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菜单上勾画,“你喜欢吃什么?”“不用管我,先点你的就好。”她坚持:“喜欢吃什么?”叶钊看着她,“是不是我想吃的,你就不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山茶故意作态:“哦豁,被发现了。”秦山失笑,“他跟你有仇啊?”山茶用筷子剁了剁碗里的蒜蓉,“谁让他骗我姑姑卖保险。”“怪不得交不到男朋友,这么凶,是个人都要被你吓跑。”秦山看了叶钊一眼,都觉得山茶还有些孩子气。叶钊适才淡然地说:“那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挑食。”远处服务员端着油锅走来,“妹儿,让一
她在菜单上勾画,“你喜欢吃什么?”
“不用管我,先点你的就好。”
她坚持:“喜欢吃什么?”
叶钊看着她,“是不是我想吃的,你就不点?”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山茶故意作态:“哦豁,被发现了。”
秦山失笑,“他跟你有仇啊?”
山茶用筷子剁了剁碗里的蒜蓉,“谁让他骗我姑姑卖保险。”
“怪不得交不到男朋友,这么凶,是个人都要被你吓跑。”秦山看了叶钊一眼,都觉得山茶还有些孩子气。
叶钊适才淡然地说:“那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挑食。”
远处服务员端着油锅走来,“妹儿,让一让。”
山茶下意识回头去看,就要一头撞上滚烫铁锅。忽地,叶钊揽过她的肩膀往后带,她抵进他结实的胸膛。
只短短一秒,他的大手就松开了她。
她回过神来,斜斜睃了他一眼,“痛。”
叶钊觉得好笑,“倒打一耙?”
“我乐意。”山茶还记着刚才秦山说的话,转头道,“交不交男朋友是我的事,你老是这样和女孩儿说话,小心再婚无望,打一辈子光棍。”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不再言语。
墙上固定的大部头电视机里,黄金档电视剧结束,开始重播今日的本地新闻,“第一批公租房将于今年摇号配房,租期满五年即可购房……”
叶钊抬头去看电视。
山茶悄声看他的脸,略显干燥的皮肤,下巴上的青青胡茬,眼睑周围淡淡的黑眼圈,这些对他来说都不再是瑕疵。她必须承认,无论哪个角度,这个男人都好看得过分。
叶钊的视线扫下来,轻轻扬起眉梢,似在问“看我做什么”。
山茶侧过脸去喝豆奶,假装无事发生。
004
衣着五颜六色的年轻人犹如热带鱼般从旁游过。
“杨岚?”叶钊在其中寻到一个格格不入的女孩。
女孩背影一顿,慌忙藏到旁人身侧,跟着人群去到收银台。
山茶莫名觉得女孩有些眼熟,“你认识的人?”
“外甥女。”
外甥女都这么大了,难怪喜欢给人当叔叔。山茶想将杨岚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些,却见那群年轻人推搡着杨岚掏钱。
秦山也瞧出了古怪,“那些人是你外甥的朋友?”
一群年轻人吵吵闹闹地走出去,叶钊问在座的人:“你们吃好了?”
秦山说:“差不多了,我去结账。”
“我来。”叶钊说着起身。
叶钊和秦山抢着埋单,山茶这个“苦力”自觉地拿起外套走到门外。
路灯将台阶上的几人照亮,杨岚嗫嚅着说:“我该回去了。”
一人说:“那怎么行,说好去唱歌的。”
“很晚了,我在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
对方嗤笑一声,叫住走在前边的绿毛青年,“哥,她说她要回去。”
绿毛回过头来,系在裤腰上的银色链条在半空中轻轻一甩,“回去啊,行啊。”
“那我先走了……”杨岚有一瞬间的迷茫,紧接着跨步走上台阶。
“真让她走啊?”
“不是吧,她走了一会儿谁付钱。”
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着,不料那绿毛伸手逮住了杨岚的头发,“你他妈再走试试?”
杨岚的后脑勺被扯着往后仰,脖颈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山茶站在树荫下看着这一切,忽然发出一声突兀的笑声。
一群人齐齐看过来。
她吸了口烟,不咸不淡地说:“憨批。”
他们互看了一眼,绿毛指着她,“你骂什么?”
山茶走出来站在光亮下,盯着他说:“欺负女孩,憨批。”
“日你妈!”绿毛松开杨岚,几步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