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有些怀疑地问万里,“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太累了。”仝姝闻言看了他一眼,从桌子上捡了根笔,在指尖转了起来,“也是,老木头一根。”她向来口无遮拦,万里早就习惯了。他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你有天赋的,之前物理考试也是。”物理试卷不管是难还是简单,万里永远是年级最高分,仝姝则永远稳定在80。简单她就少写点,难就多写点。万里看她神色有些松动,稍稍凑上前去,又添了一把火,“期末考试以后会分班的,你知道吗。”
末了,她有些怀疑地问万里,“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不去?”
“太累了。”
仝姝闻言看了他一眼,从桌子上捡了根笔,在指尖转了起来,“也是,老木头一根。”
她向来口无遮拦,万里早就习惯了。他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你有天赋的,之前物理考试也是。”
物理试卷不管是难还是简单,万里永远是年级最高分,仝姝则永远稳定在80。简单她就少写点,难就多写点。
万里看她神色有些松动,稍稍凑上前去,又添了一把火,“期末考试以后会分班的,你知道吗。”
仝姝看向万里,手里的笔一下子飞了出去,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分班?”
“现在的班是按照入学时候成绩安排的,下学期会按照这学期的考试成绩重新分班。”
仝姝是胶县的中考状元,胶县和Q市用同一套中考试卷,她也因此被省实验中学特招进实验班。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中考状元上了高中就激流勇退,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女生都是死读书,上高中就不开窍了。仝姝也不例外。
仝姝看向万里的眼神十分坚定。
“可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走了,她可怎么出校门。
万里下意识地错开视线。
他低头咳嗽一下,手轻捂住口鼻,遮住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语气也有些不自然,“那你要加油。你很聪明,稍微努力一下就很厉害了。”
“好。”
仝姝郑重地点点头,万里忍俊不禁,手仍遮着半个面部,只是眉梢的弧度出卖了他。
他从没见过仝姝这样的人,只要弄明白她的思维方式,她整个人透明地就像代码程序,每个承诺就像键盘上敲下的命令行,只要等着运行就好,她一定会给出一个答案。
没有借口,没有犹豫不决,也没有模棱两可。
“今晚去吃桂林米粉吗,栈桥那家。超哥......我有个朋友去看守所喝茶了,我把他电动车要过来了。” 她得意的掏出钥匙在万里面前晃了两下。
12
自行车棚停满了自行车,一辆折叠起来锁在角落的轮椅也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坐好了吗?”
万里坐在电动车后座,手里抱着一把拐杖。
“嗯。” 他的声音被路过汽车的鸣笛声盖住。
仝姝没听到回应,转身回头看,看了一眼,又从车上下来。
万里戴着帽子,半张脸埋在立起的领子里,中间只留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
仝姝凑上前,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笑了笑,她的睫毛上都结了细小的冰晶。
接着弯下腰,解下自己的围巾,在他脖子上围了两圈,拿起垂下的两端系成一个蝴蝶结,“这样才行。”
万里看着她,一瞬间,身旁的人声风声全都听不见了,只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敲在耳膜上。
“出发咯!”
汹涌闪烁的车流好似银河倒悬,他们是鱼,一下子跃入这令人目眩的霓虹海。
灯光连成一条条五彩的灯带映在车窗上,一辆黑色奔驰从机场驶出,飞驰在跨海大桥上。
万里开得飞快,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六点了。
他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八点下班,还来得及。
“您好,一共是42元,有会员卡吗?”
妈妈带着刚放学的孩子,从包里翻出卡递给仝姝。
仝姝正在帮顾客结账,旁边穿着艾莎公主裙的小女孩,一直扒着柜台,这时突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