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这才看清她的脸,还是一如往常的清秀,只是眼下粉底也遮不掉的黑眼圈泄露了她昨夜的煎熬。温浅唇边喊着讽意,“很难猜吗?我在想要不要把视频发给你们学校。”叶苏咬紧唇瓣,“你在威胁我?想我怎么做?”“亲自去和吴大师解释,是你偷了我的手稿。”叶苏拧着眉,很是不情愿。温浅淡淡一笑,“你的未来怎么会毁?只要牢牢抓住沈晏州,这辈子还用愁吗?”温浅继续加砝码,“你也知道他想和我离婚,但我好不容易嫁给他又怎么会轻易离婚?他就算想和我离也离不掉,沈家不会同意。那你永远只能是那个小三,就像现在。”
速度很快,几乎在她发出去一分钟,叶苏打电话来了,约她在咖啡店见面。
电话里的语气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小人得志。
温浅听她发颤的声音,心里终于痛快了些。不过温浅没接话,而是听完沉默着挂断了。
温浅到公寓后,收拾打扫了一番,等回过神,已经是晚上。
她累得不想再动,直接点了外卖,吃好洗完澡上床后,才给叶苏回了条信息,约好明天见面。
翌日,温浅按约定来到咖啡店,因为太早周围还没什么人,叶苏已经坐在那里。
她带了顶鸭舌帽,帽檐很低,就如她现在的姿态。
温浅在她面前坐下。
叶苏几乎瞬间抬头,看向温浅的神色复杂,“温小姐,你发视频的用意?”
温浅这才看清她的脸,还是一如往常的清秀,只是眼下粉底也遮不掉的黑眼圈泄露了她昨夜的煎熬。
温浅唇边喊着讽意,“很难猜吗?我在想要不要把视频发给你们学校。”
叶苏咬紧唇瓣,“你在威胁我?想我怎么做?”
“亲自去和吴大师解释,是你偷了我的手稿。”
叶苏拧着眉,很是不情愿。
温浅淡淡一笑,“你的未来怎么会毁?只要牢牢抓住沈晏州,这辈子还用愁吗?”
温浅继续加砝码,“你也知道他想和我离婚,但我好不容易嫁给他又怎么会轻易离婚?他就算想和我离也离不掉,沈家不会同意。那你永远只能是那个小三,就像现在。”
温浅说的话半真半假,目的就是激发叶苏想上位的决心。
但她怎么也没料到,沈晏州正忍着怒火站在不远的地方听完了这番话。
就在这时,叶苏突然声泪俱下,直接给温浅跪下,不停哭诉,“沈夫人,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拿你的初稿,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看,想拿回去临摹。我给吴大师看的,确实是我亲自画的手稿……”
温浅被她突然下跪吓了一跳,正当温浅想要转身时,沈晏州直接冲过来,把叶苏从地上拉起。
沈晏州几乎是咬着牙说,“你跪她做什么?她马上就嚣张不了了,一个豪门养女,真把自己当千金了,我马上就可以和她离婚。”
温浅懂了。
叶苏这是给自己演上戏了,还找了沈晏州这个观众。
从一开始,叶苏就是装可怜,让她处于高位放松戒备,再在沈晏州面前一番表演,将她打的措手不及。
虽然温浅的目的就是让沈晏州提离婚,但没想到自己还是着了她的道。
……
沈晏州安抚好叶苏,帮她打了车前送她回去。
然后和温浅被沈怀山一通电话叫回了沈宅。
温浅知道,自己发给沈怀山的照片起效了。
到沈宅的时候,客厅内气压很低,除了沈怀山,沈晏州的继母周惠安和继兄沈明朗都在。
看到这一幕,温浅忍不住嗤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原配老年痴呆不过两年,沈怀山就让自己秘书上了位,秘书还带了和沈晏州差不多大的儿子。
说是继子,然而这眉眼之间的几分相像……谁又说的清呢?
温浅走着神,一个玻璃缸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躲开。
玻璃缸擦着沈晏州的耳侧砸到了大门上。
“畜生!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沈怀山气得手指发抖,把茶几上照片扔到他面前。
沈晏州低头看了眼,皱着眉,“这事已经被我压下去了。”
“放屁!”沈怀山气得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一条匿名信息,一个匿名包裹,明显有两拨人拿着这个来威胁我,你到底在外面结了多少仇?”
温浅听到这话愣了下。
信息是她发的,包裹又是谁寄的?
沈怀山深吸一口气,“过几天有个慈善晚会,你带温浅一起出席。记得,把那个女人也处理了。”
沈晏州握起了拳,一脸不甘。
温浅默默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故作冷静。
因为沈夫人的原因,沈晏州和沈怀山关系很差,再加上沈怀山曾逼他联姻,他恨自己这个爹。
沈怀山越是让他做什么,沈晏州越是想要反抗。
他现在对叶苏正上头,时隔八年才找出一个和顾瑶这么像的人,他怎么会放手?
只是,另外一个寄照片的人,会是谁呢?
温浅借故离开,沈晏州被沈怀山喊进了书房,“你心里有没有数,会是谁寄的?”
“会不会是那个女人?”
沈晏州否认,“不会是她。她很单纯的,不像温浅一样恶心。”
……
晚上谢棠叫温浅去江南喝酒,说帮她搞定工作室了。
温浅连忙打的去江南。
到了会所,她坐电梯上楼,期间有个楼层停了下,有人进来。
温浅朝旁边走了一步,抬眼间却看到远处一个眼熟的身影。
温浅快速按下电梯追了出去。
可是追出去后人就不见了。
温浅不死心,想要一间间包厢找,便随手推开一间。
包厢里几个男人在打牌。
坐在中间的男人长相英俊魅惑,浓眉深眸,仔细看眉眼间距有三分混血感,皮肤冷白,与黑色衬衫呼应,拉扯出极致的禁欲。
似乎听到动静,男人夹着烟的手指停在牌面上,眯着眼看过来。
四目相对,温浅愣住。
他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