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这宫里,有了孩子才算有依仗,小主这话未免有点牵强。她心里忽然冒出个想法:小主难道是不愿怀上龙种!她没敢多问,低头闷声道:“奴婢一定守口如瓶。”柳媚提醒道:“你在这宫里无依无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就在丹橘还想不通,小主究竟意欲何为时,柳媚的庶妹突然到访。就是当初,被家人强行塞到旧帝榻上那位。其实她刚搬到养居殿的时候,庶妹柳钰就托人找过她。只是柳媚没有理会。
瞧他一脸认真,柳媚到嘴边地话,又憋了回去。
倒是他开口:“今天母后找你单独说话了,说了什么?”
“没什么。”柳媚偏过脑袋,不去看他:“媚儿最近不太舒服,得静养,皇上还是多到其它妃嫔寝宫坐坐吧。”
陈煜动作一顿,起身将棉巾扔在地上,气道:“柳媚,朕要宠信什么人,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柳媚不说话了,木讷捡起地上棉巾遮在胸前,跪下道:“臣妾知错了。”
陈煜知她受了委屈,心下一软,俯身抱着她,宽慰道:“母后那边你别担心,朕会处理好的,但你也得给朕做个保证。”
“保证?”柳媚不解地看着他。
“认真喝药,把身子调养好。”陈煜拭去她眼角的泪,揉声道:“你得给朕生个乖巧地孩子。”
柳媚怔忡,犹豫道:“皇上,臣妾怕是…”
陈煜打断她:“不怕有顽疾,就怕讳疾忌医。”
他那么多妃子,为什么一定要跟她这羸弱的身子较劲?
柳媚想不明白。
非要得出一个结论,大概就是男人的攀比心?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媚觉得他是想和旧帝比个高低?
特别是在床上。
总爱问她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
或许生孩子也这样。
柳媚只能顺从道:“媚儿都听皇上的。”
“你若能早点明白…”陈煜将她胸前雪白握紧掌中,神色怜惜,没再说下去。
“早点明白,前几晚就不用挨那么多折腾?”柳媚心思细腻,接过他没说完的话。
“谁说不用挨折腾?”陈煜唇角勾起,手不老实的往下探去。
柳媚迷糊中,隐约听到他轻声说:这次朕会温柔点。
又是缱绻一夜。
说是温柔点,仍折腾了好几回,和之前不同的是,她招架不住了,他会停下来,让她缓缓。
但结果还是一样,满身的水,和他餍足的笑。
***
有新帝下令,太医院动作很快。
柳媚刚醒,便有养居殿的宫女,端着熬好的补药在外候着。
还带来了治烫伤的药膏,说是新帝赐的。
他昨晚见到她泛红微肿的手,没问,但多少猜到是被太后为难了。
柳媚叫她先把东西放着,宫女却跪了下来:“皇上说了,让奴婢一定看着婕妤把它喝完。”
陈煜这是不相信她。
她也不想让宫人为难,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
宫女离开后,丹橘送来准备好的蜜饯,去去嘴里苦味。
柳媚摆摆手,让她拿来痰盂,手指捅进喉咙,硬生生将喝下去的药吐了出来。
丹橘大惊,连忙递上清水:“小主,你这是做什么!”
柳媚漱完口,用毛巾擦着嘴,轻描淡写道:“皇后娘娘明年就该进宫了,我若在她之前有身孕,只怕会惹来更多麻烦,至于身子,以后再说吧。”
丹橘半懂不懂。
小主的话虽有点道理,可细想之下,古往今来,比皇后先怀孕的妃子多了去了。
再者说,这宫里,有了孩子才算有依仗,小主这话未免有点牵强。
她心里忽然冒出个想法:小主难道是不愿怀上龙种!
她没敢多问,低头闷声道:“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柳媚提醒道:“你在这宫里无依无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就在丹橘还想不通,小主究竟意欲何为时,柳媚的庶妹突然到访。
就是当初,被家人强行塞到旧帝榻上那位。
其实她刚搬到养居殿的时候,庶妹柳钰就托人找过她。
只是柳媚没有理会。
如今又托关系找到自己,柳媚沉默片刻,还是让人放她进来。
“奴婢见过婕妤。”柳钰盈盈行礼。
柳媚坐在上方小榻,望着五官可人,却比以往憔悴太多的柳钰,一时有些出神,反应过来颔首道:“起来说话吧。”
柳钰没动,反而一个头磕下去:“妹妹恳求姐姐原谅。”
原谅?
怎么原谅?
柳媚鼻梁泛酸,那会儿她刚入宫半年,很得萧帝宠爱,后宫妃嫔无不记恨。董盼儿董婕妤就是其中之一。
大冬天,在月事期间,被董盼儿推下冰湖,一场大病,落下病根。还以为萧帝能给她讨个公道,结果曝出董盼儿怀了龙种的消息,最后只禁足几月了事。
后来想想,董盼儿肯定早就算计好,用这种方式逃脱降罪,柳媚虽有不满,也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真正让她心死的是,萧帝这边对病中的她呵护安慰,转头就跟进宫照料她的柳钰暗中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