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到的人正是梁聿西。男人身姿颀长,容貌俊美,站在药店门口很是扎眼。这么猝不及防的相遇,让温浅来不及做出反应,甚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小区附近。梁聿西看见她手里的药,忍不住皱眉,“你买药做什么?身体不舒服?”温浅这才惊醒,动作迅速地就要把手里的东西藏身后,然而到底手没有他长。眨眼间,验孕棒到了梁聿西手里。她气急败坏,伸手要抢,“还给我。”梁聿西看着手里的验孕棒,神色古怪,“你怀孕了?”
温浅忍着心中的惊诧,若无其事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冷笑,“你想多了,我不过是被你们气的。”
她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抬头看着沈晏州,“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去调查,这期间看在我照顾你母亲两年的份上,请你放过我的工作室,不然我不会再去照顾你母亲。”
沈晏州骤然变色,“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
温浅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叶苏想起刚才那一幕,垂下眸,暗暗掐着手指。
如果温浅怀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用了。
沈晏州看她这副表情以为她委屈,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入怀中,“放心,我也会好好查这件事。”
叶苏僵了一瞬,柔声道,“真的不用了,我不想你为了我和温小姐闹翻。”
看她如此懂事,沈晏州忍不住安慰,“迟早要离婚的,闹不闹翻有什么关系?总之,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原打算折返回去找耳钉的温浅听到这句话,决定还是不进去恶心自己了,她把另外一只取下随手扔了。
温浅怕自己真被沈晏州那张乌鸦嘴说中,决定去买个验孕棒测一下。
她打车到药店,站在门口犹豫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买了。
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温浅付了钱,就想赶紧逃离现场,结果出门一个没注意,撞到对面进来的人。
对方胸膛硬邦邦的,温浅额头被撞的生疼,但毕竟是自己没看到人,于是她捂着额头说了句,“对不起。”就要走人。
然而刚走两步,就被人拽住手腕。
温浅惊诧,这才抬头看人。
这一看她直接呆住,“小,小舅舅。”
她撞到的人正是梁聿西。
男人身姿颀长,容貌俊美,站在药店门口很是扎眼。
这么猝不及防的相遇,让温浅来不及做出反应,甚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小区附近。
梁聿西看见她手里的药,忍不住皱眉,“你买药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温浅这才惊醒,动作迅速地就要把手里的东西藏身后,然而到底手没有他长。
眨眼间,验孕棒到了梁聿西手里。
她气急败坏,伸手要抢,“还给我。”
梁聿西看着手里的验孕棒,神色古怪,“你怀孕了?”
温浅没勇气在大街上讨论这个问题。
验孕棒也不要了,她转身就跑,等她一口气跑回公寓门口,她才深深喘了个口气。
她拿钥匙开门,眼前浮现刚才他拿着验孕棒看说明的样子,越想越尴尬,忍不住用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磕门。
太丢人了!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挡在了她和门之间,推着她脑门往后,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再撞门就坏了。”
温浅尴尬转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憋出一句,
“你怎么跟来了?”
梁聿西淡淡道,“开了门再说。”
“哦。”
温浅很听话地转动钥匙开了门。
梁聿西跟着进去。
六十平的小公寓因为一个高大男人的进入变得更加逼仄,连呼吸都要变得小心翼翼,温浅拿出自己的女士拖鞋,尴尬的笑笑,“没有男士的。”
梁聿西没理她,直接脱了鞋走进客厅。
温浅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她其实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小时候她很依赖梁聿西,他名义上是小舅舅,可说起来他更像哥哥一样照顾着她,如果不是因为两年前一场争吵,他们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陌生。
正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久到温浅不知道该如何重提旧事。
她正犹豫着,梁聿西转了一圈后问,“为什么不住温女士给你的那套公寓?”
温浅知道他说的是外婆给她的嫁妆,那套一百五十平的高档公寓。
温浅垂着眸,没有说话。
她没有脸去住,尤其在外婆不理她之后。
梁聿西把验孕棒扔到茶几上,自己在沙发上坐下,“真打算和我们一刀两断了?”
温浅站在他面前,沉默着摇头,像个受训的小孩。
因着小舅舅这个身份,以前她对他是喜爱又尊敬,但自从tຊ两人闹掰后,她就有点怕他。
尤其她还怀疑那晚那个人是他。
这种两边拉扯的感觉很是煎熬,可又不敢开口问。
梁聿西看了一眼四周,越看这个鸽子笼越不满意,“你搬出来,吵架了?打算和沈晏州分居?”
温浅没打算瞒他,老实交代,“我想明白了,准备和他离婚。”
顿了下,梁聿西掀起眼皮看了看她,“真是难得。”
听出他嘲讽的语气,温浅抿了抿唇,她没资格反驳。
梁聿西见她乖觉,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视线扫过验孕棒,他忽然提了一句,“这东西不用测了。”
温浅不明白他的意思。
梁聿西,“你没有怀孕。”
温浅看着他,对上他琥珀色的瞳孔,眼前似有什么闪过,脑袋嗡了一下,“是你?”
然而梁聿西只是淡淡的反问,“你希望是我,还是别人?”
温浅呼吸一滞,脸色一点点泛白。
梁聿西站起身,手指毫不留情戳了戳她的额头,“还好你那天遇到的是我,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
温浅有点不敢相信。
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醒来未着寸缕。
梁聿西板着脸,“下次再敢喝成那样,别怪我先打断你的腿。”
温浅知道他只是说说,她是个能知错就改的,垂着眸保证,“不会了。”
原来那晚她拽着他去酒店后,又哭又闹的,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还吐了两次。
吐完她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倒头大睡,害他收拾了好久,自己会洗澡也是因为她吐了他一身。
听完他的话,温浅更加心虚了。
梁聿西走之前说了句,“想离就赶紧离,做事果断点,别拖泥带水。”
她也想赶紧离,可一旦她主动提离婚,温家就得从和沈家合作的项目中退出。
类似于净身出户,几十亿的投入就要打水漂。
她已经对不起外婆,当初为了和沈晏州结这个婚损失了许多利益,温氏现在不如以往,她如果让外婆再失了项目,温浅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温浅的心,一直提着。
……
翌日,温浅接到沈晏州的电话,让她参加慈善拍卖会。
他现在是抵不住沈怀山的要求不准备离婚了?
这可不行。
温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试探一下。
结果到了拍卖会现场,她才发现自己果然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