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掺杂的紧张和温柔都很明显,几乎在对视的同时,她的心跳就跟着乱了。没有得到回应,胡淑媛又重复了一遍,语调拖长,“青青~”苏青彻底回过神来,她搓了搓手臂,嫌弃道:“有事说事,不要这样叫我,好肉麻。”胡淑媛正了正神色,“上周的会议记录,给我抄一下。”苏青把手边的笔记本递给她,胡淑媛接过后,没消停两秒又凑过来,“为什么叫你青青就肉麻了?人家都说我很荣幸了,你都没说他肉麻!”胡淑媛说罢还啧了两声,“果然,恋爱让人丧失理智。”
苏青看见那条语音时早会还没结束,主编合上手里的文件夹,语气算得上轻快地宣布着年后部门会有新成员加入,到时候可能会从他们这些老员工里选一个人还带新人。
苏青原本是想语音转文字的,但是手一滑,直接变成了外放。
陈述尧夹杂着笑意的那句“我很荣幸”成功让她吸引住一众同事的目光。完蛋。
“那苏青,就你吧。”主编顿了顿,“一会儿我把新人的微信推给你。”
苏青扯出一个社交式假笑,“好的,主编。”
从会议室出来,胡淑媛略带同情地勾住苏青的肩膀,“我听说那个新员工是老板的亲侄女,今年才大四,毫无工作经验,你带起来可能不会太轻松。”
苏青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这下更难看了。
不过她心态足够好,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没事啊,老板的亲戚,相处得好也是一种人脉嘛~”
胡淑媛佩服地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们青姐。”
苏青拉开座椅,面无表情地输入密码,昨天下班走得匆忙,她的微信还挂在公司的电脑上。此刻陈述尧的对话框正停留在最上方,格外打眼。
她插上耳机,鬼使神差地又摁了一遍播放。
不同于那会儿在会议室因为紧张而迟钝的听觉,陈述尧低沉的声音穿过电流递到她的耳朵里。
苏青没来由心头一颤。
“青青。”
突然传来的称呼,让苏青再次不受控制地想起早上在电梯里的那一幕。
她实在有些看不惯陈景明那副永远笃定自信的模样,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讲才能回击得有力又不失风度,忽然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在密闭的空间里,感官因为紧张而变得敏感,他的掌心很热,贴在皮肤上,甚至有些灼热,“走了,青青。”
他的眼睛里掺杂的紧张和温柔都很明显,几乎在对视的同时,她的心跳就跟着乱了。
没有得到回应,胡淑媛又重复了一遍,语调拖长,“青青~”
苏青彻底回过神来,她搓了搓手臂,嫌弃道:“有事说事,不要这样叫我,好肉麻。”
胡淑媛正了正神色,“上周的会议记录,给我抄一下。”
苏青把手边的笔记本递给她,胡淑媛接过后,没消停两秒又凑过来,“为什么叫你青青就肉麻了?人家都说我很荣幸了,你都没说他肉麻!”
胡淑媛说罢还啧了两声,“果然,恋爱让人丧失理智。”
苏青蹭地一下扔下了手里的笔,弄出的动静惹得周围其他同事纷纷侧目,她压低了声音,“我才没有谈恋爱,你不要胡说!”
胡淑媛一副了解的表情,“哎呀,那就是暧昧对象咯。放心,我嘴巴很严的,绝不会走漏消息。”
苏青翻了个白眼,不再接话。
但是“暧昧对象”四个字还是在她的心里砸出不小的水花。
她过去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每一段感情经历都称得上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几乎少有暧昧期。就连当初跟陈景明确定关系,也没有超过一个月,他频繁地约她吃饭,询问她专业相关的问题,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陈景明在追求她。
所以也很坦率地抛出问题。
“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宿舍楼前的路灯不太明亮,她甚至往前走近一步,试图将陈景明的表情看得更清楚。
他没有紧张,也没有意外,语调还夹杂几分调侃,“才发现吗?我以为得等到七十岁,头发花白呢?”
她睁大眼睛,看向陈景明被路灯晕染的昏黄的头发,“你应该坚定地回答'是的,我很喜欢你。'”
细碎的笑意从男人的喉咙中溢出,陈景明以手掩唇,咳嗽了两声,然后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是,我很喜欢苏青。”
他们之间,开始得非常顺利也非常清晰。可是陈述尧。
一想到那个人,苏青就感觉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团线。
她不想为难自己,拿起桌面的水杯去茶水间冲泡了满满一杯的咖啡。
提神效果拉满,到晚上下班还是神采奕奕。
她眨着眼睛在公司大门前站立了好一会儿,视线环顾一圈儿,却并未看见熟悉的身影。骗子。
早上还说让她下班等他。
苏青手插进口袋里,身后同事热情地问要不要哨她一程,她僵硬地扯着嘴角,说不用。转头在心里把陈述尧骂了十万八千遍。
微信消息栏空荡荡,通讯录里最近通话也空荡荡。
苏青皱着眉揿灭屏幕,拦了辆出租车回小区。常去的那家海鲜店今日休息,但是店内还亮着灯,她走到门前,老板见是她,又把人放了进来。
不到十分钟一份做好的生蚝端上桌,老板娘解释说今天是自己生日,所以休息了一天,顺带着还送了苏青一小块儿生日蛋糕。
“这里还有剩下的蜡烛,你要不要许个愿?”老板娘也就三十几岁左右的模样,人又热情又爽利,她看出苏青今天情绪不佳,话说完就在那块儿蛋糕上插上了更蜡烛。
火苗窜上,摇曳的微光在她的眼睛里晃。
苏青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真就许起愿望来。
——“陈述尧出门永远堵车,点外卖永远不能及时送达,吃土豆里面全是姜丝……”
她足足闭眼了三分钟,一顿输出后,心里才勉强好受些。
老板娘也转头去看电视。
屏幕上正在报道本市近期的黑马传媒公司,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有失新闻报道的真实性。
苏青忍不住腹诽,匆匆瞥过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口袋里手机震动好几次,她专注着用筷子拨弄生蚝中的软肉,并没有理会。
生蚝吃完就开始处理老板送的蛋糕,巧克力味的,口感有些腻。苏青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吞了一大口,又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最后才掏出手机。
意料中,陈述尧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
微信未读信息也多出两条——陈述尧:【会开得有些久,没注意到时间,抱歉。】第二条——
【你现在还在公司吗?外面冷,你在楼上等我,我很快到。】
苏青把纸巾团成一团,掷进一旁的垃圾桶,“不在。”
她想了想,又摁下一句,“我为什么要等你?”
做完这些,苏青半靠在椅子上,盘子里还有好些作为配菜的海螺。她用牙签叉起来,叠罗汉一般在桌面堆成一个小山。
屋内空调开得很暖和,苏青坐了一会儿,连玩了十几局的开心消消乐,感觉气好像消得差不多了,于是招手问老板要装壳子的餐盘。
话音刚落,眼前的光线就猛地一暗。
男人低着头,手里拿着刚从老板娘那里接过来的盘子。他半弯下身子,动作利索地收拾起她制造的一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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