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去阿浮带回来好多布料,都是来年开春打算给嬷嬷留着做衣服的,也都是她喜欢的颜色。这个年,大夫人给了好多赏钱,也是为的让她自己出去买点儿喜欢的东西,布料、鞋子样式,若是有喜欢的都可以买回来,由大夫人安排嬷嬷们给她做。青云也没拒绝,无奈地说:“主儿买了太多料子,又不是不出门了,一次性都搬回来了,确实需要好一顿整理。”阿浮与她斗嘴说:“这些也有你们的份儿呀!再说就不给你们做春衣了!”“是是是,彩玲快来帮帮我~”青云笑着召唤彩玲,彩玲也马上过来:“哪次来你们这,都是这般其乐融融的,甚是有趣。”
这几人兜兜转转,走走停停,又往上面上了爬了一个财神殿,便开始下山了。人实在是太多,太耽误时间。下山之后,天色已经渐晚,便又去了夜市逛逛。
一行人买了好些个小吃,趁着晚饭之前,留了点儿肚子,便回了胡府。
姐妹三人回去了各自的房间先放东西,都是收获满满。
青云回来后问她:“主儿你啥时候和李厂臣走得那么近了?”
阿浮笑笑:“就是遇到了,也是挺偶然的。粉黛,把这些个小物件包起来,回头给阿母他们寄了去。”说着,阿浮指着买来的一兜布料,又去书案上拿起来之前写好的蒙文家书递给粉黛。
木庭芯这会儿弄完东西过来找阿浮说话,门没关,她便直接进来了,还提醒了句:“阿浮姐姐,我来了~”
阿浮冲着她那面点了个头,说:“庭芯快来坐,我先把这些分一分,买了好多。”
木庭芯点头带着彩玲过来。她坐在书案边,吩咐彩玲说:“彩玲,你快去帮帮青云,看她们忙活的。”
这次出去阿浮带回来好多布料,都是来年开春打算给嬷嬷留着做衣服的,也都是她喜欢的颜色。这个年,大夫人给了好多赏钱,也是为的让她自己出去买点儿喜欢的东西,布料、鞋子样式,若是有喜欢的都可以买回来,由大夫人安排嬷嬷们给她做。
青云也没拒绝,无奈地说:“主儿买了太多料子,又不是不出门了,一次性都搬回来了,确实需要好一顿整理。”
阿浮与她斗嘴说:“这些也有你们的份儿呀!再说就不给你们做春衣了!”
“是是是,彩玲快来帮帮我~”青云笑着召唤彩玲,彩玲也马上过来:“哪次来你们这,都是这般其乐融融的,甚是有趣。”
阿浮这面又选了几个布料,比较深色的,问木庭芯:“庭芯,你说这个颜色给阿母是不是可以?”
木庭芯点头,起身帮她选了几个,也都一起给粉黛包了起来。
选完之后,整整一个大包袱,阿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些发到南疆是不是很贵呀,好像选太多了。”
木庭芯诧异:“阿浮姐,你阿父阿母不是在草原么,怎么去南疆了?”
阿浮没跟她说过自己阿父的事情,便跟她解释道:“阿父之前解甲归田,如今南疆有乱,阿父便带着阿母去南疆镇守边关了。”
木庭芯旁里侧里的打听了这么久,这会儿才知道她阿父阿母是做什么的,原来是军人?
“阿浮姐姐阿父是将军吗?”木庭芯好奇地问。毕竟最近看到阿浮的东西都还是挺贵气,她说是阿父给的,想来也是个有名望的吧。
阿浮说起父亲,倒也是挺自豪的,她说:“嗯,是风驰大将军麾下的第四将军。之前我也稀里糊涂地不知道,这次他们去了南疆,给我书信我才知道的。”
木庭芯捂嘴震惊,然后又甚是惊喜:“天呐,那阿浮姐岂不是个大将军的女儿!真好啊,我就喜欢军人!”
阿浮苦笑笑:“也没啥好的,之前阿父出去北疆不过一个月,回来腿就瘸了,也是让人担心。之前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了,倒是忧心得很。就怕打仗,阿父一马当先,再受点儿什么伤。”
木庭芯点头:“如此说来也是。”木庭芯没有这种感同身受,只是这样附和地说了一嘴,心里盘算着果然是个将军,不然哪有那么多钱,能得胡太傅如此照顾,这就对得上了。
木庭芯又开始找话说:“四姐姐被封为了和亲公主,年后不日也就要入明国了,想来战事也能平稳。阿浮姐姐也就不用太挂心了。”
阿浮点头:“听闻是阿父送和亲公主出使明国。”
木庭芯攀亲说:“竟然如此,那我们两家也算是有缘分呢~”
阿浮无奈道:“这也是情非得已,不然你姐姐也不用去那么远的。唉,现在倒是能渐渐地明白了胡太傅说的国家家国,先有国,才有家,为了国,你姐姐和亲,我阿父去边疆……”卫槿游也要去边疆了……后话她没说,在心里默默地感伤。
木庭芯这话也接不上,她倒觉得,四姐姐封了公主,母亲一朝得势得了诰命,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倒是觉得阿浮杞人忧天的。
这面话不投机的时候,胡柳萋拎着小食盒过来了。
“听到你们这面有动静,我便拿了点儿小糕点过来了。刚才母亲那面传话说我们在后院吃,前厅让那些男子和父亲的学生一起吃。后院的话,需要重新准备,可能稍微晚点儿。我们先吃小糕点垫垫肚子吧。”胡柳萋说着,放下了小食盒,阿浮和木庭芯去了门厅的餐桌上和她一起坐着聊天。
阿浮拿了一块糕点,问:“胡太傅今日也来了很多学生吗?”
胡柳萋点头:“年后会越来越多,年年如此。”
木庭芯道:“真是好,学子遍布大招,说明胡太傅名声远扬~”
胡柳萋笑笑:“还好,不过好歹是从朝廷退下了,不然更是辛苦。”
阿浮之前在山上便听了李彦桢说的宫里生活那么谨小慎微,想来朝廷也是如此,便说:“胡太傅如今自在,肯定比那日日去上朝的好~”
胡柳萋看着她屋里粉黛正在打包的那个兜子,问:“那是要给你阿父阿母的吗?”
阿浮点头:“对,一会儿给李管家拿去寄走。”
胡柳萋微笑说:“确实有阿浮妹妹的风格。我这下月便要出阁了,此番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月了,或许我父母也能如此寄东西给我吧。”
阿浮听着感伤,自打误打误撞地知道她和木若岚有情后,便一直避讳不提她要走的事儿,如今胡柳萋自苦地说着,她便问了一句:“姐姐入宫,会幸福吗?我听闻当今万岁爷年岁比你大十多岁呢……”
胡柳萋苦笑:“多少岁不重要,已入皇宫深似海,便是再也不能出来了。若是可以,我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人这一辈子多的是事与愿违,求而不得,糊里糊涂地,也就过去了。”
木庭芯也知道她的事儿,自然明白她苦的是什么,便劝慰说:“姐姐入了宫,便是贵人。皇上特意派了李厂臣来接您,都没等大选,想来也是对姐姐甚是喜欢的。姐姐有大好前程,且想得开才是。”
胡柳萋点头,倒也不说什么了。
而阿浮则在想着胡柳萋说的那句话:人这一辈子多的是事与愿违,求而不得。她希望自己和卫槿游是好的,不会如胡柳萋和木若岚那般,无果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