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沐扬的瞳孔瞬间放大,愣在了原地。“到底是你将她错认成了故人,还是……”他一定要问个明白。终于等到向若儋走出了房门,他轻轻将门掩上,刚转过身来要走时便一眼看到了倚在柱边的凃沐扬。月华似练,此时凃沐扬正幽幽地看着他,而后又沉声道:“跟我来。”待他们来到无人的小院中,凃沐扬便严肃道:“向兄,你方才在岁岁床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向若儋心中一颤,但表面仍是波澜不惊:“没什么,你听错了吧。”说完他便要走,却被凃沐扬一把抓住。
凃沐扬的瞳孔瞬间放大,愣在了原地。
“到底是你将她错认成了故人,还是……”
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终于等到向若儋走出了房门,他轻轻将门掩上,刚转过身来要走时便一眼看到了倚在柱边的凃沐扬。
月华似练,此时凃沐扬正幽幽地看着他,而后又沉声道:“跟我来。”
待他们来到无人的小院中,凃沐扬便严肃道:“向兄,你方才在岁岁床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向若儋心中一颤,但表面仍是波澜不惊:“没什么,你听错了吧。”
说完他便要走,却被凃沐扬一把抓住。
“沐扬,这是我与岁岁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向若儋脸上虽带着浅笑,语气却极其冰冷。
此时凃沐扬沉着脸,嗤笑一声:“岁岁是我救回来的,你让我别管?开什么玩笑?!”
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抓住向若儋的手此刻也加重了力道。
听到他这样说,向若儋眼眸一颤,轻扯嘴角:“岁岁……不,她叫严茗茗,是我的妻子。”
“严茗茗?!”凃沐扬猛地一怔,这不是……从前丞相府的千金吗?
听说她娇纵跋扈,欺压平民,现在那个单纯天真的岁岁居然是她?
“妻子?”凃沐扬又想起他刚刚的话中这两个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若儋满眼悲伤,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她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恶人?!向若儋!亏我从前一直将tຊ你奉为楷模,对你那么敬仰……”
凃沐扬声音微微颤抖,看向向若儋的眼中既有震惊也有怒意。
此时向若儋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闭上了湿润的双眼,将头扭到了一边。
两人各自沉默片刻后,凃沐扬走到他身侧,冷冷道:“这一战结束后,我会带她走。”
向若儋睁大了双眼,皱着眉狠厉地看向他,咬牙切齿道:“凃沐扬,你敢……”
“她跟着你,迟早会想起从前痛苦的一切!”凃沐扬也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说完便移开了视线,干脆地离去。
只留向若儋一人,失了神般地定在院子中。
“父王!”北羌军营中,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跪在北羌王身前,脸上满是泪水。
“父王,就当玉儿求您了!今夜我们已经牺牲了那么多的将士,停战吧!我们一起回家,回草原去!”
她拉着北羌王的衣角,哀求地看着他。
北羌王一脸沉痛,咬牙道:“玉儿!你不明白,我们如今已无退路了!”
他深深垂下头去,紧闭双眼。
戎玉便绝望地松开了手,她知道,父王这是要与大盛拼死一战!
第二日天一亮,严茗茗便醒来了。
但当她在大厅见到向若儋与凃沐扬两人时,他们之间却显得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你们这是……吵过架吗?”严茗茗讪笑道。
见这气氛完全无所缓解,于是她收起笑,准备倒一杯茶来喝,压压惊。
凃沐扬却先她一步,拿起茶壶给她倒上了茶,随即笑着端给她:“岁岁。”
严茗茗满脸疑惑地接过,下一刻却瞥见向若儋阴沉的脸,他正压抑着怒气看着这一幕。
“你们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是我还没睡醒吗?”
严茗茗狠狠揪了一下自己,痛得龇牙咧嘴:“这也不是梦啊……”
就在这个时候,报信的士兵却从大门处匆匆赶来,满脸焦急:“向将军,凃校尉!北羌全军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