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民升请不动,而顾定方这个神经病,最近也不知到底在忙什么,连面都见不上了。不行,自己必须想想办法,逼也要把那厮给逼出来。顾定方忙完已近子时。他今日去城南,本来是为了搜捕潜伏在京城的刺客,不料随便捉了两条蛇送到张民升那,送来的检测结果却惊了他一大跳。那蛇并不是普通的蛇,是有人用毒药专门喂养出来的,蛇本身不仅有剧毒,蛇毒还有很强的传染性,一旦待小蛇长成,肆意繁殖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明日早朝必须部署下去,着兵部派人在城内城外所有水域进行打捞,看到这种蛇,立即捕杀。
辛怡并没回定国公府,而是直接去了长兴侯府。
自上次毒佛串事发,长兴侯夫人丁氏悔恨交加昏倒后,病情就加重了,每天昏昏沉沉,睡得比醒得还多。
这几日,长兴侯连自己的腿疼都顾不上,重金招募了不少民间神医给夫人治病,今日已是第五拨了。
辛怡下了马车一进门,就见辛恒一脸凝重地坐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对弈。
“大哥,大夫怎么说?”
辛恒放下棋子,无奈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找不出病根,只开些滋补养神的药敷衍了事。父亲因为此事已两天未吃饭了。”
“你再劝劝爹爹,大家都先别急,我回去想想办法。”辛怡这几日等顾定方,其实就是想让他帮忙请张民升给母亲看诊。
前世母亲在她大婚一个多月后病情突然加重,却正赶上蛇毒蔓延,大夫们都被文昭帝关了起来,苦研解蛇毒药方,以至于母亲病情被耽搁,不幸病逝。
辛怡本以为这世怎么都来得及,不料随着她上次中佛串之毒,害得母亲担心紧张情绪激动,病情随之提前加重。
张民升请不动,而顾定方这个神经病,最近也不知到底在忙什么,连面都见不上了。不行,自己必须想想办法,逼也要把那厮给逼出来。
顾定方忙完已近子时。
他今日去城南,本来是为了搜捕潜伏在京城的刺客,不料随便捉了两条蛇送到张民升那,送来的检测结果却惊了他一大跳。
那蛇并不是普通的蛇,是有人用毒药专门喂养出来的,蛇本身不仅有剧毒,蛇毒还有很强的传染性,一旦待小蛇长成,肆意繁殖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明日早朝必须部署下去,着兵部派人在城内城外所有水域进行打捞,看到这种蛇,立即捕杀。
还有那些个刺客,今日又扑了个空,自那天刺杀得手之后,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想到明日还有那么多棘手的事急需处理,顾定方调转马头就准备往宫门的方向奔去。
不料鞭子还未抽下去,身后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世子,夫人病了。”素心一跃跳下马,沉声回禀道。
素心是前几日兰心出事后,顾定方派到辛怡身边的侍女。
辛怡找不到顾定方,便给素心下了死命令,如果今晚上不能把顾定方请回来,她明天一早就拎着包袱直接走人。
顾定方听了素心汇报眉头一蹙:“可知什么病?可有请大夫看过诊?”
素心头垂得低低的:“夫人只嚷着心口疼,不许府医瞧。”
这臭丫头,又仗着自己懂几分医,在那里硬撑。
顾定方咬了咬牙,一转马头便朝着定国公府奔去。
小丫头前几天刚中了佛串的毒,今天又帮人清蛇毒,会不会两个毒交叉感染,病情加重了?
顾定方心中忐忑,抽得大黑马只恨不能长双翅膀直接飞了。
紧赶慢赶到了锦心院,却见院子里黑乎乎一片,连盏灯都没留。
胡闹,病了还不留人值守!
顾定方冷着脸推开门,外间锦凳上,莲心倒是守在那里,此时脑袋一点一点地正在打盹。
“你家小姐呢?”顾定方黑着脸问。
病了不唤府医来侯着,留个丫环在这有什么用?做事越来越没轻重。
莲心小心翼翼指了指里间,悄悄退出去,顺道把房门也给带上了。
顾定方一心想着辛怡的病,并未察觉。
奔进里间,绕过屏风,就见内室静悄悄一片,床幔层层垂落,只有床边矮几上留着一盏烛光。
总不能疼得太狠,晕过去了吧?
顾定方心里担忧,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掀开床幔。
就见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上,他的小娇妻穿一袭素色长裙。面色如玉,肌肤赛雪,我见犹怜地趴俯在一个宽大的引枕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而在下面大红锦被的映衬下,直衬得小人儿恍若冬日妖冶红梅上的一掬白雪,美得动人心魄,白的光彩照人。
许是听到掀帘的动静,辛怡缓缓睁开眼,刚睡醒的她还有点懂,杏眸水雾氤氲,怔怔地看着顾定方,半晌没太反应过来。
顾定方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干,费力咽了口唾沫正要开口,倒是床上的人儿缓过来神,娇滴滴开了口:
“夫君,回来了。忙了一天饿了吧?桌上还给你留着小馄饨呢。”
顾定方余光扫了扫。
就见不远处的圆桌上,果然放着一个红梅纹饰的汤蛊。
这个时候,那点馄饨怎么可能解得了饿,顾定方挑了挑眉:“不急,听说夫人病了?”
辛怡蹙了蹙眉,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嗯。”
顾定方忽然有些想笑,如果病人都如夫人这般气色,那全天下的大夫还不得都失了饭碗。
只是这话,他自然不可能明着说出口。
“哪病了?”顾定方盯着辛怡灿若桃花的小脸,眸子暗了暗,又问。
“这里。”辛怡指了指心口,声音貌似都带了几分委屈,“疼!”
顾定方也不多话,伸手就往那里探去。
高高的山峰被他摁下去一角,触手绵软滑腻,激得他身子跟着一僵。
莫名其妙被吃了豆腐,辛怡又惊又气,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干嘛?”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顺势问起大夫的事吗?怎么就忽然动起手来了?
顾定方嘴角勾了勾:“我想帮你揉揉。”
结果他不笑还好,一笑辛怡脸都跟着白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觉得她对这个暴君前夫或许还不够了解,他哪里只是残暴,他分明还很……
辛怡双手护在胸口,连连往后退了好几寸:“你又不是大夫,你揉能管用吗?”
话落,见顾定方脸色一变,忙又纠正道:“哦不对,这个地方,大夫也不可以随便揉。”
说完,顾定方还未表态,她自己先懊恼地捶了捶头。
这都乱七八糟说得什么呀,怎么就莫名其妙被这臭男人给带偏了。
“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身上的可能毒性加重了。不若,你明天把张民升请过来给我看看吧。”一咬牙,辛怡索性也懒得绕弯子了,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