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柳萋和木若岚这面,木庭芯主动地给他俩创造了空间。走了一会儿便都说自己走不动了,让他俩先行。木庭芯看着他俩上去了的身影,扇着手帕喃喃:“我这个好哥哥,倒是个痴情种。”彩玲跟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给木庭芯捏着腿问:“主儿可真是好心肠的,若岚少爷可是记得您的情呢。”木庭芯眼底盘算一闪狡黠之光,哼笑一声:“他自然地记得,日后也要这般帮我才是。”阿浮和胡柏凌一行人先到了月老祠,排队许愿的人很多,也有挂红绳,挂红牌的。阿浮想挂牌和红绳,便和胡柏凌说了一下,自己去那面去买。胡柏凌点头,他要先上香,两个人就分开了,挂红
胡柳萋和木若岚这面,木庭芯主动地给他俩创造了空间。走了一会儿便都说自己走不动了,让他俩先行。
木庭芯看着他俩上去了的身影,扇着手帕喃喃:“我这个好哥哥,倒是个痴情种。”
彩玲跟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给木庭芯捏着腿问:“主儿可真是好心肠的,若岚少爷可是记得您的情呢。”
木庭芯眼底盘算一闪狡黠之光,哼笑一声:“他自然地记得,日后也要这般帮我才是。”
阿浮和胡柏凌一行人先到了月老祠,排队许愿的人很多,也有挂红绳,挂红牌的。阿浮想挂牌和红绳,便和胡柏凌说了一下,自己去那面去买。胡柏凌点头,他要先上香,两个人就分开了,挂红绳的那里,有一株百年姻缘树,绳子都系在那里。阿浮买完之后,艰难地挤了过去,青云和粉黛一直跟在她后面,可是几波人流下来,直接给冲散了。
阿浮小小的一个人儿,在她们里面被推来推去,直接晕了方向,突然之间,一个修长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拽,便给她带了出来。
阿浮迷迷糊糊地瞧着,这人一身黑红衣着,再抬头,便是那张熟悉的有着温柔气质却又心思深沉的李彦桢。
阿浮惊讶:“彦桢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李彦桢倒是笑着也问她:“我瞧你一个人在人群里转圈圈,你那两个婢女呢?你自己来的?”
这里人太多,说话也吵,俩人也听不太清对方说什么。于是李彦桢的贴身太监赵良开路,李彦桢就那么拉着阿浮的手腕,去了这姻缘树后面的观景台。
这里人少很多,不过景色却是前面所没有的。观景台可以一览燕都景茂,倒是个心旷神怡的好地方。
“哇!这里还有如此景色!”阿浮激动地说着,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围栏那里,看着山下的燕都。
李彦桢带她到这里之后,就松开了她的手。他走到她身边,也看着这景色,笑了一下说:“我与阿浮妹妹倒是有缘,还能在这遇到。你婢女呢?”
阿浮转头看了眼那么多人,叹了一口气:“怕是挤丢了,没事儿,一会儿再挤进去找吧~彦桢哥哥怎么也在这儿?也来逛庙会么?”
李彦桢点头:“我来看看这人间烟火,头一年过年不是在宫里,得了个清闲自在。”
阿浮好奇地问:“之前在宫里不好吗?”
李彦桢浅笑:“在宫里的话,需要伺候主子,年也不是你自己的年,而是主子的年。在这里,难得地为自己过了个年。”
阿浮明白了,纵然他地位高,在皇宫之中,不过也是个奴才,和青云粉黛的身份一样。若是得了个不好的主子,也是苦不堪言。
“那彦桢哥哥还是多在外面呆呆得好,给自己放放假。”阿浮宽慰地说。
李彦桢笑着,没言语,他看了眼阿浮手中拿着的红绳和牌子,问道:“阿浮妹妹这是来月老祠祈愿来了。”
阿浮不好意思地摇了摇红绳说:“我们草原没有这些,第一次赶庙会,图个吉利。”
俩人转头,看着那姻缘树这些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弄不上。阿浮有些丧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没想到人这么多,不系也罢。”
瞧着阿浮这失落的劲儿,李彦桢观察了一下这里,言语说:“倒也不难。”
阿浮听闻嗯了一声,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李彦桢用手指了指上面:“喏,这是不是姻缘树的分枝?”
阿浮抬头,这里观景台是姻缘树后面的山体,姻缘树树枝庞大,竟然穿透了山体的小空隙进了来。正好露出一根分枝!
阿浮兴奋:“是是是!彦桢哥哥真是好眼力!可是……太高了点儿……”
阿浮蹦跶了几下,够不到。
李彦桢笑笑,蹲下说:“我来帮你~”说着,便搂住了阿浮的腿,阿浮低头看着李彦桢,还没等说话,李彦桢直接用单肩把阿浮扛起。一瞬间,阿浮直接离地,稳稳地坐在李彦桢的肩膀上,他的大手紧紧地环住阿浮的两只腿,保证她的平稳。
“哇!我的天,彦桢哥哥真是看不出来哇,这么有力气的。”阿浮咯咯笑着夸他,便赶紧把自己求来的红绳和牌子系了上去。然后又拍拍他的肩膀:“可以啦彦桢哥哥。”
李彦桢便又轻轻地给她放了下来。笑着说:“宫中有个小公主,每次去她殿中请安总是要我抱着她去外头的树上摘枣子。久而久之,便也就练得稳了。方才没吓到阿浮妹妹吧?”
阿浮摇摇头:“没有,十分稳健!”
她看着树上自己挂上的牌子,甚是满意。心中默默祈愿:望姻缘树保佑我和阿游的姻缘,保佑他军途平安。
而李彦桢也抬头看着那随风飘荡的红绳,神情自嘲地说:“自小以来,我便不碰这些个祈求之物,今儿个倒是借着阿浮的手,算是成全了一回。”
阿浮看着李彦桢:“为何不碰呢?”
李彦桢轻描淡写地说:“或许是因为我是个宦官吧,主儿们觉得这种姻缘的东西,我这种人碰了就不详了,便避讳得很。”
阿浮听后,瞬间生气:“我发现,你们宫里讲究真多,彦桢哥哥也是个可怜人。到处都是不得意,活得甚是辛苦!”
李彦桢哈哈一笑:“能说我活得不得意的,你还是头一个儿。”
阿浮一本正经地说:“宦官怎么了,不都是人,有什么区别么。我也是人,你也是人,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有手有脚,凭本事吃饭,凭本事立足。就讨厌那些歧视人的。你是苦惯了,倒是不自觉地苦了。”
小厮赵良抬眼瞅了瞅阿浮,又看了眼自己主子,嘴角轻轻上扬,又摇了摇头的眺望远方了。
李彦桢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一番言语给安慰到了。他自己也喃喃了一遍她的话:“苦惯了,便不觉得苦了……”
这个时候,青云和粉黛终于找了过来,青云一边往她这面来,一面跳起来招手:“主儿!我们在这儿!”
粉黛也是蹦起来摆手:“主儿!你没事儿吧?”
阿浮听到她们的声音,伸头望去,也摆手地应着:“快来快来,来这里!”
“彦桢觉得,和阿浮妹妹十分投缘。自问也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些年中懂了些东西。如今新年,送阿浮妹妹两句话,且定要记好。”李彦桢突然觉得她如此这般生活还是挺好的,便把那颗封闭许久的本心打开了,对她叮嘱说:“阿浮有难得的天真无邪,我不想你这份赤子之心将来消失。阿浮要记得,别见风驰大将军,别去王都。”说罢,便鞠了一礼,带着赵良走了。
阿浮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青云和粉黛这才慢悠悠挤过来,也看着李彦桢的背影说:“主儿,那是李厂臣?”
“嗯。”阿浮盯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觉得他是个挺好的人,并不是像世人口中那种毛骨悚然,行于鬼道的东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