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裴总吩咐,我只是个打工人。”前台一脸抱歉。“对不起没用,你让我上去。”他一开始以为裴惊渡只是单纯的疯,没成想这么腹黑。前台:“我说了不算。”陆栖郁碰见了追尾那晚的助理。助理走到他面前,“陆先生,我是景柏,裴总助理,裴总非工作上的事,不见外人。”“这次确实是工作上的事。”应聘管家也是工作,怎么能不算呢。景柏带他上楼,到办公室门口,陆栖郁想到那块木牌,气的抬脚就想把门踹开兴师问罪,对上景柏视线,讪讪收回了脚。
这个点裴惊渡应该在公司,陆栖郁直接去公司找他。
还是上次的前台,他露出一抹礼貌的笑。
前台见到他神色有些尴尬,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块定制的木牌,上面写着“陆栖郁与狗不得入内”。
陆栖郁看了看木牌,又看了看前台,指着木牌的手在颤抖,气的说话都不利索,“最起码的尊重呢?”
“对不起先生,裴总吩咐,我只是个打工人。”前台一脸抱歉。
“对不起没用,你让我上去。”他一开始以为裴惊渡只是单纯的疯,没成想这么腹黑。
前台:“我说了不算。”
陆栖郁碰见了追尾那晚的助理。
助理走到他面前,“陆先生,我是景柏,裴总助理,裴总非工作上的事,不见外人。”
“这次确实是工作上的事。”应聘管家也是工作,怎么能不算呢。
景柏带他上楼,到办公室门口,陆栖郁想到那块木牌,气的抬脚就想把门踹开兴师问罪,对上景柏视线,讪讪收回了脚。
太难受了。
裴惊渡为什么不能是个普通人,揍一顿也不怕报复的普通人。
世界是真的不公平,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些人后期崛起,而有些人平平无奇、没有波澜过一生。
好不容易换了个有钱人的身份,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直接被更厉害的人碾压。
这就是人的命。
陆栖郁如果知道在他原本的世界,有个人在替他加班,拿八千块的工资,心里应该会好受一点。
推开办公室门,陆栖郁走进去,办公桌后面的人头也没抬,握着钢笔在文件上流利的签下字,“不认识字?”
陆栖郁身侧的手握紧,原本的世界,他虽然拿八千块的薪资,但也没受到过这种窝囊气。
太气了。
这男人真不当人。
他实在是没忍住,“我是陆栖郁,你是真的狗。”
裴惊渡放下钢笔,抬眸看他,漆黑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刚说什么?”
陆栖郁立马怂了,“没说什么,我在放屁。”
他在生气与窝囊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
一个小插曲差点让他忘了此次来的正事,陆栖郁回归正题,“听说你在招管家,我行吗?”
“你……”裴惊渡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吃得了苦吗?”
“吃得了。”
“随叫随到能做到吗?”
“能。”
“会做饭吗?”
“不会,但我可以学。”
裴惊渡:“你走吧,我招的是管家,不是少爷。”
“我认真的。”他哪点像开玩笑了?
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你爷爷知道会把你腿打断。”裴惊渡没什么情绪,眸色淡淡。
陆栖郁否定,“我做什么我爷爷都会支持。”
以为是裴惊渡不相信他的能力,根据之前的工作经验,立马表态,“别人能做的我都能做,不能做的我可以学,我能吃苦,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
“是吗?”裴惊渡显然不信。
“是,请相信我。”
“试用期三天,明天八点上班。”
陆栖郁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录取他了?
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好的,裴总,不,应该是裴先生。”
他眼神清澈,不像是有预谋的样子,但纯洁的外表并不能让他放下防备。
陆栖郁走了。
景柏进来,“裴总,他前两天才见了陈安松,可能是阴谋。”
“放在眼底没什么不好。”裴惊渡抬眼,“去深入调查陆栖郁,包括喜恶,越细致越好。”
他需要验证一件事情。
“是。”
*
次日。
陆栖郁睡过头了,醒来已经七点半,他用了十分钟洗漱,到江岸别墅七点五十八。
紧赶慢赶好在没有迟到。
今天是周六,裴惊渡没上班,坐在沙发上垂眼翻着杂志,双腿修长,一身黑色的家居服,禁欲感十足。
不等他说话,裴惊渡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两套服装,塞进他怀里,“衣服换上,四楼客房你随便住。”
陆栖郁看着怀里的衣服怎么看怎么不正经,他把衣服展开看,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我是来当管家,不是男仆,这男仆装几个意思?”
裴惊渡漫不经心看他,“现在离开还不晚。”
陆栖郁咬了咬牙,“我穿。”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难不成是表面正经,实则闷骚。
越想越是背后发麻,在心里默念年薪六十万,有点特殊癖好也正常。
他去楼上把衣服换了,还好是正经的男仆装。
比起他想象中的男仆装,这件衣服还算正经,就是没穿过这种衣服,看着有点别扭,不过像他这种没节操的,月入一百万,让他裸着,也是愿意的。
换好衣服下楼,裴惊渡抬眸,在他身tຊ上停留几秒,唇角勾起弧度,稍纵即逝。
陆栖郁面色有些羞耻,不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人刚刚是不是笑了?
还是自己看错了?
因为不确定,他问了出来,“你笑什么?”
裴惊渡语气平静到没有丝毫波澜,“我笑了吗?”
“没笑吗?”
“没有。”
陆栖郁就当是自己看错了。
他被安排去了打理后花园,修剪枝丫,铲除野草。
没干过这种活,只能凭感觉来。
一番忙活下来,他累成狗,也没让裴惊渡满意。
盆栽让他修剪的没剩几个枝叶,野草没除尽,名贵的花倒是被连根拔起了好几棵。
裴惊渡看到后想将他扫地出门的心都有了,脸色阴沉到极点,“这些从你薪资里扣。”
原本以为小少爷不在乎那点钱,他来当管家有大半可能是陈安松安插过来的眼线,没成想他听到要从薪资里扣的时候,差点炸了。
说话声音带着急切,“别……我能给它们救活,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
“一周时间。”裴惊渡对他是有点宽容的,换个人可能已经被辞退了。
午餐时间。
裴惊渡看着餐桌上那几道卖相不好的菜,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我真的尽力了,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陆栖郁生怕他把自己辞退。
“不用,熟了就行。”裴惊渡经历过吃不上饭饿肚子的时候,所以对吃食没那么多要求。
他看似有钱,住着别墅,受人尊敬,以前那些暗无天日的生活只有他自己知道。
裴惊渡不知道,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人知道。
而那个人就在他面前。
陆栖郁曾站在上帝视角,阅览了他的人生,怀着一颗同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