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只要我遭了此罪,乐苒便不必再受这个苦,我便咬牙扛了下来。后面,竟是直接晕了过去。待我醒来后,全身如同被车轱辘子碾过一般,疼得连手都抬不起来。我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硬是扯出一句话:“乐苒呢……”“夫人,乐苒小姐她……”在婆母的坚持下,乐苒还是被剖了至尊骨。真是可笑至极,我们母女二人竟在同一天被剖了骨。我以强大的精神力还能撑下来,可乐苒却早已被折磨至死。这全府上下竟全是杀人犯!
沈景洲眼神深不可测,“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
“好,我成全你。”
剖骨之痛,竟比取这神器所要痛千倍百倍。
在取骨之时,我反复被痛醒和痛晕。
可一想到,只要我遭了此罪,乐苒便不必再受这个苦,我便咬牙扛了下来。
后面,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后,全身如同被车轱辘子碾过一般,疼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硬是扯出一句话:“乐苒呢……”
“夫人,乐苒小姐她……”
在婆母的坚持下,乐苒还是被剖了至尊骨。
真是可笑至极,我们母女二人竟在同一天被剖了骨。
我以强大的精神力还能撑下来,可乐苒却早已被折磨至死。
这全府上下竟全是杀人犯!
巨大的恨意如浪潮席卷我的全身,我的身子在颤抖,一头乌发刹那间全白了。
如同百岁老人。
婆母捏着帕子,一脸嫌弃:“我呸,这小拖油瓶终于没了。”
我不顾身上钻心的疼,艰难爬起,拿起架子上的大刀就要向婆母砍去。
死!都给我去死!
恨意促使着我生了莫名的气力往前砍着,婆母被吓得连忙窜逃。
可谁知,急火攻心加上身体透支,下一秒我拎着刀子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的全身上下全被捆仙索给捆住了。
上次只是捆了手脚,这次竟然连我的脖颈都没有放过。
真是好笑,我现在不过一个孱弱之人,竟也值得他们这般视若猛虎。
沈景洲见我清醒,先发出第一声关切:“晚棠。”
我干涩如枯枝的双眼一转,视线锁在他身上,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沈景洲……
我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杀了,给乐苒陪葬!
“沈景洲,你为何要这般做!”
我已答应取仙骨,可他竟然还是对乐苒动了手。
乐苒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沈景洲望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悲悯,“当时子豪危在旦夕,你的仙骨还未取出,我便——”
“所以你这个父亲,便亲手剖了自己女儿的骨?”
我心生出一丝苍凉,只觉得上天似乎在愚弄我。
我所珍视的一切,统统都离我而去。
就连面前这个男人,都变成了我不认得的模样。
捆仙索散发着炙热的温度,烫得我的皮肤出了伤痕。
我垂眸,声音有些轻:“签了和离书,将乐苒的尸骨交给我,从此之后,分道扬镳。”
“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沈景洲看着我,唇瓣微张,眼底有些动容。
他身旁的陆允柠见状,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沈景洲回过神来,硬下心道:“你的仙骨已被剖出,再加上你已与宗门断绝关系,想必也不会有旁门会再收你。”
“这身仙骨放置在此也是浪费,不如——”
陆允柠顺势将话接过来:“不如将这仙骨安在我身上,物尽其用。”
我又惊又怒地抬起头,只觉得眼前两人越发面目可憎。
忽然想起,当时沈景洲救了我,却困住我不让我回宗门,日日相处,我对他生了情愫。
当时他还想以道侣的身份跟我入宗门。
可谁知我直接狠下心,与宗门断了关系,他只能带我回沈家成亲。
现今想来,他从一开始便是冲着我的身份想借着我进宗门!
可我却未如他所愿。
让我怀上孩子,我失了法力,他便能直接拿捏我。
可谁知,子豪一事,乐苒有至尊骨一事暴露了。
他便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娘俩。
真是好算计!
原来,我所以为的夫妻恩爱几年,皆是泡沫和假象。
想到这里,我不禁癫狂笑出声来。
可怜我已被剖骨,可他们连我最后的价值都要榨干。
“晚棠,还需你取心头血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