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先安心养着病,等好了再说。”我心里悄悄地松了几分。男人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眼里却多了几分慵懒散漫的笑意。老太太看他不顺眼。“你说你,大早上好好的泼什么水!这下好了,都快烧到40度了,又低血糖、寒热交替的,不病一场才怪......”男人小声嘀咕。“往外倒盆洗脸水也赖我......我哪知道大清早酒馆门口还能有人?”老太太啐了他一口。“林煊,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大周六的,还这么冷的天,谁好人家小孩四五点钟穿个单衣在外头站着来,你能扔下她不管?”
他在赶我走。
也怪我自己不争气,一见面就直接倒了,他肯定是觉得我没用,才想赶紧打发我走。
但我不能走。
我放下保温桶,急急忙忙地连说带比划。
“你收我当小弟好不好?”
男人瞟了我一眼。
“你几岁?”
我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再有两个月就满十四了。”
“才十三岁啊,啧啧。”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可不收未成年的小屁孩,让你干活都叫雇用童工,要罚款的,没意思。”
我急了。
我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管,顾不得手背上的血大滴大滴地冒出来直往下掉,从病床上跳下来,“噗嗵”一下就给他跪下了。
“我求求你,别赶我走,我给你当牛做马,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男人还没答话,里面的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老太太大概七十多岁,眼角的鱼尾纹都像是带着笑,模样十分慈祥。
一看就是一辈子都与人为善的老好人。
她白了男人一眼。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安分点,看把人家小孩吓成什么样!”
她说着,赶紧扶我起来,让我重新在床上坐好,还拿了个枕头垫在我背后。
她手法熟稔地帮我把针管重新插好,小心翼翼地拧了条热毛巾擦干了涌出来的血。
“你别理他,粥是奶奶熬的,你可没吃他的,不欠他!”
说着,又从一旁的手袋里变戏法一样掏出来一盒上面有果干和坚果的酸奶,塞到我手上,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
“丫头,你先安心养着病,等好了再说。”
我心里悄悄地松了几分。
男人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眼里却多了几分慵懒散漫的笑意。
老太太看他不顺眼。
“你说你,大早上好好的泼什么水!这下好了,都快烧到40度了,又低血糖、寒热交替的,不病一场才怪......”
男人小声嘀咕。
“往外倒盆洗脸水也赖我......我哪知道大清早酒馆门口还能有人?”
老太太啐了他一口。
“林煊,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大周六的,还这么冷的天,谁好人家小孩四五点钟穿个单衣在外头站着来,你能扔下她不管?”
原来他叫林煊。
男人无奈,只得应声起身。
“好好好,我管,我管!我去给她叫医生......”
他还没走到门口,却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吵吵嚷嚷。
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捶得嘭嘭响。
“给老子滚出来!不要脸的贱胚子,还敢跑,老子打死你!”
我浑身一个激灵,感觉后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是老安!
小镇一共就这么大点,他已经寻过来了!
老太太看看门口,又看看我。
“是找你的?”
我手脚冰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惊恐已经全数写在脸上。
林煊拧着眉头,大步走过去,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