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她的错觉。她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只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便匆匆开门下车。直到万里的车灯消失在视野里,才从包里拿出钥匙,转身打开楼道的防盗门确认门已经关好,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照摆在台面上的剩菜。“就这么吃吧。”说着,指了指厨房的玻璃门。“好。”万里弯着腰,从下面的橱柜里摸索出两双碗筷。仝姝一晚上光被肖妈拉着喝酒叙旧了,没怎么吃饭。万里则是跟肖爸聊了一整晚,也没找到吃饭的机会。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她的错觉。
她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只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便匆匆开门下车。
直到万里的车灯消失在视野里,才从包里拿出钥匙,转身打开楼道的防盗门
确认门已经关好,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照摆在台面上的剩菜。
“就这么吃吧。” 说着,指了指厨房的玻璃门。
“好。” 万里弯着腰,从下面的橱柜里摸索出两双碗筷。
仝姝一晚上光被肖妈拉着喝酒叙旧了,没怎么吃饭。万里则是跟肖爸聊了一整晚,也没找到吃饭的机会。
“淡水鱼,小心有刺。” 万里提醒道。
仝姝刚夹起一筷子鱼肉准备往嘴里送,又把筷子放下,用灯照着,左看右看。
“应该没事,小刺反正也能咽下去。”她从锅里拿了个馒头。
万里轻声叹了口气,把鱼和炒鸡换了个位置。
“先吃这个。”
仝姝不挑,夹了两块鸡肉放到碗里就开始就着馒头吃起来,吃到三分饱,忍不住打了个嗝。
“你别说,一帆这手艺是真不错。”
万里没说话。
仝姝看了他一眼,他正低头给鱼挑着刺。
“你不觉得?”
万里手上一停,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还行吧。”
她吃得正香,万里把已经没有刺的鱼肉往仝姝面前推了推,“慢点吃。”
仝姝用馒头夹着鱼肉,蘸着菜汤,两口就吃完了。直起身子想让食物往肠子里顺顺,酒劲还没下去,她身形有些不稳,摇晃了几下,整个人直直地朝另一边栽过去。
天旋地转,她的一只胳膊忽然被稳稳地拉住,那人力气太大,一下子被反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不好意思,头有点晕。" 红酒后劲大,她脚步踉跄,仍有些站不稳。
男人的胳膊下意识的抬了一下,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头,垂在身侧。
沐浴露的香味被男人的体温充分激发,但也混杂了些其他说不明的味道,暖暖的,像太阳晒过的被子,幽幽的,又像山坳里的古树。仝姝闻着上瘾,忍不住吸一口,再吸一口。
热气混着丝丝缕缕的香气,仝姝的神志早已乱成一团毛线,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上下打颤,这样靠着许是不大舒服,她转身,十分自然地挂在万里的脖颈上。
嫌男人离她太远,胳膊有些不舒服。双臂稍微一用力,男人便乖顺地俯下身子,被她轻松地带到身前,两人相隔不到一拳的距离,厨房不算宽敞,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万里。“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眼前浮现出的是记忆中那个16岁的少年。
胳膊虚虚地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脸上不安分地移动着,他有张好皮相,鼻梁眉骨都优越,刚剃过的胡茬扎得tຊ她掌心痒痒的。男人弓着身子,一动不动,好脾气地任由她胡乱摸索着,滚烫的鼻息烧灼着她的指尖。
指腹一路向下,贴到了男人的唇,她的心脏猛跳了一下,手指还欲继续探索,却被一双大掌紧紧地钳住手腕。
“怎么了。” 万里说话时微微偏头,双唇毫无意外的印在她的手指上,酥麻的感觉沿着指尖飞速的传递到她的每根神经,身子忍不住轻颤。
“你还会走吗。”
模糊的视野里,女人的浸了酒精的声音柔软湿黏,听着像梦中的呓语。
男人怔住,喉头猛地滚动了几下,良久,才缓缓松开手,哑声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