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哥你吃吧,都是我宋杰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不就是换一下香皂,我换就是了。”但到底为时已晚。封御寒没有回来吃东西,人依旧坐在货轮上,他不时地看看四面八方,似乎各处都存在看不到的危险。吃了东西,钟栀洗干净碗筷准备休息,这时候封御寒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还以为今天钟栀会和之前一样到货轮上送吃的。哪里知道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两人距离拉近,钟栀低着头对他视而不见,那状态分明是在用沉默抗议了,就在错身而过的一个刹那,封御寒一把抓住了钟栀的肩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响亮的脚步声。
是军靴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单调声音,“小刘,你做什么呢?”
钟栀回头,委屈巴巴的告状,“哥,你看看他,他欺负人呢。”
“还给宋杰!”封御寒声音威严,一丝不苟,“谁允许你这么欺负人的?咱还是人民子弟兵呢,不嫌丢人啊?穿上衣服给老子滚出来。”
这还是钟栀到这里第一次看到平易近人的封御寒发脾气。
他盛怒的样子多少有点吓人。
这下子,钟栀也知道某人要被惩罚了,毕竟310货轮上以军纪严明而著称。
知道自己可能会酿成大错,她急忙代为解释,“我们闹着玩儿呢,方队,就不上纲上线了吧。”
“一码归一码,”封御寒注意到钟栀步步紧逼要靠近自己,他指了指原地,“站着别动,我发号施令谁允许你说话了?”
小刘早吓坏了。
这一大清早的,封御寒是吃硫磺了吗?
他也见识过几次封御寒发怒的样子。
他急急忙忙穿了衣服跟在背后走了出来。
被罚站了,还站在院子中央。
沪城虽然是南方温暖如春的城市,虽然时令已经过了立秋,但也只有后半夜才有点凉丝丝的爽意。
尤其是大中午,晒一下就感觉自己能掉一层皮。
见小刘因为和自己的嬉闹被罚站了,钟栀很是过意不去。
封御寒忙自己的事去了,大家随后也知道是因为小刘“欺负”钟栀这才被罚站,那以后,本就对她不错的船员对她更好了。
实际上,就连封御寒自己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无明业火。
他以为钟栀被欺负了,也看到钟栀被“欺负”了。
但实际上,真正让他动怒的似乎是……小刘对钟栀有超过同事,朋友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站在远处冷静冷静,蓦的想到了屋子里的束带。
真奇了怪了,难不成每个男人只要靠近她都会被点燃?
她是硫磺吗?
还在胡思乱想,远处波涛荡漾,紧跟着,封御寒看到了疾驰到远处去的上龙,上龙号的左翼差一线就撞在了他们的船尾巴上。
这当然不能理解为单纯的操作失误或不小心了。
范军听握着望远镜朝对面看。
再一次看到了红光满面的大胖子王松。
今天王松穿一件宽敞的西服,对自己的形象,王松洋洋自得,他的头发涂抹了蜂蜡,锃光瓦亮,就是苍蝇落下来只怕也回劈腿。
王松笑起来,大门牙闪闪发光,他举起手给封御寒打招呼,手指头上也一闪一闪,不知是宝石还是黄金。
至于脖颈上,则是一条粗重的狗链子一样的金链。
封御寒只付之一笑,并没有理睬王松。
王松依旧绅士的在一边脱帽致意,看上去文质彬彬,一想不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生意人。
到吃饭时间,钟栀没找到封御寒。
她今天也有点憋闷,她已经无数次从小厨房出来偷瞄“日光浴”的小刘了。
看一次,她就唉声叹息一次。
“方队咋这样啊,莫名其妙就惩罚人,我们真的只是打打闹闹。”
“但在他看来,就不一样了。”老师傅咂摸一口旱烟袋,吐出两个灰蒙蒙的烟圈,这才说:“方队最喜欢护犊子,你今年才十四岁算是咱们里头最小的了,他自然要保护你。”
“但……”
老师傅呵呵笑,“以后大脑要有分寸,听说他光屁股被带了出来,多难看啊。”
“这和光屁股有什么关系啊。”
但仔细一想,似乎……好像,的确和光屁股有点关系。
等到中午饭时间,钟栀偷偷摸摸送了吃的给小刘。
好在小刘一点不记恨她,看她靠近,急忙摇头摆手,杀鸡抹脖子一样。
“别来啊,我承受不起。”
“小刘哥你吃吧,都是我宋杰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不就是换一下香皂,我换就是了。”
但到底为时已晚。
封御寒没有回来吃东西,人依旧坐在货轮上,他不时地看看四面八方,似乎各处都存在看不到的危险。
吃了东西,钟栀洗干净碗筷准备休息,这时候封御寒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还以为今天钟栀会和之前一样到货轮上送吃的。
哪里知道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
两人距离拉近,钟栀低着头对他视而不见,那状态分明是在用沉默抗议了,就在错身而过的一个刹那,封御寒一把抓住了钟栀的肩膀。
钟栀这才恢复了之前的笑靥,“哥,你做什么呢?”
他太担心那种奇怪的感觉在体内合成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