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乔萝容彻底心死了。她抬眸对上萧余遮的视线,嗓音有些沙哑。“殿下,喝或者不喝,不需要你准许我。”“因为你心里很清楚,我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这些年萧余遮什么都不用做,皇后只会怪她不能生,什么方法都让她试。再肥沃的地,不播种,怎么可能结果。萧余遮根本不在乎她,他到现在为止,都不认为自己不让乔萝容怀孕有何错。没有爱情的两个人,还是不要有牵扯的好。“不要胡说八道,孤要带雨薇去净安寺祈福礼佛,你操持好东宫。”
赏梅宴结束,乔萝容回到东宫,沐浴更衣后早早睡下。
天还没亮。
她就醒了。
今天就是要离开的时候。
乔萝容让彩蝶最后梳理下行囊。
她在东宫五年,却只有不多不少三个包袱。
将包袱放在厅堂的角落,乔萝容去开始用早膳。
刚坐下,管事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是皇后让她喝的助孕汤药。
这样苦的药,她喝了五年。
乔萝容看了一眼管事,并未动作。
管事刚要开口,被乔萝容抬手拦下。
“本宫以后不会再喝这个汤药。”
“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管事回道。
“你且放心,本宫自会告知母后,不会牵扯到你。”
话落,乔萝容抬手拿起药碗,将里面黑糊糊的药,倒在厅堂门口的花坛中。
刚做完这一切,萧余遮和宁雨薇从院外走了进来。
萧余遮见状,走到她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乔萝容直视他的目光:“这些药没用,喝了也白喝,所以倒掉了。”
一旁宁雨薇语气嘲讽:“确实没用,太子妃喝了这么多年,都没怀上,还不如不喝。”
乔萝容听到这话,转头看向萧余遮。
“太子殿下也觉得是臣妾不能生吗?”7
同样的话,她问了第二次。
可是依旧没有等来萧余遮为自己解释,他冷声道:“你不想喝就不喝,以后都不用喝。”
这一刻乔萝容彻底心死了。
她抬眸对上萧余遮的视线,嗓音有些沙哑。
“殿下,喝或者不喝,不需要你准许我。”
“因为你心里很清楚,我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这些年萧余遮什么都不用做,皇后只会怪她不能生,什么方法都让她试。
再肥沃的地,不播种,怎么可能结果。
萧余遮根本不在乎她,他到现在为止,都不认为自己不让乔萝容怀孕有何错。
没有爱情的两个人,还是不要有牵扯的好。
“不要胡说八道,孤要带雨薇去净安寺祈福礼佛,你操持好东宫。”
留下这句话后,萧余遮带着宁雨薇快步离开。
他看到厅堂角落里的三个包袱,也没在意。
他笃定乔萝容不敢离开,乔萝容一直以来想要怀自己的孩子,不就是舍不得太子妃的位置吗?
可他不知道,他和宁雨薇刚离开不久,乔萝容便带着包袱和彩蝶上了马车。
东宫管事见状,不由得询问。
“太子妃这是要去哪?”
“本宫要去科尔沁散散心。”
管事还想说什么,乔萝容已经和彩蝶坐上马车离开。
她先进了宫,得太监通传后,来到养心殿,拜见皇上。
皇上坐在案桌,看向乔萝容。
“太子妃找朕,所谓何事?”
“回禀父皇,儿臣有孕了,已有五个月,想第一时间告知父皇这个好消息。”
皇上瞬间龙颜大悦:“太子可知此事?”
乔萝容恭敬答道:“儿臣想先告诉父皇,而后再告诉殿下。”
皇上闻言连说了几个好:“好,朕这就宣旨昭告天下,大赦天下为朕的皇孙祈福。”
“多谢父皇。”
“父皇,医师说臣妾这胎象稳固,只是有些郁气,臣妾想着去科尔沁部落散散心。”
乔萝容的曾祖母是科尔沁敖勒满古亲王的女儿。
她的父亲不仅是大昭的国师,更是亲王的孙辈。
祖辈都在科尔沁部落,那也算是她的家,她如今要回家了。
皇上应允下来:“朕允了,朕会派御林军护送你前往。”
“多谢父皇。”
乔萝容谢过皇上。
半个时辰后。
她走出皇宫。
望着头顶暗沉的天空,乔萝容不由得想:“萧余遮,希望你得知这个好消息后,也会如对宁雨薇一样,大度,发自内心的高兴。”
收回视线。
乔萝容头也不回得坐上了在宫外等候已久的马车。
明明还是秋日,纷纷扬扬的大雪却飘落了下来。
白雪一路护送着乔萝容的马车,永远的离开了大昭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