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外面打开?谁家好人厕所门要从外面开呀!小雅跑出厕所,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诡异的隔间门已经关上了。她笑的肩胛骨都在往下掉血肉。宋雪媱可真蠢,随便说两句软话就上赶着来送死。她脸上冷漠,笑容却罂粟花一样绽放,因为肩胛骨的疼痛只能扭着身子往前跑。直到气喘吁吁,她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卫生间距离教学楼出口的距离有这么远吗?她笑容渐渐消失,一回头,突然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卫生间门口。
听到她改卷,杨欣顿了一下:“……扫一下也不是不行。”
宋雪媱一把拿起门口的扫把:“能给您打扫卫生是我们的荣幸呀!”
说完,她火速开始扫地,杨欣也拿起扫把。
诡异老师见状满意地把钥匙放桌上,嘱托两人走的时候锁门,就大步离开了。
老师一走,宋雪媱动作立即慢下来,叹了口气,见杨欣一直弯着腰猛扫,她就拿起角落里的拖把,准备去卫生间湿一下。
办公室外,走廊的转弯处,一个女生屏住呼吸隐藏自己的身影。
她缩着背,肩胛骨附近有两排密集的咬痕,咬痕周围血肉模糊。
正是昨天在图书馆被诡异附身的舍友小雅。
那天她幸运的遇上了杀鬼拿书的大佬杨欣,女生一把黑色匕首直接剖开古书的血盆大口,生生把诡异从她身上挖了出来。
但被她的后背几乎被诡异撕烂了。
在游戏里,诡异造成的伤口都是没法愈合的,她不得不赶紧找线索离开游戏,不然早晚会因为伤口溃烂而死。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小雅探出头,看见宋雪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缓缓舒了口气。
老师没看见,但她可看见了,这个新人能写对黑板上那道题全靠她旁边那个npc。
不知她用什么手段诱惑住了他,能让npc甘心给她说答案。
小雅知道能让诡异拿出来当筹码诱惑玩家送死的,肯定都是通关的重要线索,让这个新手拿走未免太可惜,不如放在她手里。
来拿题库的不止一个人,小雅探头看了眼办公室,没人,于是蹑手蹑脚进入。
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的那本试题册,她心下一喜,赶紧把书攥进怀里。
“喂,”杨欣正蹲在桌子下面扫灰,一起身就看见她把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题库往怀里揣,“你干什么?”
小雅认出她是昨天杀鬼的大佬,脸色刷的白了:“没,没什么…”
她转身就跑,还没来得及开办公室的门,一把匕首就“咚”一声扎进门里。
“放下书。”
毫无波澜地声音里压着恐怖的杀意。
小雅手一软,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身后的大佬越靠越近,她甚至来不及捡,拉开门疯狂往外跑。
…
厕所在一楼最东边,随着宋雪媱的脚步声,黑洞洞的走廊一格格亮起。来到水池前,她拧开水龙头,大脑放空,任水哗啦啦流进池子。
一下午没见林辰安,宋雪媱有点想念他,准备等明天见了把题库分享给他,又想到以他的水平不用题库也能稳进实验组,于是她开始无聊地摆弄拖把。
这拖把不知道几百年没洗过了,黑色的污水源源不断从拖布流进排水孔。昏暗的灯光下,那浓厚的黑水慢慢变成粘腻湿润的头发。拖把棍连着的不再是陈年拖布,而是一颗被敲开的鲜血淋漓的脑袋。
宋雪媱打着哈欠,胡乱搅动。
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袭来,身后闪过一道黑色的残影,卫生间响起关门声。
宋雪媱擦了擦眼角打哈欠挤出的泪珠,心想,谁这么着急,拉肚子了?
她边想边继续用力涮拖把。
装作拖把实则是颗脑袋的诡异在水池里转啊转啊转,突然一停,还没等它开心,又被“砰!”一声被摁在水池边摩擦。
脑袋:够了。
脑袋的头发爬到宋雪媱脚边,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厕所突然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女孩丢下它好奇地走进去。
脑袋:…mlgb**
“你好?怎么了吗?”
厕所门抖得厉害,舍友小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你吗雪瑶?救救我…我,我打不开门了!”
小雅本想在厕所躲一下,没料到一进来马桶背后就伸出两只惨白惨白的死人手,一只拿着红纸,一只拿着绿纸。她隐约听过这样的鬼故事,如果去上厕所的时候突然被人递纸,一张红的一张绿的,无论选哪张都是一个死。
她全身都在颤抖,厕所门还被锁死,只好不停地用身体撞击。
幸好她的蠢舍友还没走。
宋雪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闻言用力拉了下厕所门,外面没有受到诡异力量的束缚,门一下就开了。
神情疯狂的小雅从隔间里出来,反手把她推了进去。
“死在这里吧你这个蠢货!”
外面的女孩哈哈大叫着地跑走了。
宋雪媱:“……?”
她舍友疯了?
她莫名其妙地推门,没推开。用力推了两下,仍然没推开。
这个门…
只能从外面打开?
谁家好人厕所门要从外面开呀!
小雅跑出厕所,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诡异的隔间门已经关上了。
她笑的肩胛骨都在往下掉血肉。
宋雪媱可真蠢,随便说两句软话就上赶着来送死。
她脸上冷漠,笑容却罂粟花一样绽放,因为肩胛骨的疼痛只能扭着身子往前跑。直到气喘吁吁,她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卫生间距离教学楼出口的距离有这么远吗?
她笑容渐渐消失,一回头,突然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卫生间门口。
不远的水池里,一颗黑漆漆血淋淋的头从水里抬起来,它插在一根木棍上,头发上的血水顺着棍子流到地上,然后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簇很粗的血绳。
那绳子在地上蛇一般滑行,瞬间就缠住了她的脚踝。
“啊!!!”她尖叫一声,手脚并用扯那根绳子。
越来越多血绳缠住她的身体,伸进她的嘴里,钻入了她的鼻腔和耳朵。突然之间,她身体狠狠一颤,四肢软绵绵垂下去。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水,十秒钟后,一具干尸孤零零躺在地上。
这一次,没人再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