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渡抬眼看他,神色有些意外,“你生气了?”“嗯,很生气。”昨晚包扎好的伤口,今天成这样,能不生气吗。“所以?”裴惊渡眉梢微挑,眉宇间透着不易察觉的愉悦。陆栖郁没反应过来,抬眼看他。裴惊渡唇角勾起,“你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陆栖郁:“……”这男人是真腹黑啊。拐那么大的弯,就是想怼他几句。那么恭喜他,成功了。裴惊渡接到一个电话出门了,晚餐不在家里吃。陆栖郁不禁在想,之前阅览的是两个主角的人生,视角是以主角开展的,现如今,他介入了裴惊渡的人生,从这个视角看,有了不同感受。
在得到陆栖郁肯定后,裴轻呦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两个人加了好友。
早餐做好了,陆栖郁有当管家的自觉,自是不敢上餐桌吃饭,然而这个举动在裴轻呦眼里成了亲哥待他不好。
她抬眸,眨着清澈的眸子,“栖郁哥,一起吃啊。”
“不了,你们吃。”
裴轻呦给对面的亲哥使眼色,某人直接忽视,直到她忍无可忍从齿缝间吐出了一个“哥”字。
裴惊渡这才松口,“坐下吃。”
“栖郁哥,快坐下。”她笑的灿烂。
不好再拒绝,陆栖郁在裴惊渡那边坐下,慢吞吞吃着。
裴轻呦忍不住夸赞,“比我们学校食堂的早餐好吃太多了。”
“吃饭也堵不上你嘴。”裴惊渡抬眸看他。
她用叉子叉起热狗放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看你怼天怼地怼空气那个劲,难怪被狗咬,我要是狗我也咬你。”
裴惊渡:“……”
陆栖郁刚喝了一口牛奶,听到这句话喷出来,呛的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劲,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垂着脑袋,手捂着额头笑。
裴惊渡偏头看他,眼神想杀人,“你跟她说我被狗咬了?”
他努力压下唇角,不敢笑了,想了下解释的措辞,还没开口,裴轻呦说:“不就是被狗咬到手了,有什么好瞒的,怎么?嫌丢人啊。”
餐桌上,兄妹大战一触即发。
“裴——轻——呦——”裴惊渡那张脸黑的不像话。
她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凶什么凶,小心娶不到媳妇。”
裴惊渡命令道:“五分钟把早餐吃完,司机送你回学校。”
裴轻呦走了。
陆栖郁也准备溜,被一道冰冷的嗓音叫住。
“站住。”
他回头,讪讪笑了下,“有事?”
心虚的同时也不觉得有问题,如果说不出个什么理由,裴轻呦一定会刨根问底,倒还不如随便扯个理由。
裴惊渡走至他身边,垂眼看他,“我被狗咬了?”
他一脸狗腿的笑,“没没没,我乱说的。”
“再乱说就滚。”
陆栖郁:“……”
实话不给说,乱说也不行,这些有钱人都难伺候,还是说只有眼前的人难伺候。
心里叽叽歪歪,面上点头服软,“那下次我该怎么说?”
裴惊渡转身往楼上走,“就说你咬的。”
“……”把他暗喻成狗?
单纯的拐弯抹角骂他……
这句话不能细细琢磨,越琢磨越显暧昧。
低头时发现,今天忘记穿裴惊渡指定的男仆装了,这段时间他也没说什么,大概率以后都不用穿了。
别墅太大,一个人清理下来累个半死,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瘫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喝完才缓过来劲。
楼道拐弯处的身影转身离开,进书房拨通了电话,“景柏,招一名有经验的阿姨。”
“好的,裴总。”
下午去商场采购,陆栖郁先去了趟陆老爷子那里,陪他说了会话。
心底升起异样tຊ的感觉,陆老爷子的目光似乎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难道老爷子已经发现了?
回到江岸别墅时,裴惊渡在沙发上坐着,修长的腿交叠,气质矜贵懒散,“去哪了?”
“回了趟家,买了些新鲜菜和日常消耗用品。”陆栖郁问,“晚上想吃什么?”
“你的厨艺允许我点菜吗?”
裴惊渡的话如同冰冷锋利的刀子插在他心口,紧接着又说:“做你会做的就行,不勉强。”
陆栖郁:“……”
好好好。
这么讽刺他是吧……
把菜放进冰箱,出来时幽怨的瞥了沙发上的人一眼,拿着药箱走了过去,“手伸出来。”
裴惊渡嫌不方便,昨晚就把纱布拆了。
看到他伤口时,陆栖郁忍着想骂人的冲动,伤口明显是碰水了,“你……”
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干脆就不说了,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裴惊渡,你有时候真的气人。”
裴惊渡抬眼看他,神色有些意外,“你生气了?”
“嗯,很生气。”昨晚包扎好的伤口,今天成这样,能不生气吗。
“所以?”裴惊渡眉梢微挑,眉宇间透着不易察觉的愉悦。
陆栖郁没反应过来,抬眼看他。
裴惊渡唇角勾起,“你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栖郁:“……”
这男人是真腹黑啊。
拐那么大的弯,就是想怼他几句。
那么恭喜他,成功了。
裴惊渡接到一个电话出门了,晚餐不在家里吃。
陆栖郁不禁在想,之前阅览的是两个主角的人生,视角是以主角开展的,现如今,他介入了裴惊渡的人生,从这个视角看,有了不同感受。
有些人并非坏人,不过是世人给他们冠上的名号,有些世人称赞的好人,伪善且阴暗,暗地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京夜会所。
VIP包间。
“哥!你是我亲哥!你整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你晚上睡得着吗?就不怕深夜一睁眼床边站着个人,手里举把刀要捅死你。”
裴惊渡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语气笃定,“他打不过我。”
看着完全不当回事的人,段臣言一时语塞,想起之前在酒会上,那人扬言要杀了他,可不像是闹着玩的。
“我看你就是嫌自己命长,还嫌吃过的苦不够多。”段臣言比当事人操心的多。
裴惊渡淡淡“嗯”了一声。
段臣言给自己猛灌一杯酒,气的指了指他,“你就玩命作吧,谁能作的过你啊。”
他没再说什么,裴惊渡一向有分寸,用不着他操心,“不过好好的一个小少爷给你当管家,有多想不开。”
段臣言话中另有深意,裴惊渡听出来了,说他难伺候,“要不你来?”
“不不不。”段臣言连忙拒绝,他还没那么想不开,“我就不跟那小少爷抢位置了。”
别说年薪六十万了,六百万也不去。
“那小少爷不是喜欢陈亦年,之前隔两天就作一次妖,这段时间怎么这么老实?”段臣言也是这个圈子的,时不时能听到一些关于陆栖郁的传言。
比如:小少爷又去挑衅周故了。
周故出了名的好脾气,念在他与陈亦年一起长大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什么,当时段臣言就在想,若是换做裴惊渡的脾气,那骄纵的小少爷也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裴惊渡把玩着酒杯,“许是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