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霓裳觉得我是在阴阳怪气,登时眉毛一皱,眼睛一翻,“周映芙,你拐拐弯弯地讽刺谁呢?”我欠了欠身,一脸真诚,“万小姐多心了,映芙孤身一人,无所依凭,无论是家室还是天姿,全都抵不过万小姐一根毫毛。”万霓裳皱了皱眉,“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我拿出礼盒,恭恭敬敬地呈到了万霓裳面前,“之前我对万小姐有颇多无礼之处,那日老夫人一番提点,映芙已然知错,特意来向姐姐赔罪。”万霓裳一脸不可置信,打开礼盒,被里面的名贵细软惊得瞪大了眼,“周映芙,你嫁妆不是都被山贼抢了,如何还能有这些个好东西?”
一月之期已到,我依约去了正厅,许郎中为我诊断孕脉。
确定孕脉无碍后,老夫人难得露出个笑脸,嘱托万霓裳要好生与我相处。
万霓裳表面称是,背地却翻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散场后,我戴着华贵的礼物,与春禾一同去拜见万霓裳。
一见到我,万霓裳用手帕掩住鼻子,一脸嫌恶地说,“什么味呀,这么臭?”
怜笙心领神会地和她一唱一和,“一股子晦气,不知是哪个丧门星来了。”
春禾气得脸色铁青,我却面色如常地行了个礼,“万小姐,是我,周映芙。”
听到这话,万霓裳像刚看到我似的“啧”了一声,唇边堆起假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狐媚。昨天的吃食如何,可还合你的胃口?”
我莞尔一笑,“万小姐的手艺,自然是非同凡响。”
万霓裳觉得我是在阴阳怪气,登时眉毛一皱,眼睛一翻,“周映芙,你拐拐弯弯地讽刺谁呢?”
我欠了欠身,一脸真诚,“万小姐多心了,映芙孤身一人,无所依凭,无论是家室还是天姿,全都抵不过万小姐一根毫毛。”
万霓裳皱了皱眉,“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我拿出礼盒,恭恭敬敬地呈到了万霓裳面前,“之前我对万小姐有颇多无礼之处,那日老夫人一番提点,映芙已然知错,特意来向姐姐赔罪。”
万霓裳一脸不可置信,打开礼盒,被里面的名贵细软惊得瞪大了眼,“周映芙,你嫁妆不是都被山贼抢了,如何还能有这些个好东西?”
我将她眼中的贪婪之色收入眼底,心中越来越冷,面上却是温柔一笑,“周家在各大钱庄尚有些余钱,若是万小姐喜欢,我日后再多送您一些。”
万霓裳眼睛完全被礼盒吸引,直到怜笙轻咳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装模作样地将礼盒合上,故作骄矜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周映芙,你到底憋了什么坏,不如直说出来,我也称你一声坦荡。”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轻叹一口气,眼泪已在眼眶中打着转,慢慢道,“二爷昨夜醉酒,口中喃喃的都是“霓裳”二字,未曾想,原来他心中之人,竟是万小姐。”
此话一出,不光是万霓裳,连春禾都惊呆了。
万霓裳脸上半是激动半是犹疑,“怎么可能……你说得可是真的?”
我眼里悲伤愈重,却还是不容置疑地点头,“映芙并未有半分虚言,只是二爷当时颇为伤情,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直喝酒。”
我说得半真半假。
万霓裳与凌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春禾说过,两人年少时也有过一段旖旎时光,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就渐行渐远起来。
我猜测,两人当初一定因为某件事生出了龃龉,导致关系冷淡下去,这才编造出这模棱两可之事。
世人总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之事,尤其善于自我洗脑。
这段话在旁人听来觉得不可理喻,可在痴恋凌策的万霓裳听来,定会美化出一段引人动容隐忍的爱情故事。
果不其然,万霓裳泪水一瞬涌出,低声说着,“我就知道表哥不会那般无情,我就知道他也在想着我……”
忽然,万霓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望向我的目光变得凌厉不已,“周映芙,你不是对表哥一往情深,怎么会心大到来告诉我此事,难不成你对表哥是虚与委蛇,一直在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