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悦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我娘已经决定好,那就分吧。”村长动笔又记录了几下:“好,你们按了手印就行。”陈秋花提醒道:“村长,您可得写清楚一些。”“日后他们若是被阮梨克死了,丧葬费可别让我们出呀。”村长蹙眉:“全都写清楚了,日后不管三房这边是什么情况都跟你们没关系。”“当然...你们这边的生老病死,她们也不用理会。”“贺家两个老人的赡养费由大房、二房出。”村长早早便猜到贺家这群人会看不惯阮梨,不过好在三房这边是护着她的。
贺岩的反应在梅老太的意料之中,她“心疼”的看向贺岩。
“你从前身体多健壮?你是上山遇到狼都能安全回来的人。”
“如今呢?”
“你再不跟她分开,你迟早得死在她的手里。”
“她不单单会害了你,还会害了整个贺家!”
“你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们便分家吧。”
“日后不论你们三房有什么问题都跟我们没有干系。”
陈秋花也跟着在一旁附和:“啊对!分家!”
“别将我们都克死了,我们大房可不愿遭罪。”
“分了家,她就独独克你们一家子!”
“你们...”贺岩心中乐开了花,他家媳妇儿真有办法!
原本一直咬死不松口的老太婆果然主动提分家了。
但他表面还是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田悦也“可怜巴巴”的流下眼泪:“娘,我和阿岩的身子已经快恢复了。”
“能不能别分家?”
田悦很了解梅老太,她越是纠缠,梅老太越是迫不及待。
毕竟死老太婆不想在三房身上多花一文钱。
果然...
梅老太听到这话立马说:“贺家有阮梨没我,有我没她。”
“你们选了她,那就只有分家这一条路。”
“更何况,我儿卫国已经失踪多年,恐怕已经...”
“所以,这家早就该分得清楚了。”
“秋花,去请村长和王秀才来,将这分家的契约写清楚。”
陈秋花早有准备,早早将王秀才喊来等着了,村长年纪大脚程稍慢一些。
等了一会儿,村长带着村史村册赶到。
王秀才在村长赶路的间隙将分家的契约写好。
村长看了一眼契约,随后在村史和村册上记录。
他看着梅老太:“分家契约一旦签下便不能反悔,你考虑清楚了吗?”
梅老太点头:“自然是考虑清楚了。”
村长又看向田悦:“你这边...”
田悦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我娘已经决定好,那就分吧。”
村长动笔又记录了几下:“好,你们按了手印就行。”
陈秋花提醒道:“村长,您可得写清楚一些。”
“日后他们若是被阮梨克死了,丧葬费可别让我们出呀。”
村长蹙眉:“全都写清楚了,日后不管三房这边是什么情况都跟你们没关系。”
“当然...你们这边的生老病死,她们也不用理会。”
“贺家两个老人的赡养费由大房、二房出。”
村长早早便猜到贺家这群人会看不惯阮梨,不过好在三房这边是护着她的。
如今分家也并不一定是件坏事。
陈秋花笑盈盈的点头:“写清楚就好。”
她心想三房那一套土泥房和地基能值不少钱呢,赡养费才多少一点儿?
何况,大房二房从前一直都上交银钱给梅老太的。
如今分了家跟以前没差还能白得一套房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很快,双方都按了手印,分家正式完成。
梅老太拿着分家契约准备离开,陈秋花屁颠屁颠的跟在后方。
“等等。”阮梨突然开口叫住了她们。
家已经分了,那“账”也该好好的算一算!
陈秋花转头叉着腰:“扫把星,你还有什么事?”
“你多跟我们说两句话,我都担心你将霉运传给我们。”
阮梨轻笑:“呵,今日...到底是我倒霉运,还是有人故意放火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会怀疑是我放的火吧?”陈秋花像被踩中痛脚一般着急的辩解。
阮梨摇头:“不是怀疑,就是你。”
“虽然我家后院连着厨房,但着火的不是连着火灶的这头,反而是另一头。”
“这除了人为我想不到其他缘由。”
“而且,我方才隐约听到后院有声音,那动静有点大,不是一般体重的人能发出来的。”
陈秋花继续破口大骂:“呸!你自个儿也说了只是听到声音,搞不好是老鼠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
“你这是污蔑!”
阮梨指着陈秋花的头发说:“你头发上有一根绿色的松针,我家后院里也有。”
贺岩在一旁接话:“带松针的干柴是我前些日子扛回来的。”
“大房、二房、老太太的主院全都没有。”
“我...我去别处沾上的不行吗?整个梨子村就你们家有松针了?”陈秋花强行解释。
田悦指着陈秋花的裙摆说:“那你的衣角还有黑灰。”
“你方才可没进屋救我们,你能沾到黑灰只有放火这一个可能。”
三房这边轮番上阵指证陈秋花。
“我家灶台上的灰不行吗?你们一家就是想趁分了家讹我们大房。”陈秋花强词夺理。
她嘴上不饶人,但脸上十分慌乱。
阮梨继续跟着指证:“我家后院的墙角有刚铲的积雪,踩上去必然会有脚印。”
“用你的脚印对比一番便知晓是不是你。”
陈秋花听此立马反驳:“你放屁,你家后院哪里有积雪,你别想栽赃给我。”
阮梨狡黠一笑:“大伯娘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亲眼看见的。”陈秋花顺口接了一句,但仅此一句便暴露了她。
说完陈秋花发现不对劲又再次辩解:“就算我进去过你家院子也不代表这火是我放的。”
“行了!闭嘴!”还不等陈秋花多说,村长便呵斥打断了她。
“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你当大家是瞎的吗?”
众人纷纷跟着唾骂:“陈秋花,你平日贪小便宜蹭饭大家伙都不跟你计较了。”
“没想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放火杀人!”
“刚才那大火...若不是大家伙赶得及时,不止贺家三房会被烧毁,周围的邻里也会被牵连。”
“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抵命的!三房三条人命,还有村里其他人,你死一百回都不够赔。”
杀人抵命这话将陈秋花吓得够呛,她连连摆手:“不...不是。”
“我没想杀人,我只是想看看贺岩和田悦是不是装病。”
“我只是点燃了一点儿烟雾而已,没弄这么大的火。”
陈秋花这话便是承认了放火,众人听完更是朝她吐口水了。
“呸!装病?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如此无赖?”
“哦...怪不得你们今日要分家。”
“啧啧啧真是够狠的。”
众人一边说一边看向梅老太,因为整件事更像她授意的。
梅老太暗暗捏紧了拳头,她在心中怒骂:陈秋花这饭桶!
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阮梨三两句话就将她诈出来了!
这下好了!整个梨子村都知道她们在危难时刻抛下三房,还用了放火这样的法子来试探。
为了不晚节不保,梅老太索性将所有罪名都推到陈秋花身上。
“老大媳妇儿!纵然我说阮梨是天煞孤星,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去试探呀...”
“你...你如此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村长,你看着按照村规处罚吧。”
“娘,明明是你...”陈秋花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梅老太会直接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