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关掉通讯,给沈涛打了个电话,上次找他修补法器,硬是给他留了通讯号码,正好派上用场。“高老板,你怎么有空找我?”沈涛没一会就接了,声音吊儿郎当的。“袁晨霖在针对苏家,这件事你知道吗?”高寒直截了当地问道。沈涛有点诧异,“知道啊,这件事早就在我们圈里传开了,苏舟河也不知道怎么得罪袁晨霖,叫袁晨霖用那些龌龊的手段给整了,苏家可能很快就会从青市除名。”“苏舟河是我朋友,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苏家?”高寒问。
“高大哥,您一定要救救舟河哥,苏家的公司就要倒闭了。”蔡星火在第二天突然哭着拨通高寒的通讯器。
高寒还来不及转身,被跟着他一同出门的钟离庭洲看个正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蔡星火哭得这么厉害,上次蔡家出事,也没见他这样。
“苏舟河怎么了?”
“对付舟河哥公司的人果然是那个袁晨霖,原本预定三个月还款,现在又缩短到三天,而且他的人还陷害苏伯伯,说他的公司偷税漏税,有些产品也不达指标,要查封苏家的工厂,现在苏伯伯已经被带走了,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来找你。”蔡星火满脸不知所措。
袁晨霖这是要下死手坑死苏家,高寒紧皱着眉头。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别急。”
高寒关掉通讯,给沈涛打了个电话,上次找他修补法器,硬是给他留了通讯号码,正好派上用场。
“高老板,你怎么有空找我?”沈涛没一会就接了,声音吊儿郎当的。
“袁晨霖在针对苏家,这件事你知道吗?”高寒直截了当地问道。
沈涛有点诧异,“知道啊,这件事早就在我们圈里传开了,苏舟河也不知道怎么得罪袁晨霖,叫袁晨霖用那些龌龊的手段给整了,苏家可能很快就会从青市除名。”
“苏舟河是我朋友,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苏家?”高寒问。
沈涛顿时为难了,“高老板,这个可能有点难,我倒是想帮,只是我们三个的家世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袁晨霖的家世高,他家在帝都那边还有人,想要让袁晨霖收手,除非有身份地位比他更高的人出面,我倒是知道一个,袁晨霖最近在招待一个据说是从帝都来的宋少,但是这个宋少年纪小,脾气大,恐怕帮不了忙。”
“我知道了,谢谢你。”高寒关掉通讯,眉头却舒不开。
“是不是突然觉得,权势很重要?”钟离庭洲的声音忽然在楼道里响起,还有回音。
高寒看向他,目光突然一顿,钟离庭洲逆着光,万丈光芒从他身后争先恐后的跑出来,他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嘴角那一丝笑意,明明外面太阳明媚如夏日,却好像有一丝阴暗的邪色,连阳光也驱赶不走。
“这个世界,从来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出身好,一降世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动动手指就能让无数人破产,甚至丢掉性命;有的人则低到泥地里,命运如同别人脚下一只蚂蚁,只需一脚,一口唾沫。”钟离庭洲噙tຊ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像个恶魔。
高寒眸色深到几乎全部变成黑色,他知道钟离庭洲说的并没有错,他曾经是前者,后来变成后者,但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你太弱了。
“想变成强者吗?”钟离庭洲说。
“你知道,”高寒顿了一下,“你现在的模样像什么人吗?像个准备拐卖诱哄小孩的怪叔叔,我脸上写着傻逼好哄两个词吗?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像个三岁小孩?”
钟离庭洲还真仔细端详他的脸颊,“还真没有。”然后露出一副特别可惜的表情。
托他的福,高寒的心情好了很多,转身回公寓。
“不赚钱了?”钟离庭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明明是调侃的话,却说得一本正经。
“今天休息一天。”高寒没有纠正他的话,把他关在外头后,又拨打苏舟河的通讯号。
“高先生,您怎么给我打电话?”苏舟河一脸憔悴,佯装轻松地问道。
高寒没开视讯,看不到,但是他听得出来,“蔡星火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苏舟河沉默了两秒,“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高寒问道。
苏舟河说:“苏家现在需要几亿资金,恐怕不行,不过……”
苏舟河突然顿住,有些犹豫和为难。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能帮的一定帮。”高寒听出他有所顾虑。
苏舟河心中一暖,“那我就直说了,高先生知道沈涛和许杨那几个人吧,最近听说他们特别推崇你,圈子里现在到处都有人说你对修补法器很有一套,其实几天前我就有过想法,不知道高先生有没有听过宋明明?”
“我刚刚问过问过沈涛,他说过。”高寒说。
“袁晨霖正在讨好宋明明,听说他特意找了青市有名的器师金宏大师,为宋明明修补一件法器,这位金大师是有本事的人,不过宋明明不傻,他应该不会直接把自己的法器给金大师修,多半会先留一手,确定金大师是不是有本事,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苏舟河最近分身乏术,忙着帮苏父到处跟银行借钱,一手消息有限。
高寒沉吟片刻,也做了一番猜测,“帝都那边的器师比青市多,一个大家族的子弟不在帝都找器师,要么是有什么隐情,他不想被人知道,要么是法器不好修补。”
“如果是后者……”这就是苏舟河一直没有找高寒说这件事的原因。
“你去联系宋明明。”高寒说。
苏舟河又惊又担忧,“可是万一……”
高寒:“没有万一,知道我的店名为什么叫天下第一器师吗?”
一股叼气冲天。
苏舟河:“……”
突然间不伤感了怎么办?
隔壁公寓里,阳光从侧面的窗户照进来,钟离庭洲背靠着墙壁,俊脸陷在一半明亮和一半黑暗中,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