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郁咬牙切齿,“算你狠。”喝了一碗粥,他感觉胃舒服了很多。因为昨天他喝多了酒,晚上的事情都是郑姨做的,他今天把家务全承包了。中午睡了个午觉,刚醒,段臣言给他发了消息,昨天加上的好友。段臣言:【裴惊渡他不当个人,昨晚他让人把我丢在了我爸那里。】段臣言:【今天我爸批斗了我一下午。】段臣言:【这种兄弟不要也罢。】段臣言:【你酒醒了吗?】陆栖郁:【醒了。】段臣言:【我要跟裴惊渡绝交,他刚打电话叫我去喝酒,想喝死我。】
裴惊渡浑身僵硬,唇瓣所触及之处温热且柔软,心尖仿佛有细微的电流,让他欲罢不能,想更深入。
他极力克制隐忍,才压下强烈的欲望,而身下的醉鬼却在撩火。
睡梦中的陆栖郁感觉到唇上有东西,伸舌头轻轻舔了下。
裴惊渡眼神微暗,不想再忍,扣住他的下巴,在他薄唇上发狠咬了下,带了点惩罚性。
陆栖郁疼的眉头蹙起。
身上的人松开他,将人横抱而起往外面走去。
华灯初上,城市弥漫着灯红酒绿的颓靡之气。
裴惊渡毫不温柔的把醉鬼扔在车上,坐进了主驾驶。
中途,陆栖郁醒了一次,一脸懵看着开车的裴惊渡,“怎么又是你?我臣言哥哥呢。”
“把嘴给我闭上。”裴惊渡透过后视镜看他,面色阴沉。
陆栖郁神色不满,“凶什么凶,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大爷。”
陆栖郁不甘示弱,“我是你祖宗。”
裴惊渡语气无奈,“行,你是我祖宗。”
他这才满意又重新躺下了,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尾多了几分伤感,“一开始我单纯的同情你,想为你做点什么,结果,事情愈发不受我控制了,我控制不了别人也就算了,我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裴惊渡神色微敛,放缓了语气。
陆栖郁突然哽咽起来,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因为我发现自己不是钢铁直男了。”
他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不是钢铁直男了,我居然喜欢男人,小爷我一世英名全毁了……”
裴惊渡叹了口气,把车停在路边,车刚停下,陆栖郁手从后方箍着他脖子,欲要勒死他。
奈何酒精麻痹着神经,手上没多大力道。
“裴惊渡,我要杀了你,你还我一世英名。”陆栖郁低头,一口咬在他耳朵上,“你的存在就是老天派来打我脸的,我的脸好疼,都怪你。”
他越说越委屈,委屈的想哭。
裴惊渡无奈叹息,语气温柔的哄着他,“我也打脸了。”
这时,他还没反应过来,“你又不喜欢男人,打什么脸?”
“我喜欢。”
陆栖郁懵了一瞬,“你喜欢谁?”
“狗。”裴惊渡懒得跟一个醉鬼说,反正不管说什么,他明天早上醒来也什么都不会记得。
“谁家的狗运气这么好,能被你喜欢啊。”
陆栖郁语气里透着羡慕。
裴惊渡:“那你喜欢谁?”
陆栖郁垂着脑袋想了会儿,“我喜欢裴——”
话没说完,他捂着自己的嘴摇头,“我不能说。”
裴惊渡眼神暗了几分,“那你坐好,我们回家。”
他能猜到。
这层窗户纸他一直没想好怎么捅破。
他一个人习惯了,不会忌惮任何人,陈安松在他面前也讨不着什么好。
如果这层窗户纸捅破,他会给陆栖郁带来很多麻烦和危险。
他在沼泽之地,便不想让爱人涉足沼泽之地。
他想保护喜欢的人,可他不知道喜欢的人亦在保护他。
听到“回家”两个字tຊ,陆栖郁在后座老实坐好,听话的像个小孩。
次日。
陆栖郁是在裴惊渡房间里醒来的,他醒的时候,裴惊渡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袍,肩宽腰窄。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从裴惊渡房间醒来的这件事,情绪没有之前那样激动,“你别告诉我,又是我偷溜进你房间的。”
裴惊渡面不改色,“是的。”
陆栖郁:“……”
他怎么就不信呢……
睡觉姿势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跑别人房间吧。
裴惊渡对上他那质疑的眼神,说:“昨天晚上打雷,你说害怕就来了。”
陆栖郁趿拉着拖鞋下床,走到落地窗边,看外面晴空万里的天,怎么看怎么不像昨天晚上打雷了。
而且昨天他还看了手机天气,压根就没雨,更不会打雷。
裴惊渡这狗男人一定是在忽悠他。
那么裴惊渡为什么忽悠他,总要有个理由吧。
想不通他也不想了,“你下次睡觉把门锁好。”
说完,他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洗漱的时候发现唇破了一块,指尖碰了下,还隐隐有些疼。
他没往深了想,以为是自己昨天喝醉了,不小心磕了碰了。
他看着丰盛的早餐肚子饿的叫了声,正准备吃,裴惊渡给他盛了一碗白粥,放到他面前,“这是你的。”
陆栖郁:“……”
“裴惊渡!你别太过分。”
“直呼老板姓名,不听老板指令,扣一天工资。”裴惊渡神色淡漠,语气不容拒绝。
陆栖郁咬牙切齿,“算你狠。”
喝了一碗粥,他感觉胃舒服了很多。
因为昨天他喝多了酒,晚上的事情都是郑姨做的,他今天把家务全承包了。
中午睡了个午觉,刚醒,段臣言给他发了消息,昨天加上的好友。
段臣言:【裴惊渡他不当个人,昨晚他让人把我丢在了我爸那里。】
段臣言:【今天我爸批斗了我一下午。】
段臣言:【这种兄弟不要也罢。】
段臣言:【你酒醒了吗?】
陆栖郁:【醒了。】
段臣言:【我要跟裴惊渡绝交,他刚打电话叫我去喝酒,想喝死我。】
陆栖郁:【?】
段臣言:【我先去了。】
段臣言到会所,看着桌子上摆了一桌子酒,他头又开始疼了。
他走过去坐下。
裴惊渡轻抬下巴,示意他喝,“喝。”
他讪讪笑道:“渡哥你有何贵干啊。”
“昨天喝的挺起劲,今天怎么不喝了?”
段臣言算是看出来,今天是找他算账来了,“我们昨天一笑泯恩仇,是喝多了点。”
裴惊渡不想听他解释,两个人喝了两小时。
段臣言投机取巧没喝太多。
裴惊渡也没真想刁难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人一起出了会所,段臣言四处看了看,没找到那人的身影,“奇怪,陆栖郁怎么还没到,半个小时前他问我位置要来接你。”
他自言自语,“可能是有事不来了。”
裴惊渡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景柏走过来,“裴总,从江岸别墅到这里必经道路发生了车祸。”
此时,段臣言已经意识到不对。
裴惊渡眉头紧锁,深邃的眸子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与慌乱,他大步朝停车场走去,“去现场。”
“我也去。”段臣言也急了。
路上,裴惊渡不断拨通他的电话。
前两次是无人接通,到后面是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