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是被另一位民警控制在楼下的楼道里,听到骆音这句,他猛地挣脱了警查的手,疯了一样的冲上去。然后,看到了浑身青青紫紫,腿上还缠着绷带的骆音。她本来就很纤细娇小,这样一身伤,触目惊心。许琛的怒火,突然熄了一半,心口划过一丝痛。他不顾骆音的阻拦,径直跨进骆音的家里,“奸夫呢?藏哪儿了?你给我出来……”警查看着骆音,似乎有些无奈,骆音却苍白的笑了。“姑娘,你身上这些……”“不是他,”骆音无意隐瞒,“他妈妈昨天冲到我的小区。”
骆音不想听下去,许琛的语气咄咄逼人,丧失了理智。
她把手机挂断。
“骆音,你他/妈给我开门,你给我开门说清楚——”
“砰砰砰——”
“骆音,你给老子开门,你是不是带情夫回来了?是不是情夫在你床上怕被我抓奸?”
“骆音,你给我开门,开门——”
许琛更用力的踹着门,骆音清晰地感到了房门都在震动!
她闭上眼睛坐在床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下来。
她害怕这样发狂的许琛会做出什么,于是颤抖着手报了警。
十几分钟,警查来了。
敲门。
许琛站在门外,一脸惊愕,“她报警了?骆音报警让你们来的?”
“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
“我凭什么冷静?我未婚妻给我戴绿/帽/子,你要我冷静?”许琛失控大叫,“你们现在让骆音给我开门,奸/夫肯定就在她床/上……”
警查安抚许琛,然后敲骆音的房门。
“小姐,您开一下门。”
“警查先生,麻烦您让他回避一下。”
骆音隔着门板说,她不想看到许琛的脸,不想看到许琛指着她的鼻子侮辱她……
她想要给自己留一份尊严。
她话音落下,听到警查在外面说了些什么,似乎让许琛下楼了。
骆音这才开了门。
她给警查道歉,“对不起警查,麻烦您了,我跟他分手了……”
许琛是被另一位民警控制在楼下的楼道里,听到骆音这句,他猛地挣脱了警查的手,疯了一样的冲上去。
然后,看到了浑身青青紫紫,腿上还缠着绷带的骆音。
她本来就很纤细娇小,这样一身伤,触目惊心。
许琛的怒火,突然熄了一半,心口划过一丝痛。
他不顾骆音的阻拦,径直跨进骆音的家里,“奸夫呢?藏哪儿了?你给我出来……”
警查看着骆音,似乎有些无奈,骆音却苍白的笑了。
“姑娘,你身上这些……”
“不是他,”骆音无意隐瞒,“他妈妈昨天冲到我的小区。”
警查了然,然后记录在出警记录上。
骆音回头,看着许琛在她家里胡乱的翻找着,突然感到讽刺又可悲。
许琛对她,连一丝的信任都没有。
这段感情,从根本上就不牢固。
感情的根基是信任,没有信任,连一盘散沙都不如,别人随便的几句话,她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这段感情就这样溃烂,崩塌。
许琛什么都没找到。
他喘息着。
“够了吗?可以走了吗?”
骆音直直的看着他。
许琛喘气,看着她,张嘴想说话,所有的语言卡在喉咙里。
骆音的眼圈发红,却在竭力地隐忍。
就这样,许琛的心里涌上来一抹浓烈的愧疚!
他是因为太过在乎,太过害怕会失去骆音……
警查看不下去,“姑娘,你身上这些伤有点严重,我建议你走一下法律程序。”
骆音点头,“会的。”
许琛理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骆音身上的伤都是他妈造成的。
“请您离开。”
骆音不再看他,转而看向警查,“警查先生,可以请您让他离开吗?我不需要您们调解什么,只想让他离开我家,不要来骚/扰我。”
警查点头,看向许琛,“这位先生,请您离开,如果您继续纠缠威胁这位小姐,根据我国法律……”
许琛眼底的愧疚歉疚,一点点消失。
骆音眼里的冷漠,对他的失望……像是尖锐地匕首,一下一下凌迟着他。
许琛又幡然清醒——
他怎么又对骆音这副清高纯洁的样子欺骗了?
她根本就不是他梦想里那样完美清高的女神。
她为了钱为别的男人带//孕,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她在国外的时候必然也不干净,否则怎么能独自的负担起高昂的学费与生活费?
到现在为止,还说什么私人睡眠治疗师,跟别的男人相处到深夜,是个正常人,就知道这绝对有猫腻!
什么私人睡眠治疗师,不过是个陪/睡的好听的说法!
许琛对这样的骆音感到极度的厌恶!
他愤恨的转身!
“等等。”
骆音突然想起了什么。
许琛的脚步顿下。
他没回头,心里却又燃烧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还给你。”
骆音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递给他。
许琛侧眸,看到半空中的戒指,扯唇冷笑,“扔了吧,你带过的东西,我嫌脏。”
然后,径直转身离开。
骆音站在门口,跟警查告了别,关上了门。
房间里面很是安静。
骆音没有闲着。
她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满屋翻找着许琛的东西,装进箱子里,然后利落的叫快递,包装好送到许琛的公司。
她告诉快递小哥,如果对方不肯收就丢掉。
做完这些,骆音浑身虚软,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这样一段感情破碎,说一点都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她躺在沙发上,脸深深地埋进靠背里,眼泪迅速的涌出来。
在国外的时候,她每次想到自己经历的这些,那些无法度日的黑夜,那骨肉分离时的撕心裂肺,还有破碎的家庭……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
以为许琛是她人生黑夜里的月光,可这月光再亮,也是无比冰冷。
骆音在沙发上大哭。
“叩叩叩——”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骆音以为是许琛,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出声音。
“骆音,开门。”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
是顾淮宁。
骆音还是不吭声,像是躲避在自己羽翼下的鸵鸟,她恨不得与世隔离。
顾淮宁敲了会门,见她不开,便停止了。
骆音以为顾淮宁离开了。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些说话的声音。
“咔哒——”
钥匙插进了锁眼,转动了几下,房门打开了。
房东拿着备用钥匙,非常恭敬地看着顾淮宁。
顾淮宁拿下钥匙,目光深深地看进来。
骆音正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哭得满脸泪痕。
房东立刻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