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立在江统身边的美艳女郎不乐意了。“江爷这是什么话?”她不依地伸手扯了把江统衣袖,风情万种的平白他一眼,“谁规定晚上就不能带夫人逛茶楼了?那您还带我来做什么?你可真解风情。”“你跟谁比呢?”江统呵笑了声,抽出手搂住女人纤细腰肢,还轻浮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照照自己几斤几两,这可是大帅夫人!不是你缠着老子带你出来的?”女人娇羞气恼地嗔了眼他,轻哼一声,扭着腰走去了一边。
骆怀珠收拾完下楼,季阚已经坐在车里等她。
她原以为他所说男人应酬的地方,会是酒楼或歌舞厅。
谁知一刻钟后,车子停好。
骆怀珠将手搭在季阚手上,挪下车站稳脚,一抬眼才发现,竟然是茶楼。
她错愕扭头,满眼质疑打量季阚。
满眼写着‘你在逗我?’
季阚清了清嗓子,负着手当先提脚朝茶楼走去。
“走吧,都等着了。”
骆怀珠抿抿唇,捏着手包半信半疑地跟上他脚步。
庞明和张晋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天色刚黑,这会儿茶楼里客人不少,一楼台子上在演皮影戏,整个大堂坐满了人,时不时有人鼓掌喝彩。
早有副官等在楼梯口,远远瞧见季阚几人,忙跺脚站了个军姿,而后领他们上楼。
“大帅,参谋和几位军长正等着您。”
骆怀珠看了眼季阚,心说这是真在茶楼应酬?
季阚表面看起来淡然自若,实则心里已经将江统骂个狗血淋头。
叫他清场子,他直接带人改到茶楼来,事办的假过头了!
几人上到二楼,走进一间雅厢。
里面一屋子人,凑了两桌在搓麻将,也有人带了女伴。
骆怀珠释然,她就说,不会这么清汤寡水。
正想着,便见众人纷纷停下手里动作,陆续站起身来朝季阚见礼。
“大帅。”
江统原本正搂着女郎坐在一旁,两人举止亲昵抵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引得女郎掩嘴娇笑。
这会儿见到人来,立马丢下那女郎,笑呵呵迎上前来。
“来了阿阚,弟妹。”
他伸手握住季阚臂肘,往一旁座椅拽去,又大咧咧朝那帮人摆了下手。
“没事儿,你们接着玩儿。”说着扭脸照顾骆怀珠,“弟妹,来坐来,这边儿喝茶。”
季阚淡着脸掸开他手,又回身亲自牵住骆怀珠,带她到一旁坐。
众人见没什么事,面面相觑了一阵儿,便又坐下继续打牌。
很快屋里又热闹起来。
骆怀珠挨着季阚坐下,随意往那边打量了一眼。
每个人瞧着都很轻松自在。
他们一边打牌一边嬉笑谩骂,相互吵闹打趣,一点都没有因为季大帅的到来而感到拘谨。
她心里不禁生出点好奇,季阚平时,一定也时常与这些下属们一起‘同流合污’,不然他们做不到这么肆无忌惮不成规矩。
正心下琢磨,就听江统出声解释起来。
“听说今日茶楼有皮影戏,这演皮影的人都是走四方,难得到了奉城演几场,咱们就过来凑个新鲜。”
他说话间,亲自拎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骆怀珠,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牙齿。
“弟妹,你可感兴趣?我让人把那演皮影的叫上楼,单独给你演一场。”
骆怀珠对什么戏都不感兴趣。
她浅浅弯唇,语声清柔谢过江统一番好意,“不了,我不爱看这些。”
“哦。”
江统点点头,又轻嘶一声斜眼看季阚,“你看看,人弟妹不爱看这个,你还带人来干嘛?这儿乌烟瘴气的,谁晚上带自己夫人来茶楼?你真是不解风情。”
季阚修长大手捏着茶盏,淡淡抿了一口,垂着眼没搭理他。
倒是立在江统身边的美艳女郎不乐意了。
“江爷这是什么话?”
她不依地伸手扯了把江统衣袖,风情万种的平白他一眼,“谁规定晚上就不能带夫人逛茶楼了?那您还带我来做什么?你可真解风情。”
“你跟谁比呢?”
江统呵笑了声,抽出手搂住女人纤细腰肢,还轻浮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照照自己几斤几两,这可是大帅夫人!不是你缠着老子带你出来的?”
女人娇羞气恼地嗔了眼他,轻哼一声,扭着腰走去了一边。
江统也不搭理她,还笑嗤骂道:
“惯的,一身毛病,欠收拾。”
亲眼旁观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骆怀珠面不改色,心底却也浑身不自在。
季阚轻瞥她一眼,面上似笑非笑问,“不看皮影?”
骆怀珠淡定端茶,摇了下头。
他又问,“想不想打牌?陪你玩儿两把。”
骆怀珠依然不感兴趣。
季阚扬了扬眉,就没再继续问。
江统适时插话,“那弟妹你这既不看戏,也不打牌,来这儿光喝茶,它也没啥意思啊。”
骆怀珠认可这句话。
她抿了两口茶,然后掀睫看向季阚。
“我饿了,还没用晚膳呢。”
江统立马伸指点了点季阚,“去吃宵夜,东城环街上那夜摊儿,应有尽有,弟妹指定没尝过!就咱们常去的那家……”
“管好你自己!”
季阚忍无可忍斥了他一句,继而站起身,偏头与骆怀珠示意。
“走,带你填肚子。”
骆怀珠立时起身,跟着他离开了雅厢。
江统目送两人背影,等人走远了,才啧啧摇头。
“瞧瞧给你装的……”
*
从进茶楼到出来,远没有一盏茶的功夫。
坐上车,季阚清声交代:
“去东外环街。”
庞明应了声,依言驱车驶往东外环。
季阚这才偏头笑睨骆怀珠,“怎么样?这便是男人的消遣应酬,你可还感兴趣?”
骆怀珠眨了眨眼,“我以为你们晚上都去歌舞厅,要么去酒楼吃酒,逛堂子。”
季阚清笑,“你知道的还不少。”
骆怀珠无语地看他一眼。
“我只是深居后宅,不代表我耳目闭塞。”又说,“你今晚带我来这儿,根本就是有意的,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想搪塞我。”
这下换季阚无语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得不解释两句。
“这的确是平日会来的地儿,今晚是江统招呼人出来消遣,我也是一时兴起才过来,断没有要搪塞你的意思。”
骆怀珠淡笑不笑扭脸看他。
“那成,下回你去别的地儿,也带着我开开眼吧,我就当你不搪塞我。”
“成。”
季阚一口答应下来,一脸问心无愧地坦荡。
见她笑了,也不由勾了勾唇,“高兴了?”
骆怀珠微怔眨眼,“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季阚鼻腔里若有似无哼笑了声,又单手握拳支住颊侧,懒散靠在车门上,慢条斯理调侃她。
“我一回家,便见你满脸心事,愁的眉头都揪在一起。”
骆怀珠愣了下,继而眼睫轻眨,满眼复杂盯着他看。
“你因为这样,所以带我出来散心?”
季阚眉峰挑了下,“答应带你出来散心,可是午时就说好的,岂能言而无信?”
说着又用眼尾睨她,摇了摇头叹口气:
“还说好晚上去接你,你叫我白跑一趟。我说的话,你是从不往心里去。”
骆怀珠,“……”
这是要算后账吗?虽然她是真忘了。
她理亏地抿抿唇,嘴里细声嗫喏。
“我不是故意要忘,下次我记着好了…”
季阚淡淡斜睨她,半晌摇了下头,也没打算计较什么,干脆岔开话题。
“男人晚上应酬,会吃酒逛堂子,谁与你说的?”
话题跳转突然,骆怀珠眼珠微微流转,小声嘟囔说。
“锋哥。”
季阚属实没想到,还不由愣了下。
“大哥跟你说他逛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