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平说着,还拿手比划了一下。他在故意刺激邹琦,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沈睿平不是冲动的人,他精明算计,走得每一步都要有意义。邹琦性子直但不善言辞,手指着沈睿平“你”半天没说来下文,眼看准备动起手,周围几个人见状连忙上前拉架。在沈睿平的棋局里,没人能赢过他,从他对邹琦说第一句话时,对方就入局了。宋氏一家独大太久,风平浪静多年,如今因为宋海的死被搅乱,其他企业各怀鬼胎,已经按耐不住只是隔岸观火。
一周后,宋海别墅,葬礼如期举行。
灵堂设在前厅,吊灯照得厅内金碧辉煌,到处是谈笑声、酒杯碰撞声。
墙上挂着白色孝堂布,反倒成了突兀存在,除去它这里更像一场上层人士的酒会晚宴。
宋海在宋氏的地位不低,葬礼来了不少人,但都各怀心思,真心吊唁的没几个。
毕竟人死得蹊跷,大家都想看看宋家这出戏怎么唱下去,更想知道,宋海所掌握的财权究竟会落到谁的手里。
沈睿平站在宋海的遗像前,一道不算友善的声音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说话的人叫邹琦,与宋海相识多年,自己的生意也与之多有往来。
沈睿平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拿起眼镜擦了擦架在鼻梁上,面带微笑转身。
“邹老板说笑,我爸工作忙,葬礼的事一直是我在操持。”
笑容很标准,标准假笑。
邹琦瞧着他,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宋海是你的亲叔叔,他死了,完全看不出你有半点难过。”
沈睿平:“众所周知我不受海叔待见,这么多年都处处忍让,要说会在这样的关系中产生什么感情,未免太虚伪。”
“不过如今死者已矣,恩怨就此了了,我现在只希望希希有个好归宿。”
这番话听起来十分真诚,既没有假装和睦,也没完全不顾亲情。
但邹琦不买账,他与宋海关系颇深,如果说在场只有一个人是真心来吊唁,那这个人只能是邹琦。
邹琦冷哼:“你该不会觉得宋海一死,抚养权会到你手里吧?”
沈睿平推推眼镜:“邹老板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个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是我。”
“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话语权。”
明明已经闻到火药味,他却还故意往里面扔把柴。
我站在不远处围观,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浅浅抿了口,不打算参与这场纷争。
如果他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作为一个私生子,早活不到现在了。
邹琦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睿平,目光咄咄逼人,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邹琦:“是不是你S......”
沈睿平:“是我啊。”
没等邹琦说完话,沈睿平就笑着打断。
邹琦没想到沈睿平会直接承认杀了宋海,惊得瞪大眼睛,脸上的愤怒也不加掩饰,他一把攥住沈睿平的领口。
“老子就知道是你杀的人!”
沈睿平:“我杀人?有证据吗?你是亲耳听到,还是亲眼看到了?”
邹琦咬牙:“你刚刚都承认了,宋澜风怎么生出来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沈睿平始终笑着,他拽住邹琦的手甩到一边,扯出领带整理领口。
“我是说,是我,替海叔收尸,你刚不是问这个吗?”
收尸,杀人,都是S先发音。
“幸好你没去,不然肯定受不了,人被开膛破肚,地上都是血,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知道,把肠子扯出来竟然能拽那么长。”
沈睿平说着,还拿手比划了一下。
他在故意刺激邹琦,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
沈睿平不是冲动的人,他精明算计,走得每一步都要有意义。
邹琦性子直但不善言辞,手指着沈睿平“你”半天没说来下文,眼看准备动起手,周围几个人见状连忙上前拉架。
在沈睿平的棋局里,没人能赢过他,从他对邹琦说第一句话时,对方就入局了。
宋氏一家独大太久,风平浪静多年,如今因为宋海的死被搅乱,其他企业各怀鬼胎,已经按耐不住只是隔岸观火。
生意场上,谁不想落井下石分杯羹呢。
于我而言,他们再闹得乱点才好,毕竟风雨夜更好杀人。
围观太专注,没察觉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
刚反应过来,黑色绒毛披肩压住了我的肩头,一股向后的力不由分说把我拽过去,脊背贴到紧实的胸膛落入怀里。
“你这样没防备,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