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提着太医的领子:“你这是何意!庸医!给朕把这人逐出太医院!永世不得录用!”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上前,还没来得及扶起太医,剩下的太医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陛下万福’的声音不绝于耳。却在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时,个个都像被掐住了脖子。年轻帝王身上的气势越升越高,偌大寝殿的人瞬间都跪了下去,没人敢抬头。谢如濯轻轻的将郁云意的手放进被子下,他站起身,杀意盎然的开口:“你们只知道跪下?太医看病是跪着就行的吗!还有你,林院首,不是说医术通神吗?你怎么不说话!救她啊!朕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谢如濯冲到郁云意跟前,整颗心慌的不像话,怎么会,怎么会出这么多血。
郁云意,你不是最怕痛吗!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如濯不谢身上象征着大津威严的龙袍,将一头青丝已然被鲜血浸泡的郁云意抱在怀里,对着身边太监怒吼道:“还不滚去请太医!”
跟随他年岁最长的那个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下,哆嗦着开口:“陛下,娘娘她,断气了……”
男人猛然回头,眼里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他自欺欺人的不去在乎郁云意逐渐冰冷的身体,厉声道:“朕让你去请太医!”
没人敢再说话,有人连滚带爬的冲出宫门,直奔太医院。
谢如濯将郁云意抱起往寝殿大步走,他心慌失措,女人的脸已经被血布满,身子软绵绵的,那双眼,不管是失望还是愤怒,此刻都不会再睁开了。
谢如濯眼眶酸涩,他不敢去看郁云意的脸,到了寝殿直接将人放在床上。
太医已经来了两三个,一个年长的老者被太监拉着,几乎滑倒在地,小太监急了:“张太医,您快点吧!要是陛下震怒起来,你我都要掉脑袋的!”
太医根本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急,但太监永远是最能揣测圣意的,张太医将药箱往小太监手中一放,喘着气说:“走吧。”
也不知道那位年轻天子的后宫,又出了什么事,张太医边走边想。
还未走进寝殿,谢如濯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太医为什么还没来?朕这些年白养他们了?!”
张太医是第一个到达的太医,此刻听到天子的话,顿时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进门,张太医看着谢如濯坐在床边,手里还死死抓住床上人的手,正准备跪下,天子暴怒的声音就响起:“不必跪!快来救人!”
张太医依言上前,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冷汗瞬间就冒出了脑门。
救?死人怎么救?
看着张太医几乎一打眼就跪在地上不敢抬手的模样,谢如濯的心重重的坠了下去。
他单手提着太医的领子:“你这是何意!庸医!给朕把这人逐出太医院!永世不得录用!”
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上前,还没来得及扶起太医,剩下的太医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陛下万福’的声音不绝于耳。
却在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时,个个都像被掐住了脖子。
年轻帝王身上的气势越升越高,偌大寝殿的人瞬间都跪了下去,没人敢抬头。
谢如濯轻轻的将郁云意的手放进被子下,他站起身,杀意盎然的开口:“你们只知道跪下?太医看病是跪着就行的吗!还有你,林院首,不是说医术通神吗?你怎么不说话!救她啊!朕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被点名的林院首头低的更厉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有跪在最边上的小太监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一触及正在发怒的帝王,不由一愣——
年轻帝王此刻赤红着眼眶,脸色虽然难看,但眼里的惊惶和怎么都压不下去的无措,正正好的落在小太监的眼里。
其实,陛下还是喜欢皇后娘娘的吧,声音都哽咽了呢,小太监心想。
满堂寂静,此刻从外面走进来一人,傅昭然声音平静的开口:“陛下,将娘娘入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