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带了别人进来?”刘慵环视一圈没发现异常,但还是起了疑心。“绝无可能。”黑衣人回道:“他们房中迷香的分量足以药晕老虎。”“最好如此,否则坏了镇国公大事,你我可担待不起。”刘慵冷冷道。“是。”黑衣人恭谨地答。紧接着密室的光骤然熄灭,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镇国公……”这个称谓在梁芙真舌尖滚过一圈。“楚同风的父亲。”裴回舟冷淡无比。“同风知道吗?或者说镇国公同意他一起下江南,为的就是这个?”
古井之下果然别有洞天。
裴回舟在潮湿的井壁上摸到一个凸起的石块,按下去后出现一条小路。
初极窄,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竟然是一间堆满军械火药,金银珠宝的密室!
“这是……密谋造反?”梁芙真低呼。
“是谁在那?”阴冷男声蓦然响彻密室。
裴回舟反应迅速,握着梁芙真手臂将她拉进视线死角。
同时,一颗石子落向反方向。
“怎么了,刘大人?”黑衣人谨慎发问。
刘大人?!江南知府刘慵?!
梁芙真蓦然睁大了眼睛。
“你们是不是带了别人进来?”刘慵环视一圈没发现异常,但还是起了疑心。
“绝无可能。”黑衣人回道:“他们房中迷香的分量足以药晕老虎。”
“最好如此,否则坏了镇国公大事,你我可担待不起。”刘慵冷冷道。
“是。”黑衣人恭谨地答。
紧接着密室的光骤然熄灭,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镇国公……”这个称谓在梁芙真舌尖滚过一圈。
“楚同风的父亲。”裴回舟冷淡无比。
“同风知道吗?或者说镇国公同意他一起下江南,为的就是这个?”
涉及谋逆这种大事,梁芙真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想,
“难怪你说他们不敢杀我们。”她的吐息轻轻扫过裴回舟下巴。
裴回舟蓦然握紧了梁芙真的腰肢。
“嘶……”梁芙真吃痛。
直到此刻,梁芙真才发觉两个人的距离是多么亲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对不住。”这次轮到裴回舟道歉。
可他贴在梁芙真腰侧的手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而梁芙真在这声道歉里回到前世,记忆不断在脑中闪回。
可惜前世的她至死都未等到裴回舟的一句对不起。
明明前世的他才伤害她最深……
“你哭了?”裴回舟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
梁芙真才后知后觉地用手背碰了碰脸颊,确实是湿漉漉的一片。
裴回舟的指尖也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她泪流不止的眼尾。
“对不起。”裴回舟重复。
“无碍。”梁芙真猛然从裴回舟怀中退开。
一片漆黑中,她似乎撞倒了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密室中灯火通明。
“原来是裴帝师和梁大小姐,我还当是哪里来的耗子。”
刘慵充满阴阳怪气,而他身后赫然站满了手持刀剑的黑衣人。
“二位同世子殿下交好,我本意不想杀你们。”
刘慵的口吻听起来甚为可惜:“可你们偏要自找死路!”
话音落下,黑衣人瞬间朝二人所在方向扑来。
“退至我身后。”裴回舟猛然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柄长剑,同时扔给她一把匕首。
“我若无暇顾你,用它保护好自己。”
来不及回头,裴回舟一刀了结一个黑衣人性命。
梁芙真紧紧握住匕首。
裴回舟话虽这么说,但一直都将梁芙真护在身后,丝毫没让黑衣人近身。
可寡不敌众,即便裴回舟武艺再高强也渐渐落入下风。
“裴回舟!”梁芙真眼看着一个黑衣人挥刀刺向他。
电光火石之间,她将匕首刺进黑衣人后心。
利刃扎进皮肉之中的声音无比清晰,黑衣人顿时血如泉涌。
裴回舟又回身将指尖颤抖的梁芙真护进怀中。
平日光风霁月的一张脸沾上鲜血点点,他对梁芙真一字一顿。
“芙真,相信我,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