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清钰这个母亲假里假气的,不过他的这个父亲是真心疼他的。毕竟是老来的子,也是亏欠他小娘的,对卫槿游的偏爱比几个儿子都更甚。卫槿游说:“我没问题父亲,我能靠我自己的力量爬到将位。就是如今我在风驰大将军麾下,有些事情,我想我还是知道得好。我怕日后免得一朝说错了话,开罪了他,便是不值了。”卫民之思虑了一下:“我儿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些枪口是撞不得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卫槿游低沉着嗓子说:“如今我在燕都,倒是听说了很多关于风驰大将军和先皇后的那些流言,如今这般局势,风驰大将军已经回去了封地,倒是也
?大招·王都】
卫槿游着急尽早回去燕都,和妄言连夜赶路,只用了三天便到了王都。
大年初四这日,卫槿游风尘仆仆进了相府。
卫氏相府就在贵人府邸区的正中央,整个门面甚大,门前有左右各五名侍卫,站岗小厮两名。这个时辰正是午膳的时间,小厮通传了七公子回府,宰相卫民之和大夫人李清钰都出来迎接了。其余六个兄长和姐姐也都拖家带口地回来的,也都放下了碗筷出来接他。
卫民之哈哈大笑,走出来好几步道:“我儿回来了!”
卫槿游双膝下跪一拜:“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愿父亲母亲新的一年心想事成,顺理成章,步步高升,日月长明。”
卫民之扶起卫槿游,仔细地端详着他,连连拍着他的手说:“好,好,好,回来就好,还以为你今年在军中不回来了呢,快进来。”随后,妄言也叩拜了老爷和大夫人,卫民之对妄言也和蔼地说了句:“也是苦了你了,与槿游相互扶持,快进来休息吧。”
大夫人吩咐婢女添加碗筷,一脸的笑盈盈对着卫槿游说:“一年未见,槿游瞧着越发身子强健了。在军中可有受苦?”
卫槿游摇头说:“一切安好,劳母亲挂心了。”
面上话,周旋了几句,又和各位哥哥姐姐们打了招呼,他们都是带了家眷回来的。卫槿游是宰相最小的儿子,年岁十五,而上面的六个哥哥姐姐最小的年岁也在十八,都成家了。
妄言也是一路奔波累坏了,管家带他去了后屋,吃些东西,喝点儿水。
饭桌上,大夫人李清钰继续嘘寒问暖,实则打听这个小儿子到底在军中做什么的,前途如何。
“听你父亲说,你入了军,北面的消息传来的慢,不知道你现在在军中是什么职位啊,累不累呀?”李清钰问。
卫槿游回到家里也是板着一张脸,并没有什么笑意,所有人都习惯了,他一向如此:“嗯,正式入军职不过三四月,不过在军营之中已经学习有两年了。风驰大将军抬爱,目前是第二将军座下的参谋。年后要带军队去北疆驻扎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入得将军职。”
卫民之听后甚是满意地点头,灼了一小杯酒。
大哥叫了一声好,说:“小弟真是厉害,如今还没过十六年岁,便可以入得将职!想来在军中也是前途无量的。”
二哥也说:“我们一家都是文职,就出来了你一个武将!如今真真是文武双全了。”
三哥也开心地说:“小弟你且要注意身体,朝廷这面有什么动静,回头我们都会告知你,也方便你远在北疆知晓这面的动向。”
这哥仨都是在朝为官的,得如此武将的弟弟,对自己也都是好的,说话更能硬气了。
卫槿游微微点头:“原本这次也是不能回来过年的,但是因为我马上就要去北疆,所以特告了假回来,想问问父亲一些事情。明日就要启程,只能住一日,日后父亲母亲还是要多劳烦各位哥哥姐姐照顾的,槿游鞭长莫及。”
大夫人笑着说:“槿游长大了,如今官职正在蒸蒸日上之时,若是需要家里帮衬什么尽管写信回来。”
几个哥哥姐姐又是问了一堆,也客气话说了一堆,晚饭过后,卫槿游随着卫民之去了他的书房。
卫民之让卫槿游坐,卫槿游坐下后说:“请父亲屏蔽左右,我有话想单独跟父亲说。”
卫民之刚刚在席上听到他说这番回来就是问事情的,便知道差不多是有什么要紧事,不然也不会如此急迫。便摆了摆手,让下人都退出了房间,并且还谨慎地看了卫槿游严肃地申请一眼,直接转身带他去了里屋的暗室。
能在相位上混的,自然都是八面玲珑的心,自家暗室有好几处,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自然要来暗室谈。
卫槿游也让妄言守在门口,不许他人靠近。
卫民之和卫槿游重新坐在暗室之中,俩人在一条书案上面对面,卫民之先开口谨慎地问:“可是你军中出了什么差池?你且放心说,为父能办到的,都会给你铺路。”
虽然李清钰这个母亲假里假气的,不过他的这个父亲是真心疼他的。毕竟是老来的子,也是亏欠他小娘的,对卫槿游的偏爱比几个儿子都更甚。
卫槿游说:“我没问题父亲,我能靠我自己的力量爬到将位。就是如今我在风驰大将军麾下,有些事情,我想我还是知道得好。我怕日后免得一朝说错了话,开罪了他,便是不值了。”
卫民之思虑了一下:“我儿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些枪口是撞不得的。你想要知道什么?”
卫槿游低沉着嗓子说:“如今我在燕都,倒是听说了很多关于风驰大将军和先皇后的那些流言,如今这般局势,风驰大将军已经回去了封地,倒是也天不怕地不怕了。有人说他不爱江山爱美人,我想知道,当初皇宫中的一切秘史,包括先皇后的。”
听到他这般说,卫民之眼眸一亮:“为父倒是也知道一些,但是具体的还是不能确定。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木擎席和先皇后有染,这是必然!而且,还留有后代!”
此言一出,卫槿游脑瓜一嗡:“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吗?”
卫民之冷笑一下说:“先皇在世的时候,我便是相位,三龙之变后,我才退位让的他。其中一些事情,为父知道得清楚。你以为他是尽心尽力地辅佐新皇么?这一切,不过是他在整顿后宫,暗度陈仓,联系东厂,将先皇后运了出去。如今他的王妃,便就是先皇后!”
卫槿游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他缓缓沉下了眸子:“父亲,您把所知道的,所猜测的,都告知我吧。”
“关于他和先皇后有染这个,我也是后来接相位之后才知晓的。木擎席,有个外室的孩子,年岁如今二十二,这个你在燕都也听说了吧。”卫民之说。
卫槿游点头:“木轩枫,如今也在军中,职位副将,在军中统管北大营。”
“这个木轩枫,便是皇后在位时候的第二个皇子,出生十天左右说是先天不足薨逝,尸首由东厂都送皇陵。这个皇子若是活到如今,便正好是二十二岁。”卫民之点到为止,卫槿游也马上明了。
卫槿游抿了抿唇,问出了最疑惑的那个问题:“那父亲可知道先皇驾崩那年,也就是十四年前,皇后诞下的那个公主的下落呢?是真的病死,还是也如此这般暗度陈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