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几张关切的面孔,吸了吸鼻子,不让泪水落下来。师兄见我的反应,沉声道:“是不是那沈景洲对你不好,若是对你不好,我们找他算账去。”心中密密麻麻的刺痛顺着血液蔓延开,流向四肢。我别开头,不答反问:“师父他……”几个师兄弟对视了一眼。“师父闭关已有半年,目前尚未出关。”师父对我倾注了很多心血,可我却为了一个男人,与他断绝关系。见我悔恨,几个师兄弟都在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我。
当时我离开宗门时,他也不过到我肩膀,现在竟是比我高出了一个头。
他许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意气风发。
反观我,因沈家的事而操劳,宗门那股引以为傲的傲气,竟是被磋磨得差不多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喝彩声。
师弟见我发愣,便解释:“宗门比武这次设在我们宗门,师姐要不要去看看?”
心中一动,我随着师弟进了宗门。
擂台之上,临仙宗的弟子表现异常出彩,连连拿下几次擂首。
看着几人的衣影舞动,仿佛回到了当时我赢完全部宗门弟子,独站擂台无人敢应战的日子。
我的鼻尖酸涩。
“师姐,师兄和师弟他们可都念着你呢。”师弟领着我走在前头,“若是他们知晓你回来,定然开心。”
可还未走几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若是我没记错,他们都曾是我的手下败将。
“哟,这不是临仙宗的废子陆晚棠吗?”
“放着好好的宗门弟子不当,去给男人生孩子,真是宗门之耻!”
“现在回来,莫不是被男人抛弃了罢?”
几人哄堂大笑。
有几个闻声过来的师兄弟挡在我身前,将他们赶走之后,便好生询问着我。
我看着这几张关切的面孔,吸了吸鼻子,不让泪水落下来。
师兄见我的反应,沉声道:“是不是那沈景洲对你不好,若是对你不好,我们找他算账去。”
心中密密麻麻的刺痛顺着血液蔓延开,流向四肢。
我别开头,不答反问:“师父他……”
几个师兄弟对视了一眼。
“师父闭关已有半年,目前尚未出关。”
师父对我倾注了很多心血,可我却为了一个男人,与他断绝关系。
见我悔恨,几个师兄弟都在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我。
我也无颜在此留下,拿着师弟偷偷塞给我的禁书,便离开了。
下山之前,我郑重地回望了一眼宗门。
或许,有一日我陆晚棠还会再回来。
不想刚回到沈府,便听见婆母阴阳怪气:“某些人都生了孩子还想着修仙?”
“痴人说梦!”
我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便带着秘籍回了房。
翻阅禁书,书中记载有一神器,名为筑梦。
它可重筑人骨血,半百老人都可重获新生。
只是这神器需过了那入雷山,淌了那冰刀海方能获得。
我也不敢再拖延时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寻筑梦的途中。
我扛过了入雷山那如剔骨剖心之痛的雷罚,赤足硬踏过了那锋利的冰刀海。
若是我还有之前的功力在身,还能轻松渡过。
可我现在只是肉体凡胎。
要不是念着乐苒,拼着心里头那股气,我早已丧命于此。
最后,终于拿得那神器归来。
这几日,为了取那神器,我是日日夜夜未合过眼。
可我未曾想到,归来看见这番场面。
婆母趁着我不在,又寻来了那位大师。
可这哪里是交换命数,而是要将乐苒那副至尊骨剖掉,安在子豪身上!
眼看着乐苒的至尊骨就要被剖出,我连忙整个人扑了过去,挡在乐苒的身前。
沈景洲看着我满身污痕,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陆晚棠,你这是何意?”
“沈景洲,这话当是我问你才对!”冉冉身上的血染红了我的衣襟和双目。
“子豪等不及了。”
沈景洲轻飘飘地一句,将我打得溃不成军。
“景洲,你与她废话作甚,待得到那至尊骨,配合我沈家秘术,岂不是称霸天下!”
原来,他们打的竟是这主意。
什么换命格都是扯淡,他们一开始便是冲着这副至尊骨来的!
他们将我拉开,我身负重伤,无力反抗。
“沈景洲,我求你,不要伤害乐苒。”
“你不是要至尊骨吗?”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我身上这副仙骨尚存,也够子豪用了。”
“我愿意以我的仙骨换乐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