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门口的太监急的汗都出来了,可天子不发话,他能怎么办?这时,有侍卫急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太监顿时面如死灰。好半晌,太监一咬牙,又说道:“陛下!老太傅用了先皇赐下的敕令,去请太后了。”厚重的门被拉开,谢如濯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他冷声道:“派人将传令的人拦下,将人带去御书房。”他关上门,大步的往外走,一步步,都是压抑的怒火。就在他踏进御书房的那一刻,老太傅,也就是他幼年的师傅二话不说便跪在他面前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大津的皇后娘娘,因为急病薨逝了。
这个消息一出,百官的反应倒是十分平淡,碍于天家威严没人敢露出不屑,但私底下在府中提起这事,态度倒是一致:郁云意无依无靠,此刻病逝还能为郁家挣个名。
陛下年轻,念及原配妻子,郁府一时半会倒是没落不了了,郁家那唯一的血脉,倒是有了场造化。
出乎百官意料之中又出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第二日,谢如濯的旨意宣了:皇后郁氏,贤良淑德,德行兼备,念其生前之功,赐郁家定国侯府之名,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世袭罔替。
太监宣读旨意之后便站在一边,金銮殿上的皇位上空无一人,这意味着,谢如濯这道旨意,无需跟任何人商量,不可抗拒。
朝堂上一片沉寂,片刻后,在宣旨太监准备喊出‘退朝’二字时,有位老臣出列疾呼:“陛下,臣有异议!”
凤宁宫再度迎来了它的主人,只是出去时是个病弱之身,回来时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口黑沉沉的棺材进来之后,谢如濯随之踏入了这冷清的宫殿。
男人挥手让宫人退下,他站在棺材前良久,才轻声开口:“你就这么恨我吗?”
四周无人,谢如濯终于放下心防,看着黑棺内身着素白衣衫的女人,眼里水光涌现,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云意……”
话刚出口,大颗的眼泪便流了下来,昏暗的空气中,那一颗泪滴顺着谢如濯的脸滑下,落进了棺材里。
“我从未害过郁家,朕可以跟你解释的,你怎么能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不怕我迁怒郁家吗!”谢如濯眼里全是痛意,他恨,为什么前几日还鲜活的女人,现在只能静静的躺在这里,为何曾经说过的一生一世,竟然这么短暂!
谢如濯想到什么,抬手碰了碰女人的脸,急急说道:“朕刚刚气糊涂了,朕会将郁家护的好好的,阿满的成长,朕会监督的,定不让他堕了郁家威名,你在天上看着我好不好?”
“要是朕做的让你不满意,你就到朕梦里来……”
向来话少的男人,却一直絮絮叨叨说了将近半个时辰,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有太监的声音喊道:“陛下,前朝太监来报,老太傅、六部尚书、还有几位将军正朝着御书房去了。”
凤宁宫内毫无动静,但没人敢去推门,此刻的陛下,谁也不能惹。
跪在门口的太监急的汗都出来了,可天子不发话,他能怎么办?这时,有侍卫急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太监顿时面如死灰。
好半晌,太监一咬牙,又说道:“陛下!老太傅用了先皇赐下的敕令,去请太后了。”
厚重的门被拉开,谢如濯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他冷声道:“派人将传令的人拦下,将人带去御书房。”
他关上门,大步的往外走,一步步,都是压抑的怒火。
就在他踏进御书房的那一刻,老太傅,也就是他幼年的师傅二话不说便跪在他面前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怎么?区区一个爵位橘右京,郁阿满又还年幼,几位也不能容忍吗!”谢如濯抄起手中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怒道。
御书房的臣子们神情古怪的对视一眼,有位将军粗声粗气的说道:“陛下,恕臣说句不敬的话,这道旨意,像个笑话。”
“放肆!”谢如濯猛然起身喝道。
还是跪在地上的太傅急声道:“陛下,郁府根本没有可以继承爵位的人,那郁阿满三日前就已经夭折了啊!”
谢如濯满腔的怒意被这句话生生打了回去,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