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禁头疼的想起,好像确实还有一包。高寒想起那包拆封的大白兔奶糖放在屋里,从口袋里摸出仅剩一颗扔给他,另外几颗被他无意中吃掉了。“我屋里有最后一包大白兔奶糖,你在这里等我。”高寒进屋,门还没关上,钟离庭洲就走进来了,动作快得他阻止不了。高寒找到那包大白兔奶糖,用上一股巧劲扔过去,“给你,你可以走了。”钟离庭洲轻轻松松的接下奶糖,不仅没走,还坐在客厅里唯一一张椅子上,“我们一定很有缘,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颗大白兔奶糖,你却得到两大包,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不如我们同居吧。”
高寒差点条件反射的退回电梯里,幸而他认出这个声音,又是那个神出鬼没,长着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的男人。
和前两次见面一样,男人一身黑,几乎融入黑暗中,一点气息也没有泄露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高寒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平平淡淡的语气却不像质问。
“我叫钟离庭洲。”男人答非所问,黑暗中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从他出现就没有移开过。
高寒确定自己的脸没有沾上东西,往边上移动一步,男人的眼睛也移动了。
“我没问你的名字。”他一脸疏离冷漠。
“那晚我跟着你来的。”钟离庭洲迅速地答道。
高寒内心已经意外不起来,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钟离庭洲的实力在他之上,但是跟踪他回家,这个行为已经超过界限,“你有什么目的?”
说完突然想起一件事,不会是以为他还有大白兔奶糖,所以特意弄清楚他住在哪里,以便吃完下次再来找他要?
不过,他不禁头疼的想起,好像确实还有一包。
高寒想起那包拆封的大白兔奶糖放在屋里,从口袋里摸出仅剩一颗扔给他,另外几颗被他无意中吃掉了。
“我屋里有最后一包大白兔奶糖,你在这里等我。”
高寒进屋,门还没关上,钟离庭洲就走进来了,动作快得他阻止不了。
高寒找到那包大白兔奶糖,用上一股巧劲扔过去,“给你,你可以走了。”
钟离庭洲轻轻松松的接下奶糖,不仅没走,还坐在客厅里唯一一张椅子上,“我们一定很有缘,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颗大白兔奶糖,你却得到两大包,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不如我们同居吧。”
上天派他用大白兔奶糖拯救他?
高寒嘴角轻轻一抽,想从他那张理所当然的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你平时都这样吗?”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没发觉。
“不啊,只对你这样。”钟离庭洲很认真地说道。
高寒的目光再度从他脸上移开,深呼吸一口气,“因为我给你两包大白兔奶糖?”
钟离庭洲说:“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高寒想不出来,跟钟离庭洲第一次相遇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第二次相遇交集上也没有什么特别。
钟离庭洲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像是在确定着,描述着什么,看得他生理和心理不自在起来,却什么也不说。
“门在那里。”高寒摆出一副送人的姿态。
钟离庭洲看看门,又看看他,双腿交叠,“真的不能同居?”
“你会随随便便跟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同居吗?”高寒反问。
钟离庭洲认真思索一秒,“是你的话,我可以破例。”
高寒问:“你家人在哪里?”
钟离庭洲眼睛骤然放光:“你要跟我回家?”
高寒说:“不,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钟离庭洲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末了才说:“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也罢,不同居就不同居,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找我,我就住在你对门。”
轮到高寒愣住了,看到他堂而皇之的走出去,打开对面的门,再明目张胆的走进去,他明明记得对面的住户是一对中年夫妇。
“我花双倍价格买下的。”钟离庭洲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高寒漠然的关上门,将他那张俊脸彻底的隔绝在外面。
……
高寒出门,对门也正好打开,钟离庭洲不变的黑衣黑裤和黑色鸭舌帽,虽然古怪,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在黑色的衬托下,更加精致无暇,每每让人第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早上好。”钟离庭洲跟他打招呼。
高寒顿了一下,回了句‘早上好’,下楼。
十分钟后。
高寒转身,“你跟着我做什么?”
“顺路?”钟离庭洲说。
高寒不语,继续赶路,赶不走这人,至少可以把他当成空气,到达目的地后,他像平时一样摆摊做生意。
胖摊主三人是第一次看到高寒带人来,不知实情的他们以为两人是旧识,只道这人长得高,还长得那么好看,本来一个高寒已经够吸引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像电视上的超模,不,这人甚至比超模更有型。
“老板,我没有法器,可以买点材料吗?”徘徊在附近的女人忍不住跑过来,她没有要修补的法器,于是另辟蹊径,一边询问,眼珠子一边瞄向高寒旁边的钟离庭洲。
“抱歉,我这儿不是卖材料的,小姐您也不是器师吧,若是没有法器要修补,麻烦别挡到别人。”高寒直言不讳。
女人露出尴尬的表情。
女人走后,又来了几个,还是同样的招数,几次下来后他们就发现这招对高寒并没有用,再次辟出一个新的方法,找老胖瘦三位摊主。
虽然生意重新好起来了,但瘦摊主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是修补法器的,卖什么鬼材料,可是不卖材料,他的生意也确实不太好,于是导致他一直臭着一张脸。
“高老弟,他是你朋友吗?”胖摊主来到高寒的摊前,看了钟离庭洲一眼,笑呵呵地问道。
“不是。”高寒言简意赅。
胖摊主露出惊讶的表情,早上这人跟着高寒过来,之后就站在那里一直没有换过姿势,普通人可做不到连续六七个小时一动不动,大概是他们的私事,胖摊主闭嘴不问了。
下午,高寒的摊主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满脸不可一世的嚣张。
“喂,我听说你修补法器很厉害,破损得再严重,你也能修复到跟原来的一模一样,看你这个破烂的摊位,别是骗人的吧?”
“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不必问我。”高寒看了他一眼,长得还可以,二十来岁上下,明明蹲在附近偷偷看了两个小时,却扮得跟刚来一样。
“本大爷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你要是修补不好,本大爷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但是你要是能好,钱不是问题。”青年将法器放在他面前。
“中级法器。”高寒一眼就看出法器的等级,摆摊这些天,他修补过的法器几乎全是下级法器,毕竟买得起新法器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这点钱。
“不错,”青年得意洋洋的仰着下巴,“我看你修补过的法器都是下级法器,还没修补过中级法器吧,你要是修补不好,说明你只是虚有其名,一个只能修补下级法器的器师,跟他们一个样,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摆摊了。”
他们就是瘦摊主三人,青年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鄙视。
瘦摊主差点被气炸了,要不是胖摊主按住他,早就跳起来了。
他们吃过的盐比青年吃过的米还多,形形色色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青年这种水平还算好的,没必要跟他置气,胖摊主直摇头。
“慕名而来的?”高寒注意到虚有其名四个字。
青年像被踩到尾巴,“谁慕名而来的,我是来揭穿你的真面目,你最好是有真本事,否则,哼哼哼。”
高寒不置可否,桌上的材料都是修补下级法器的材料,从拿来作伪装的储物袋里取出需要的中级材料。
青年的法器是一块防御型的盾牌,承受过强大的力量,不仅符档坏了,法器表面也像蜘蛛网一样裂开几条,青年的样子并不缺钱,这样的法器扔了也不可惜,对方却拿来给他修补,看来是真的只是想考验他。
“你的法器不是不能修补,不过问题太大,价格需要翻倍,时间也会久一点。”高寒放下法器说道。
“我说了,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修好,别说两倍,我给四倍都行,时间只要不是一两天就行。”青年不以为意地挥手。
高寒便不再有顾忌,盾牌类的法器其实比攻击法器更好修补,因为里面构造相对简单,如果青年今天拿过来的是一柄攻击法器,他还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的还原。
一个小时后,高寒将修补好的法器递给他。
青年拿起照片对比,发现真的一模一样,又用灵能查看法器的功能,威力居然也没有减弱多少,看向高寒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认真,“你还真有点本事啊,玲玲说的居然是真的。”
听到耳熟的名字,高寒脸上并不意外,“承惠一百万。”
瘦摊主倒吸一口冷气,修补一柄中级法器,居然收一百万,比他摆摊一年还要多。
瘦摊主心中复杂至极,他一方面讨厌高寒抢了他的生意,一方面又承认,他是真的有本事,看他修补法器,可以学习到东西。
青年倒也说到做到,一点也不在意高寒给他翻了好倍的高价,当场给高寒转了一百万,“钱已经转过去,以后有法器坏了,我还tຊ会再来找你的,还有,我叫沈涛,记住了啊。”
……
“宋少,这位是金大师,青市最有名的器师,修补法器也很厉害,曾经帮市长修补过一柄上级法器,这些都可以打听到。”
袁晨霖带着金大师来找宋明明,他口中的金大师是个中年男人,梳着道家的发饰,穿着一件太极长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架子倒是有几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