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悄声,我都没发现。我往后一靠:「下次别这样了,你小声一些,吵不到谁,但要摔下去可没人接着你。」小师弟低着眼睛点点头,看上去很乖巧的样子。「我明白了,师姐。」「明白,但不改,是吧?你啊,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傅绥清看上去文弱秀气,脾气却死犟。八岁那年,他不知怎么和新来的男孩子吵了起来,等众人发现的时候,他俩已经打成一团滚在了地上,身上满是泥灰,脸上也五彩斑斓的。武馆的男孩子都壮实得很,但出人意料,傅绥清竟与他打了个平手,没吃多少亏。
的确是悄声,我都没发现。
我往后一靠:「下次别这样了,你小声一些,吵不到谁,但要摔下去可没人接着你。」
小师弟低着眼睛点点头,看上去很乖巧的样子。
「我明白了,师姐。」
「明白,但不改,是吧?你啊,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
傅绥清看上去文弱秀气,脾气却死犟。
八岁那年,他不知怎么和新来的男孩子吵了起来,等众人发现的时候,他俩已经打成一团滚在了地上,身上满是泥灰,脸上也五彩斑斓的。武馆的男孩子都壮实得很,但出人意料,傅绥清竟与他打了个平手,没吃多少亏。
那个男孩子我颇有印象,武人大多不善言辞,他却嘴甜,人缘不错,也总喜欢黏着我。因此,我始终想不通,傅绥清为什么会和他打起来,还打得那么凶。
打架这事儿说大不大,互相道个歉就能解决。可傅绥清实在固执,导致最后,大师父为了不被说偏袒这位矜贵小少爷,不得不小惩大诫。
说是小惩,对小师弟而言,却不好熬。
10
「师姐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吗?」
「记得啊。」
我还陷在回忆中,闻言笑笑:「我刚还在想你八岁时打架的事儿呢,那个和你打起来的男孩子叫什么来着?忘了,好像姓周……说起来,你还记得你们为什么打架吗?」
当初,大家只听说是傅绥清先动的手,但他动手的原因,谁也没问出来,而那个男孩儿亦是闭口不提。
傅绥清低了眼睛,我望过去,只看见他微微抿紧的双唇。
原以为他不会答,我正要转移话题,却听他轻声道:「他该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那个人,说话不干净。」
我皱眉:「怎么个不干净法儿?」
「他在背地里说……」他的眼眸很冷,像是想起了极为厌恶的东西,说话时他抬眼望我,接着停了停。
我听到一半没了后续,疑惑道:「说什么?」
「说……说女孩子的荤话。」
我想了想:「那确实该打,不过,当年师父问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
傅绥清像是有些别扭:「我不想说。」
「不想就不想吧。」我晃了晃酒壶,「对了,你说有事儿找我,是什么?」
「师姐,先前我问了你们镖头,他说你们这趟的目的地在堃山镇,我算了算,是不是明日傍晚就能到地方?」
「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他缓缓开口,「我这趟回京,原想着路途不算太远,走的也是官道,因此没带什么人,不料途中遇到流匪,几个仆从都觉得心慌,实在是怕了……」
我一挑眉:「想我送你回京?」
傅绥清点点头:「不让师姐白跑,我出这个价。」
我瞧见他比出来的数字,挑了挑眉:
「够阔绰的啊!小师弟。」
「我不着急,若师姐愿意,等师姐明晚送完这趟,后天回来,休息几日,我们再上路也行。」他说:「正巧我的脚踝还没消肿,等师姐休息好了,我差不多也能恢复得当。」
我晃着酒壶不说话。
傅绥清等了等:「师姐,你是不是不愿意?」
我一滞:「倒也没有,若是送你,我指定愿意。这么多年不见,正巧能说说话……况且还有钱赚呢。」
「那师姐是在顾虑时衍吗?」
我晃着酒壶的动作停了停:
「你知道我和他……」
「先前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来探亲,住在大哥府上,就是时衍他爹娘那儿。我在那儿没待多久,偶尔在府中听过些传言,但没和师姐联系起来。」傅绥清说到这儿一停,「可方才在转角处,我听见了你们说话……抱歉师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