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劝了,因为陆翠花。记忆中,陆翠花是真心待他,但也仅仅只是把他当弟弟。“郁哥,你别赶我走,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只想跟着你。”宋念情绪有些激动,看起来有些可怜。“你跟着我会对我造成困扰。”宋念眸子里染上难过,“那你有事一定要找我,我一直在。”“嗯。”刚把宋念送走,郑姨来了。陆栖郁有些懵,“郑姨,你怎么来了?”“郑姨来是想给你道个歉,你说今天上午弄的实在是不好看,我家老头子最近刚从上家离职,裴先生刚好说要再招一个,我就把我家老头子介绍来了,我没想到是要顶替你的位置。”
裴惊渡感觉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撕裂了。
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伤人的话他不想说出口,又不得不说出口,他将复杂的情绪掩饰起来,只剩淡漠薄情。
若是细看,能看到他眼尾的那抹红。
裴惊渡直视他,“我一开始就不想用你,是你死缠烂打,我是商人,明明有更好的人选,为什么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陆栖郁浑身泄了气,松开他的衣领,无力看他,“是不是因为我喝酒,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喝了……你能不能……”
“跟酒没关系。”裴惊渡眼底划过一丝痛,“你不适合这里,回去好好做你的小少爷。”
陆栖郁一脸不可置信看他,明明之前那么好,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出车祸的时候,他是能察觉到他的担忧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死缠烂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他抬眼,面色阴沉,“我问你,是不是没商量的余地。”
裴惊渡沉吟片刻,艰难的从唇齿间吐出一个字,“是。”
陆栖郁失望的点了点头,“行,以后就算你求小爷,小爷我也不会来。”
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很闷。
时不时伴随着隐隐刺痛。
他上楼把行李收拾了,东西不多,一股脑塞进行李箱里,他拎着下来。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身影,走过去,冷哼一声,“记住,不是你辞退我,是我辞退你,在你这吃住这么久,薪资我不要了,爷赏你了。”
不等沙发上的人说话,他拎着行李箱走了。
裴惊渡已经安排好司机在门外等他。
他带着情绪,车门是摔上的。
辞退他……
他还不想伺候了呢。
裴惊渡站在落地窗前目送车离开。
陆栖郁回到别墅就往床上一躺,一动不想动,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
什么也不想做,也没心情做。
心底空落落的,像是缺了点什么。
但不得不承认裴惊渡变脸是真快,唱戏的都没他会变脸。
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带回来一个人说要接替他的位置,就把他辞退了。
就好比一个丈夫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到原配面前说你被绿了一样的性质。
不得不接受。
比吃了屎还难受。
陆栖郁又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然后裴惊渡觉得他是困扰,就把他辞退了?
想了半天,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裴惊渡已经把要辞退他的原因说清楚了。
越想越气,拿起枕头摔到了墙上,“裴惊渡,再理你我是狗。”
陆栖郁练了一下午散打,把沙包都快捶烂了。
一股脑把气都撒了出来。
这段时间宋念来找他很多次,他都不在家,今天本已经做好了失望而归的准备,却意外的看见了想见的人。
听见门铃响,陆栖郁去把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你……”
陆栖郁眸色沉了下,这段时间宋念常给他发消息,每天都问他在哪。
“宋念,我在手机里跟你说的很清楚,你好好生活,不要把重心放在我身上,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私生活,我想你也不会喜欢。”
“如果这个人是你的话,我会很乐意。”宋念眼睛里闪着光。
对他来说,陆栖郁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当时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他、羞辱他,只有陆栖郁愿意把他带在身边,替他出气。
“我对你的私生活没有兴趣,并不想知道。”
外面气温高,陆栖郁被热的不行,“你先进来吧。”
陆栖郁给他倒了一杯水。
宋念握着水杯,“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有人说在宴会上看到你和姓裴的在一起,你是喜欢他吗?”
陆栖郁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事,不悦皱起眉头,“跟你没关系,再问请离开。”
宋念眼神黯淡了下去,“我不问了。”
他对陆翠花的感情不同,是很明显的事,陆栖郁不难看出。
自从发现自己心意后,他对这些事情尤为敏感。
是朋友的情谊,还是爱人的喜欢,他能够分别。
他叹息道:“宋念,你好好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沉淀一下自己的心,计划一下未来。”
陆栖郁不会劝人,尤其是跟自己没太大关系的。
他还是劝了,因为陆翠花。
记忆中,陆翠花是真心待他,但也仅仅只是把他当弟弟。
“郁哥,你别赶我走,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只想跟着你。”宋念情绪有些激动,看起来有些可怜。
“你跟着我会对我造成困扰。”
宋念眸子里染上难过,“那你有事一定要找我,我一直在。”
“嗯。”
刚把宋念送走,郑姨来了。
陆栖郁有些懵,“郑姨,你怎么来了?”
“郑姨来是想给你道个歉,你说今天上午弄的实在是不好看,我家老头子最近刚从上家离职,裴先生刚好说要再招一个,我就把我家老头子介绍来了,我没想到是要顶替你的位置。”
郑姨有些愧疚,“今天你走的急,我也没机会说……”
“多大点事,我知道跟郑姨没关系。”陆栖郁想到什么,“郑姨,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郑姨往旁边商务车瞥了一眼,磕磕绊绊道:“裴先生告诉我的。”
陆栖郁狐疑的看向那辆商务车,郑姨的丈夫站在车旁等她,车窗是单面玻璃,他看不见车内,却隐隐察觉有道视线在暗处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陆栖郁笑了下,“郑姨,我没怪你,你别放在心上。”
郑姨手里拿着个餐盒,她把餐盒塞进他手里,“你当晚饭吃,别不吃饭。”
陆栖郁心里暖烘烘的,他都被老板给辞退了,郑姨还大老远给他送吃的,“谢谢郑姨。”
“我刚看到一个小伙子从你家离开,他是……”郑姨偷偷观察他的神情。
“一个朋友。”
郑姨“哦”了一声,实在不愿看他和裴惊渡吵闹,便多了一句嘴,“小郁,裴先生或许真有自己的苦衷。”
陆栖郁讥讽地“呵呵”两声,“他有个屁苦衷。”
裴惊渡把人气的都已经忘了他是大反派的事了,一言不合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