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柠立刻松手,打开床头灯。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是你?”男人懒得抬眼睨她,嗤之以鼻,“你希望是谁?”薄柠须臾愕然,才发觉自己手上沾满鲜血,立刻看向厉行愈浑身,满身伤痕,还有鲜血而出,难怪他的声音听上去这么虚弱。“你受伤了!?”
薄柠不屑一顾开口,“是不是只要我签了这个字,我就还清你们的养育之恩。”
她的声音那么柔,却令人感到冰冷。
白镇禹一脸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道,“当然。”
薄柠干脆利落的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没有犹豫。
这一笔她等了这么多年,为白家做棋子,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还用她的命来换他亲生女儿的平安······
这一刻,薄柠没有失去自己唯一筹码的失落,相反她得到一丝解脱。
终于摘掉了白家假千金这个头衔,不用再替白家做任何事情。
“从此,我与白家没有任何关系,我是生是死也与白家无关。”
音落,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
白母眼尾微红,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叫她,“小柠。”
薄柠跟没听见似的,径直离开。
白诗薇不忍要追出去,可被白镇禹硬生生喊住,并放狠话,“以后谁也不许和薄柠有任何来往,她不是我们白家人,就算她有难,任何人都不许帮她。”
甚至她从来就不姓白。
“否则,轻则家法处置,重则同样下场。”
闻言,白诗薇和两个哥哥皆诧异看向父亲。
也就除了白诗薇是白家真正的亲生女儿,其他两个哥哥也是收养的,对于父亲这样的狠话,见怪不怪。
只不过他们还要考虑自己手上的股份,以及为家族效力,不然他们将什么都得不到。
薄柠一路开着车飙到山顶,自己则坐在车顶上,手里拿着一份刚签的资料,黑色的字越看越红。
长发被山间的风吹乱,发丝吹起来在空中扬起好看的弧度,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似释然,笑意便愈发加深。
只是讥讽的是,原来救自己于水火的方式就是把自己从一个深渊拉到另一深渊。
厉行愈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可接下来的每一步,她还是要走的如履薄冰。
所以她果断要草拟一份婚约协议,让厉行愈签了,不遗余力让自己全身而退。
婚后第三天,厉行愈终于出现了。
夜色尚深,薄柠睡的迷迷糊糊,听见房间里有动静。
大脑瞬间惊醒,但保持着一动不动,侧耳倾听房间里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响声不断,还越来越近。
是个男人,伴随着低沉的呼吸声。
薄柠顿时警铃大作,该不会是进贼了吧!可是这么大的厉家治安怎么会这么差?
犹豫要不要开灯,打算和贼搏斗一番,还是静等他的动向······
只听,“砰”一声。
床的另一边骤然凹陷下去一块,薄柠本能弹坐起来。
三下五除二遏制住对方,“说,你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疯女人,从我身上下去!”
对方传来咬牙切齿地怒吼。
这声音······有点耳熟。
“是我!”
薄柠立刻松手,打开床头灯。
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是你?”
男人懒得抬眼睨她,嗤之以鼻,“你希望是谁?”
薄柠须臾愕然,才发觉自己手上沾满鲜血,立刻看向厉行愈浑身,满身伤痕,还有鲜血而出,难怪他的声音听上去这么虚弱。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