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曹秀晶锁好浴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两人的打闹声。他们不知道的是，曹晨曦正站在三楼和四楼楼梯间的半层处，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待浴室门锁上后，他悄悄地走到了四楼，站在了浴室门前……几十分钟后。曹秀晶洗完澡躺在床上，杨浩楚躺在她旁边，两人贴在一块儿。杨浩楚问曹秀晶：“你要怎么跟杨一宁解释杨恕的事情？”曹秀晶把头埋在被子里说：“我很想跟他说，杨恕死的好……”杨浩楚说：“那他肯定会说‘妈，你好下头’。”
曹秀晶下午睡了很久，晚上带着杨一宁洗完澡后，杨一宁问：“妈妈，爸爸呢？”
曹秀晶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上来，反倒是杨浩楚反应很快，他接了一嘴说：“爸有事，先回市里了。”
“哦，”杨一宁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接着说，“他怎么没跟我讲啊，电话都不接。不会出意外了吧？”
曹秀晶听到这话，不想让杨一宁太早知道杨恕去世的事实，急忙打断他说：“你说什么话呢？你爸最近太忙了，没空管家里的事，到时候我带你们回去。”
杨一宁听完曹秀晶的话，哦了一声后，转身回了房间玩游戏。
关门的时候，他大声嘀咕了一句：“我这还不是关心爸爸吗？还问我说什么话……老妈，你好下头啊，怪不得爸不喜欢你了。”
杨浩楚看着那扇在面前关上的门，一瞬间感受到了曹秀晶带杨一宁的无奈感，赶忙岔开话题，对曹秀晶说：“我小时候也这么不听话吗？”
曹秀晶脸上闪过了一丝难过，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她看了杨浩楚一眼说：“有段时间是的，后来好点了。”
杨浩楚听她这么说，瞬间懂了，她应该说的是两人和好前的那段时间，他当时脾气可臭了，三天两头就要上房揭瓦。
曹秀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杨浩楚又跟了进来。
曹秀晶正在拿换洗的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你干吗？”
杨浩楚帮她把衣服拿到了浴室，然后说：“为小时候的干的那些破事感到抱歉，想补偿你一下。”
曹秀晶笑着说：“呵，你这小孩怎么又在这里装大人。”
杨浩楚将她推进浴室说：“大人还用装？你说的像我很小一样。”
“够了够了。”曹秀晶锁好浴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两人的打闹声。
他们不知道的是，曹晨曦正站在三楼和四楼楼梯间的半层处，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待浴室门锁上后，他悄悄地走到了四楼，站在了浴室门前……
几十分钟后。
曹秀晶洗完澡躺在床上，杨浩楚躺在她旁边，两人贴在一块儿。
杨浩楚问曹秀晶：“你要怎么跟杨一宁解释杨恕的事情？”
曹秀晶把头埋在被子里说：“我很想跟他说，杨恕死的好……”
杨浩楚说：“那他肯定会说‘妈，你好下头’。”
曹秀晶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问：“你们现在年轻人整天在网络上学的些什么破词啊，动不动就说别人下头什么的。这话本身就很下头！”
随即，曹秀晶又问杨浩楚：“你觉得谁会杀杨恕？真的会是清风吗？他今早之后就没回过我电话了，他平时不这样的。”
杨浩楚回答：“我觉得清风是凶手的概率很大。”
曹秀晶又说：“但是不对啊，杨恕昨天下午是跟人有约，而且他车不见了，他总不至于是跟清风约的吧？难道是清风刚把他的车开走了？”
杨浩楚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这个概率很小。你想，他们两个本来就不认识，而且你是知道清风在调查杨恕的，如果清风见面把杨恕杀了，那你就会怀疑他。还有一点，你昨天下午和清风还碰面了，拿到了杨恕出轨的资料。如果他要杀杨恕，那时间也太赶了，他先要把杨tຊ恕约出来见面，然后还要再回去给你出轨的线索，再回去把杨恕做掉，把他的车开走……他要保证他跟你见面的时候杨恕不会离开山里。”
曹秀晶问：“会不会他约杨恕的时候，见面后就把杨恕杀掉了？”
杨浩楚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那他就要提前把我们家的车开走，免得来回跑。”
曹秀晶突然打断了杨浩楚的话：“等等，等等，清风没有杀杨恕的动机吧？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收集了杨恕出轨的证据，不就是让我和杨恕离婚吗？既然我们都要离婚了，他还用得着杀人吗？”
杨浩楚问：“会不会……他和杨恕还有其他矛盾呢？”接着，他转头问曹秀晶，“你和清风熟吗？了解他的过去吗？”
曹秀晶被他问的一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是中学同学，印象中清风是个很老实的人，他成绩很好。我之前听他说过，几年前他家里发生了一点事儿，好像是家里有人犯事了，赔了受害者一大笔钱，把家底赔完了，他相亲对象也因为这事和他分手了。”
曹秀晶顿了顿：“然后他就去了道观里。”
杨浩楚眯着眼睛问：“那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跟杨恕有关呢？比如，他家里人的事情是杨恕害的？”
杨浩楚的话让曹秀晶心里打起了鼓。
这么多年没见，或许清风真的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单纯？难道他真的对杨恕下手了吗？
曹秀晶说：“我不确定，应该不会吧。”
曹秀晶不敢确定，也不想确认，如果清风真的和杨恕有恩怨，那他接近自己岂不是有目的的吗？他会不会利用完自己后，拍拍屁股走人呢？
曹秀晶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曹秀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杨浩楚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没一会儿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杨浩楚睡到一半醒了过来。他和曹秀晶睡的是曹秀晶房里的那张单人床，虽然他们两个都是瘦子，但挤在一起终究有点不舒服。睡醒的时候，杨浩楚的右手被压麻了，他翻了个身，还是没有好转。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路过杨一宁的门口，杨浩楚看到房间里泛着微光，杨一宁正躲在被子里玩手机。杨浩楚把房门开了条缝，伸进脑袋往里面看，准备吓杨一宁一下。
杨浩楚蹑手蹑脚地走到杨一宁的床前，没想到杨一宁这小子倒是挺警觉，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见计划失败了，杨浩楚先发制人问：“oi，小鬼，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
杨一宁被他抢了台词，一瞬间宕机了几秒，随后说：“oi，老登，爷在玩手机呢，你眼睛瞎了吗？”
这下轮到杨浩楚沉默了。
杨浩楚觉得这小子之所以无法无天就是曹秀晶对他太好了，缺少社会的毒打。他没有回话，直接把杨一宁的被子掀了起来，快速将他手机抢了过来。
“喂，你抢我手机干什么？当心我让老爸揍你。”杨一宁站在床上，想要抢手机。
可怜的小孩，还不知道他爸去世的事情。
杨浩楚懒得理他，一巴掌将他按回了床上。
杨一宁手机里泛着白光，是一个质朴的聊天软件界面。他正在和一个女人聊天，那人用着互联网常见的女生头像，两人聊的内容却不堪入目……
杨浩楚一巴掌拍到了杨一宁的头上，说：“你整天在网上干些什么啊？能不能多看看健康的东西？”
杨一宁趁杨浩楚不注意抢回了手机，说：“你少管，这是爸爸的朋友，在问爸爸的情况呢？”
“啊？”杨浩楚拿着聊天记录问，一瞬间还以为杨一宁不是杨恕亲生的，他问，“这说的是我们的爸？杨恕？”
杨一宁点头说：“对啊。”
杨浩楚皱着眉头说：“所以，你的意思是，爸的朋友给你发有颜色的图片，是为了问杨恕的情况咯？”
杨一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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