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觊觎你,大哥还在世时,我无数次想得到你。”“不是他死了,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骆怀珠指尖一颤,檀木梳瞬间掉落,顺着她裙摆滑到脚边。“你胡说什么......”“真话。”下一瞬,男人一只手轻托起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镜子。痒意酥酥麻麻自他指腹搓揉处漫延开,沿着脖颈直窜入背脊。骆怀珠痒的浑身一颤。身后的人却在此时低下身,冷峻脸庞贴在她耳鬓边,黑眸幽暗与她目光对峙。
骆怀珠左右试了两次,根本出不去门。
她彻底冷下脸,懒得再跟这无赖吵嘴。
干脆抱着睡裙又折回去,气势冲冲走进盥洗室,一把将门摔上反锁。
季阚依然堵在房门口,见状也不恼。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搭起腿,握拳撑腮,定定望着盥洗室紧闭的门出神。
不知坐了多久,两个女佣将准备好的宵夜都送进了屋,骆怀珠才从盥洗室里出来。
她披散着一头潮湿乌发,也没搭理季阚,独自坐到梳妆镜前绞头发。
季阚不得不主动开口。
“你准备气到什么时候?话摊开来说,我可以解释任何事,但你得听进去。”
骆怀珠头也不回,对着镜子一边绞头发,一边很平静回他。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兄弟一起逛堂子,解释你无耻混蛋,还大言不惭?”
季阚五指撑开支在鼻翼下,遮掩忍笑上扬的唇角。
“珍珍,我跟你说大哥对你有所隐瞒,你为何非得将我也带进去?堂子也不是我带他去的,能不能别这样误解我?”
骆怀珠樱唇轻扯,自镜中淡淡看他一眼。
“好,他无耻,他骗我,那你去堂子做什么?喝茶吗?”
“我陪他应酬,挡酒。”季阚坦然摊手,“顺便帮你盯着他,不过没盯住而已。”
骆怀珠唇瓣浅抿,脸色冷淡点了点头。
“好,我信。”
季阚无奈,“句句是真话。”
骆怀珠垂眼继续擦头发,“嗯,我谢谢你好意。”
“......”
季阚下颚线条绷紧,眸色微暗,沉凝片刻,语气低沉说道。
“我没想这样揭他短,只是一时冲动,话赶到这里。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你既骂我无耻,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骆怀珠眼睫低敛,一言不发捡起梳子,安静梳头。
季阚眼神晦暗盯着她纤薄背影,继而长腿杵地站起身,踱步走到她身后。
修长大手抚握住她肩头,掌心温度微烫,骆怀珠腰脊瞬间僵住。
季阚有所察觉,牢牢扶住她肩,笔直长腿贴住她后背,清润声线压的很低。
“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但眼下我很想说,我的确无耻。”
“我觊觎你,大哥还在世时,我无数次想得到你。”
“不是他死了,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骆怀珠指尖一颤,檀木梳瞬间掉落,顺着她裙摆滑到脚边。
“你胡说什么......”
“真话。”
下一瞬,男人一只手轻托起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镜子。
痒意酥酥麻麻自他指腹搓揉处漫延开,沿着脖颈直窜入背脊。
骆怀珠痒的浑身一颤。
身后的人却在此时低下身,冷峻脸庞贴在她耳鬓边,黑眸幽暗与她目光对峙。
“你看看这张脸,看看你自己,奉城最美的女人,你若不是既定的大帅夫人,哪个男人能不觊觎?”
“你忘了小时候,我也围着你转,我跟大哥一样看着你长大。”
“他想得到你,所有人便告诉你,你以后会是他的妻子。”
“我也想娶你,珍珍,但你们没人看得见我,没人在意我想什么。”
骆怀珠乌瞳怔怔,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
季阚黑眸深邃凝视她,喉结轻滚了下。
“我以为你喜欢他的,才那样顺从安排,你让他牵手,让他抱你。”
“甚至要就想过离你远一点,这些年拼命在疏远你,不再回帅府,也不再见你。”
“但珍珍你不喜欢他,你自己清楚,你只是被他们摆布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嫁给了我,跟我在一起才快乐,这些日你如此鲜活,你好好看看。”
骆怀珠咽喉似被哽住,难以发出声音。
男人眉目越发柔和,圈臂搂住她身子。
“我最无耻的一面,很多年来一边疏远你,一边想得到你,我有多渴望,你每晚睡在我枕边,不可能不知道。”
“他还没死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样让你知道他已经脏了。”
“你那么骄傲,一定会嫌弃他,那我便可以趁虚而入。”
“我就是这么无耻。”
骆怀珠艰涩咽了咽喉,拧眉低喃:
“...闭嘴。”
季阚扯唇清笑,偏头在她耳鬓啄了下。
“你信我。”
“他只是笃定你是他的,所以才有恃无恐的放纵。我跟他不同,我只想得到你,日复一日在等这一天,除此外任何女人我都不想要,你懂不懂?”
只想得到别人手里的珍珠,谁会再去捡鱼目?
要就要最好的,这是季阚。
骆怀珠被他一番剖白激的心跳如鼓擂。
她纷乱思绪在脑子里不断翻涌,面腮也忽烧忽胀,似羞恼似愤懑地瞪着季阚。
“我不懂!你最好以后娶姨太太的时候,还能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季阚嘴角笑弧扬高,“你果然被那疯老太太的话刺到了。”
骆怀珠一怔。
下一瞬,百感交集的情绪堆积到这一刻,瞬间迸发。
她恼羞成怒掸开他手,转过身大声质问。
“你什么都知道!你故意提逛堂子,找女人,你试探我!”
季阚点点头,淡笑承认:
“是,我试探你,不然你不会当面跟我谈这件事。”
小格格还没做好准备要交付自己,更不可能跟他聊姨太太的问题。
女人心思何等敏感,她说不定都在为自己寻思后路了。
季阚不得不戳破这个脓疮,又可以趁机揭露季锋不为人知的一面,顺便坦白心迹。
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拐弯抹角,试着引出这个话题。
预料到这件事聊开,两人之间会更近一步。
殊不知,他弄巧成拙。
骆怀珠只要想到自己生了这么大的气,全因为他拐弯儿抹角地,诱她说出心结,还趁机揭季锋的短,抬高他自己的清高。
她胸口一堵,脸色乍青乍白。
他城府这么深,自己被他拿捏的如此轻而易举,简直像个跳梁小丑。
季阚察觉不对,嘴角笑意瞬间凝住。
“珍珍?”
见她紧紧抿着唇,胸脯剧烈起伏也不说话,他眼皮跳了下,连忙单膝蹲下替她顺气。
“别气,别气!我不好,都怪我...”
滚烫泪珠啪嗒啪嗒掉在他手背上。
季阚手一颤,瞳仁缩了缩,抬眼看她。
小格格咬着唇,脸白如纸肩头轻颤,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一声不吭地瞪着他,泪目里满是倔强委屈。
季阚心口酸胀闷堵,抬手替她擦泪,哑声低哄。
“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激你,我错了好不好?”
骆怀珠一言不发,只是绷着嘴无声掉泪,眼圈儿和鼻头也渐渐染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