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去祠堂那样阴冷的地方跪上半个月,她的膝盖都得废了。而且去祠堂只能由看管的人送饭,她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吃好几碗了,能不能有吃的都是另一回事。但是...在梅老太的眼神威胁下,她只能绷着脸说:“没...没意见。”梅老太以为她躲过一劫时,阮梨再次开口。“奶奶,大伯娘是因为你的话才来烧房子的,这损失...”阮梨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梅老太,实际内心暗暗盘算着计划。这死老太婆从前克扣田悦的银子,她要趁着今日一块儿讨回来。
梅老太暗暗瞪了她一眼:“这是在村里没弄出人命,村长才按照村规惩罚。”
“等闹到县里去,你可是要蹲大牢的。”
“你若是背上罪名,我们贺家可不会再认你这样的媳妇!”
这话在警告陈秋花赶紧老老实实的“认罪”,别牵扯其他出来。
不然不但要坐牢,还会被贺家休弃。
这警告确实很有用,陈秋花低垂着脑袋认了。
“村长,是我鬼迷心窍了,我对不住三房,我愿意受罚。”
老村长清了清嗓子:“咳咳陈秋花,你此番犯下大错,按照村规应该杖罚十棍再跪半个月祠堂。”
“这惩罚你可有意见?”
陈秋花怎么没有意见,她意见大得很!
这样的天气去祠堂那样阴冷的地方跪上半个月,她的膝盖都得废了。
而且去祠堂只能由看管的人送饭,她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吃好几碗了,能不能有吃的都是另一回事。
但是...在梅老太的眼神威胁下,她只能绷着脸说:“没...没意见。”
梅老太以为她躲过一劫时,阮梨再次开口。
“奶奶,大伯娘是因为你的话才来烧房子的,这损失...”
阮梨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梅老太,实际内心暗暗盘算着计划。
这死老太婆从前克扣田悦的银子,她要趁着今日一块儿讨回来。
不然以后要找由头可就不容易了。
梅老太听阮梨这话立马反驳:“你少胡说,我可没指使她去。”
“我只说你是天煞孤星,害得阿岩和田悦重病,她自个儿要试探你们放火。”
阮梨叹气:“哎...看来奶奶也要同大房分家咯?”
梅老太气得佝偻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大房分家?”
三房是个累赘丢了便丢了,大房二房的两个儿子可都是能赚钱的。
若是将他们丢了,她可就要少了一大笔儿子孝敬的钱。
阮梨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挠头装出疑惑的模样。
“啊?奶奶又不愿意替大伯娘赔钱,又要大伯给赡养费?”
“这...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呀?”
众人都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梅老太:“既要儿子赡养,又不想帮衬,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这老婆娘心如此坏...说不定陈秋花犯傻就是她指使的。”
阮梨这两日跟陈秋花打了好几次交道,已经将她的脾性摸了个大概。
她愿意顶下所有罪名是想着能从老太婆这儿分到好处。
如今听到既要给赡养费,又拿不到好处,哪里还憋得住?
果不其然,陈秋花听着众人的议论瞬间炸了。
她张牙舞爪的喊:“死老太婆,明明就是你...”
梅老太见事情发展不可控,立马冲着阮梨喊:“你要多少赔偿!我帮陈秋花给!”
“给了这回,我们就彻底一刀两断。”
要是陈秋花供出她来,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而且她还要跟着一块儿受罚。
她这把老骨头,哪里受得住去挨棍子跪祠堂的惩罚?
阮梨满意的勾起唇角:“我们家厨房毁了大半,后院得重新清理。”
“我就要一两银子的赔偿不过分吧?”
“其实...我也不愿为难奶奶,只是阿岩和娘看病都需要钱。”
“奶奶应当不想害死她们吧?”
梅老太想讲价的话被阮梨堵得死死的,这钱不给她就成了害人性命的恶人。
最终...梅老太咬牙切齿的答应了。
“好,一两!”
梅老太弯下腰在裤腿处翻翻找找,最后从鞋底里掏出了一两碎银子。
“喏,两清了!”
阮梨有些嫌弃的接过银子擦了擦,她腹诽,把银子放鞋底里,这老太婆也不嫌硌得慌。
梅老太掏完钱气呼呼的往主屋走。
陈秋花见梅老太掏了钱也不再咋咋呼呼,跟着看管祠堂的人一块儿去接受惩罚。
众人散去,贺家三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阮梨喜滋滋的盘点手头的银钱,从刘大芬那儿拿回来的二十三两银子,在镇上买药和买衣裳用了二两。
买吃食将手头的铜板用得差不多了。
从姜少夫人那儿得了五十两,再加刚讹来的一两,如今手头还剩下72两银子。
这已经算是有些本钱了,可以开始盘算做些小生意。
她思索的间隙,贺岩已经将后院和厨房收拾妥当。
他轻声喊:“梨子,火已经生好了。”
“你瞧瞧中午想吃些什么?”
阮梨立马进了厨房,贺岩会做些简单的菜,但味道一般。
如今食材有限,为了能发挥食材最好的味道,所以基本都是她亲自掌厨。
前两日都是吃面食,阮梨今日准备煮米饭配小菜。
上回去大隆镇买的猪肉还剩一些,阮梨将猪肉剁碎成肉沫混合素菜一块儿炒。
她炒菜时贺岩哐哐往火灶里塞干草和干柴火。
阮梨低头看火势时瞥了一眼,这一看她惊了一跳。
“这不是魔芋吗?”
贺岩往火里塞的干草是魔芋的干叶子,下面还连着一小块魔芋。
贺岩愣了愣:“啊?什么魔芋?这是麻叶块呀。”
“闹饥荒时有人挖来吃过,吃完嘴里、嗓子眼里又疼又麻的。”
“吃多了还会上吐下泻。”
“这东西有毒不能吃,只能用它的枝叶来烧火做饭。”
阮梨听此满脸惊喜:“所以...这玩意儿村里有很多?并且都没人要?”
华国历史上,聪明的老祖宗早早就将魔芋用在药里了。
但她如今所在的岳国,跟历史毫无关系,是个未曾记载在史书中的国家。
这儿的人还没掌握魔芋的正确食用方法。
她嗅到了商机!
贺岩点头:“是的,这东西十月底就大片大片的成熟了,但如今都快烂在地里也没人要呢。”
“咱们家后边儿的土里,村道附近都多着呢。”
阮梨眼眸转动瞬间有了主意,魔芋本身确实有毒,但经过处理就能食用。
魔芋鸭、麻辣魔芋丝、冻魔芋...全都是美味呀。
这个时节做冻魔芋炖汤正合适!
她一边想一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个蔬菜炒肉沫、一个野菜蛋饼,再加上白米饭就是一家人的午饭。
吃过午饭,田悦留在家中做绣活儿,阮梨和贺岩背上背篓去家后方的田里挖魔芋。
已经同大房、二房分家,贺岩不用再装病重了。
这几日他都在吃药,身上的伤恢复得极快,他背着箩筐健步如飞。
两口子很快来到后方的田里,土里的雪还没融化,这让本就荒芜的田地更凄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