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宁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瞧不起”：“当时为了和我搞好关系咯！毕竟她以后就是我的后妈了，提前搞好关系也很正常吧？”杨浩楚有些无语，这个说法也太抽象了。人都没过门，怎么就开始考虑当后妈了？但他突然想到了曹秀晶刚和杨恕结婚的时候，曹秀晶心里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代入曹秀晶的话，好像也能理解。杨浩楚又问：“那她有没有贿赂你？比如给你钱之类的？”杨一宁嘿嘿笑了两声：“肯定给了啊，还经常给我带吃的。不过作为回报，我也会告诉她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
杨浩楚在杨一宁的房间里，手里握着杨一宁的手机，两人僵持不下。
杨浩楚在没有遇到原则性问题的时候，脾气还是不错的。
不等杨一宁开口回答，杨浩楚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杨浩楚说：“你小子，就为了几张黄图，把我们家底都泄露了。”
杨浩楚又把手机抢了回来，指着一条条聊天记录，挨个挨个跟杨一宁分析：“你看，她问了咱们家庭成员和生日，还有银行卡号，目的就是为了猜出密码。”
“你再看这里，她让你拍秀晶姐的身份证照片，就是为了套个人信息。”
杨浩楚越翻聊天记录越生气，一巴掌又拍到了杨一宁的头上：“你跟这个女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一宁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模样，说：“哥，你别打了，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妈的，我打不打你，你都应该说实话。”杨浩楚说，“这个女的是谁？怎么跟我们爸认识的？”
杨一宁缩在床上，小声地说：“这是苏苏姐，她叫苏筱筱，是爸爸的女朋友。”
好家伙，什么叫爸爸的女朋友？你爸爸还没离婚呢？这话是在公然挑衅一夫一妻制啊！杨一宁这个小崽子吃里扒外的，竟帮外人去了。
杨浩楚眼珠子一转，问：“你说的这个苏苏姐，是上回在酒店里提到的那个，带你吃豚骨拉面的阿姨吗？”
杨一宁点头如捣蒜一样，说：“是的是的。”
杨浩楚问：“他们认识多久了？”
杨一宁回答：“大概有1年多了吧。”
杨浩楚又问：“他们接触频繁吗？”
杨一宁：“还好吧，也就一天见一次，一次见半天。”
杨浩楚挑眉：“这叫还好？”
杨一宁撇过脸，似乎有点不屑：“那肯定啊，他们都要结婚了。”
杨浩楚：“？？？”
杨浩楚：“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爸和秀晶姐还没离婚呢！”
杨一宁叹了口气，学大人的模样说：“我爸妈的婚姻，名存实亡罢了。”
杨浩楚：“你小子，又跟谁学的？”
杨一宁不爽地说：“你怎么总觉得我是跟别人学的啊，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吗？”
杨浩楚想了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道：“行行行，你的想法还挺有意思的。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呢？”
杨一宁思考了一下：“计划是今年年底吧。但是我爸说，要把外公那几套房子拿到才行。”
杨浩楚心想，我靠？杨恕这算盘都打到曹秀晶脸上了，就连杨一宁这种小屁孩都知道了？
杨一宁赶紧又说：“你别跟爸妈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杨浩楚说：“看我心情吧。还有，这是杨恕亲口对你说的吗？还是你偷听来的？”
杨一宁说：“肯定不是对我说的啊……”
杨浩楚：“那你就是偷听的咯？”
杨一宁：“那也没有，是苏苏姐告诉我的。”
杨浩楚震惊地问：“她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杨一宁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瞧不起”：“当时为了和我搞好关系咯！毕竟她以后就是我的后妈了，提前搞好关系也很正常吧？”
杨浩楚有些无语，这个说法也太抽象了。人都没过门，怎么就开始考虑当后妈了？但他突然想到了曹秀晶刚和杨恕结婚的时候，曹秀晶心里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代入曹秀晶的话，好像也能理解。
杨浩楚又问：“那她有没有贿赂你？比如给你钱之类的？”
杨一宁嘿嘿笑了两声：“肯定给了啊，还经常给我带吃的。不过作为回报，我也会告诉她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
杨浩楚顺着他的话问：“那你还挺厚道的，算是公平交易。所以，她想知道什么事情呢？”
杨一宁一听杨浩楚在表扬自己，瞬间乐开了花。他毕竟是小孩子，根本没听出来杨浩楚在套话。
杨一宁说：“她找我打听过9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杨浩楚惊讶地说：“这里？你是指曹家别墅、枫桥村这里吗？”
杨一宁点头：“对，就是这里。”
“啊？”这话说的杨浩楚更好奇了，“她问了些什么事儿？”
杨一宁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大门牙，说：“想知道？给我打钱？”
杨浩楚一听怒了，心想你小子敢耍我？
他扬了扬拳头，说：“打钱？还是打你？”
杨一宁见他好像生气了，于是气势又弱了下去，说：“大哥，别打我，我不敢了……”
杨浩楚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将杨一宁拎了起来，对他说：“那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杨一宁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听苏苏姐说，9年前这里死了个人，好像跟她有什么关系吧，她一直在调查这个事情，然后就结识了我爸，两人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就在一起了。她之前问过我，和妈妈关系好不tຊ好之类的话，有没有回老家之类的。哎哟哟……具体我也不知道，哥……别打了别打了……”
杨浩楚又问：“真的吗？你没骗我吧？”
杨一宁捣蒜式点头说：“真的真的，说的都是真的。”
杨浩楚心想，又是9年前的事……9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浩楚想到了之前在溪山上的祠堂里看到了自己亲生母亲的牌位，还有那个叫郑雨的大姨……他彷佛隔着一层纱，正在审视着自己的梦境一般，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杨浩楚扬了扬拳头，继续问：“你再想想，她还有没有问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给你的脑袋开开光，帮你恢复一下记忆？”
杨一宁一看又要挨打了，立刻像个小猴子一样，开始抓耳挠腮。
他抠了半天的头，灵光一闪说：“苏苏姐还问过妈妈的职业！”
杨浩楚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杨一宁说：“我如实回答了，说妈妈在帮爸爸管理公司，妈妈自己也有工作室，做些设计家装之类的工作。然后苏苏姐就问我，妈妈以前是不是当过老师。”
杨浩楚听到老师，立刻联想到了曹秀晶之前在村里当支教老师的事情，看来9年前的事情就是跟支教的事情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杨浩楚问：“你怎么回答的？”
杨一宁说：“我跟她说，妈妈没有当过老师。”
杨浩楚心想，你妈当过老师，只是你不知道。
杨浩楚眯着眼睛拍了拍杨一宁的头说：“那就好。”他话锋一转，说，“现在不早了，你早点睡。”
说完就手机甩给了杨一宁。杨一宁接过了手机，朝他点了点头。
杨浩楚回到房间，看到曹秀晶睡得很熟，于是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被子，将她抱在怀里。
杨浩楚躺下后，一直在想9年前的事情。
这究竟是个什么事儿呢？
什么事情能同时跟杨恕、曹秀晶、曹荣光、苏筱筱、郑雪、郑雨扯上关系？并且曹晨曦还知情？那么知情的曹晨曦到底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呢？清风道长在其中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这一切会和杨恕的死亡有关吗？另外，曹荣光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杨浩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他浑然不知，曹秀晶在他旁边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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