃饭,下午我们没在一起。晚饭期间她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对白纾近年的情况了解甚少,只是作为白纾失踪前可追溯到的最后一个人来配合调查。
郁阳晖知晓他了解的情况有限,垂眼打量了手里的资料许久,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顾景明一夜未睡,四处找人打听消息。
偌大的青城,人就这么凭空消失,白纾的手机不在她身上,连定位都查不到。
毫无线索,她像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明明街道的监控覆盖密集,却就是找不到她的身影。
“孟哥,她最近工作上有招惹什么对家吗?”
顾景明从牌桌上接到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觉得白纾是得罪了人。
她那个人好脾气有限,只能好声好气的和别人周旋几个来回,再多就只能被她夹枪带棒的讽刺一顿。
孟津摇摇头,“没有,除了上次酒会上得罪了林家...目前还要考虑是不是私生粉的问题,这种情况很多。昨晚她又是一个人的私人行程,小枫和我都不在。”
他也很头痛,人就老老实实在青城还能出事。
“我哥去查过了,林晓昨天一整晚都在家,上次公开道歉之后她基本都不出门,明面上还查不到和她有关系。”顾景明想到什么,“宗叙呢?”
孟津:“宗会长最近在卡城出差,要明天完成工作才能回来,已经派了程阔先回国。”
“...”
顾景明无言以对,但表示理解。
宗叙那个工作性质肯定不能说走就走,让程阔回国已经够用了,大多数时候程阔代表的就是宗叙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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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纾其实很安全,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来找她的人穿着餐厅的工作服,只说了一句:“有请。”
这个邀请其实有很多含义,可以是对家寻仇,也可以是善意结交。
不过她也没考虑多久,毕竟对方能摸到自己的行程,明目张胆的把她叫走就证明他/她势在必得。
她只思虑了片刻,便勾唇礼貌性的微笑,“好啊。”
“随身物品还请白小姐留下。”
白纾将背包和手机往地上一丢,淡定的看着来人。
随后跟着他走到了餐厅后门,被蒙住双眼带上了车。
双眼无法直接获取周围的情况,但车内的香氛味道好闻,车辆颠簸的程度微乎其微,减震功能优秀。
她松了口气,好歹不是什么轻易胡来的人。
车子驶离许久,她才被带到沙发上坐下,眼罩被人小心地解开。
光线柔和,入目是一间水泥毛坯房,仅有两张沙发和一张小几,以及一张老式唱片机,很是荒诞的华丽。
大理石桌面上燃着一支蜡烛,烛火跃动,将对面沙发上男人的身影映在墙壁上。
整个房间里除了白纾和那个唱片机,全都是灰色调,连水泥墙面都是。
这地方气氛透着点诡异,只有那点烛火带着点暖色。
白纾观察了一圈,才开口向对面的男人提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语声淡淡。
“那便失礼了。”
她面上尽是得体的笑容,不见一丝慌乱。
“随白小姐。”
白纾理了理被眼罩弄乱的头发,“什么事儿?”
对面的男人闻言没有第tຊ一时间回应,亲自倒了杯红酒推给白纾,玻璃杯底在桌面划动作响,伴着歌剧卡门的诡异音调。
“白小姐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敢和我的人走么?”男人说话听不出什么情绪,“胆子还是蛮大的。”
他没想过能这么容易就把人带过来,本以为还要费些心思,但白纾识时务的有些过分。
这么坦荡自然的坐在对面,反而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白纾只接过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并没有打算喝。
暗红色的酒液随着动作在杯壁上留下痕迹,淡淡的玫瑰香气,她一闻便知是罗曼蒂康尼。
“既然您有事儿找我,那我们早晚都是要见的,不如大家体面一点,您省力我省心。”
“您觉得呢?”
男人被她的态度取悦,笑道:“你很痛快。”
白纾:“那您也痛快点,有什么事不如开门见山?我想您的时间也很宝贵。”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见见你,看看是什么人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说。
林家那档子事本入不了他的眼,不过宗叙动用了公司的法务连夜拟合同,甚至让下面人把和林家所有有合作的业务都列了出来,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闹的他不得不关注下这个女人。
他自顾自的闲聊起来,从工作到读书,从娱乐圈到人际,颇有种查户口本的感觉。
问的方法也十足的拐弯抹角,顺着她作品的剧情或取景扯到自己的生活经历,等白纾搭茬就开始套话,可惜白纾巧妙地躲过所有关键。
几轮下来愣是没打探到一点儿他想知道的消息。
“...你们拍的那个旅行综艺,我和我太太去那里度蜜月的时候正好偶遇过你们,就在亚望律河边。”
他是已婚。
白纾抬眼打量了对面男人的面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可能确实那时候见过一面。
她只记得当时在录制的时候确实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儿来要签名,不会就是他太太吧。
那个女孩儿和他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抱歉,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亚望律河有传说,如果一对爱侣能从江边走过,就能相伴一生,想来你们很恩爱。”
说到这里,对面男人冰山般的面容缓了一瞬,下一秒眼神变得探寻:“白小姐最近有谈恋爱吗?”
“抱歉,这个要看艺人公关怎么说,我个人不太方便回答。”
三句话不离抱歉,看起来十足的恭敬,说的话又是绵里藏针。
关你屁事。
宗朗琢磨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也不和她卖关子:“我弟弟最近和你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