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陆栖郁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裴惊渡的手修长如竹,骨节分明。一双好看的手让他弄的鲜血淋漓,陆栖郁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没有。”裴惊渡不想说。他像过街老鼠时,亲戚对他避而远之,生怕受到牵连,他不怨也不恨,现在生活好了,那些亲戚开始打感情牌。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陆栖郁没有追问,“伤害自己会让你感到痛快吗?”裴惊渡没有否认,也没承认,坐在沙发上任由他处理伤口,少言寡语的。
陆栖郁成功留下,管家的工作是随叫随到,晚上不能离开,住在客房。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客房也豪华,比他另一个世界租的房子好太多。
卧室内有卫生间,有浴缸。
难怪电视剧里面豪门管家能干一辈子,住的好,待遇好,谁会想离职。
折腾了一天,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周公已经在和他招手了。
下一秒,一道响声,让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方才的响声是玻璃落地碎掉的声音,声音有些重,像是被人重重砸在地上的。
抱着不多管闲事的心理重新躺下,睡意全无,在床上翻来覆去。
最终还是下楼了。
客厅一片漆黑,借着落地窗外的月色,视线落在那道身影上。
身影有些落寞,周身散发着晦暗的恨意。
他站在落地窗前,有液体在夜色里滴落在地,不知是酒,还是别的。
不想打扰到他,陆栖郁转身想走,被一道清冷阴沉的嗓音打断,“你不该下来。”
脚步顿住,陆栖郁犹豫片刻,缓缓下楼,把客厅灯打开,不知为何,他觉得深夜时,两个人或许比一个人要好些。
走近看,一地碎玻璃和红酒,滴落的液体是他的血,与地面上的红酒交融。
他把酒杯捏碎了,碎玻璃握在掌心,鲜血顺着他指缝流下。
陆栖郁眉头蹙的很深,抓住他手腕,语气又沉又冷,“松手。”
裴惊渡没松,只是缓缓抬眸看他一眼。
握住他手腕的手发紧,陆栖郁手指修长,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僵持了几秒,他加重声音,“裴惊渡,我让你松手。”
裴惊渡神色微动。
正当陆栖郁想直接用强把他手掰开时,他手渐渐松了,好几片碎玻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深夜尤为清晰。
掌心血肉模糊。
陆栖郁气的想打人,怎么会有人这么伤害自己,声线有些不稳,“疼不疼?”
“不疼。”裴惊渡面无表情,好似受伤的不是他。
“药箱在哪?”陆栖郁黑着脸问。
他又不说话了。
陆栖郁没再继续问,问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大晚上的,他在客厅里一阵翻箱倒柜,在一柜子里找到了药箱。
药箱放在茶几上,把人从落地窗那拽过来推到沙发上。
许是裴惊渡酒喝多了缘故,没有很抗拒他。
陆栖郁在他身边坐下,打开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
碘伏将棉签浸透,抬眸看身边人,“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他身上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陆栖郁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
裴惊渡的手修长如竹,骨节分明。
一双好看的手让他弄的鲜血淋漓,陆栖郁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裴惊渡不想说。
他像过街老鼠时,亲戚对他避而远之,生怕受到牵连,他不怨也不恨,现在生活好了,那些亲戚开始打感情牌。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陆栖郁没有追问,“伤害自己会让你感到痛快吗?”
裴惊渡没有否认,也没承认,坐在沙发上任由他处理伤口,少言寡语的。
他尽管不说话,陆栖郁也有了答案,“伤害自己时,你有没有想过你妹知道了,她会有多难过。”
“她不会知道。”裴惊渡就是这样的人,独自扛下所有伤害,所有人情冷暖,把妹妹保护的很好,开朗且自信。
“是吗?”陆栖郁一副很欠揍的模样,“我明天去学校告诉你妹,她就知道了。”
“你敢。”裴惊渡嗓音透着一片冰凉,眸子漆黑深邃,没有波澜,“想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