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你是不是有病!我说不是我,你要怎么才能信!你潜意识里就觉得我和陶静有一腿,就算没有避孕套,我俩就不能做了?”说完,他捡起眼睛,气呼呼往洗手间走,临走还不忘狠狠撂下一句话:“姜蔓,你要是有证据,麻烦捉奸在床!否则就闭嘴!这日子,别光说你想不想过,我他妈也过够了!”我趴在沙发上,眼中茫然一片模糊,却再也没有泪水落下。我有点懊恼。季浺从洗手间出来,又到儿童房去拿了
我进电梯时就在想,陈望说的有道理。
这种时候,我跟季浺闹是没有用的。
我准备先隐瞒安全套的事,然后暗中观察他和陶静到底是怎么有来有往的。
可是一进门,我就发现失算了。
季浺一把将我拉进客厅,按我坐在沙发上。
“姜蔓,我跟你解释下,你千万别误会。真的,我跟陶静什么都没有,我发誓。那个保险套,其实是……是……我妈和雷叔的。”
轰隆轰隆轰隆——
三道巨大的雷声从我脑袋顶上砸下来!
第一道,是他抵死不肯承认与陶静有染的嘴脸,令我震惊。
第二道,是他竟然已经知道保险套的事被我发现,令我愕然。
第三道,是于秀和雷老头竟然在我生活的地方光明正大翻云覆雨,令我三观尽毁。
我浑身颤抖,牙关不停上下起合。
我说季浺,你再说一遍?!
“姜蔓。”
季浺拉着我的手,脸上挂着无奈又愧疚的表情:“我刚回来在楼下看到李阿姨了,她跟我八卦了几句,说下午在咱家掏马桶……唉,她还劝我说,咱们两个要趁着年轻要孩子,也好不要再避孕了。我一听就明白了,你肯定是因为这个玩意儿误会了!所以我急急忙忙回来,打你手机又打不通……”
我看着季浺,就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良久,我说:“你说这个避孕套是你妈和那老头用的?”
季浺挠头:“是啊,这种事……对吧,上了年纪的人,也有自已的生活和需求。虽然不好启齿,但事实就是……唉,我妈知道你误会了,也挺难为情的。更何况,咱们夫妻两个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但陶静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就因为喜欢孩子,硬生生拖进咱们的生活里,也确实对不住人家……是不是?”
“季浺你当我是傻子么!自已干了缺德事,随便一个王八往你妈身上画?于秀就是再缺心眼,我也不信她敢把死老头带到我家来办事儿!”
我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季浺的眼镜磕飞了。
可能是因为他的眼镜腿划痛了眼角,也可能他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呼地起身,季浺狠狠推了我一下。
我毫无还手之力,狼狈摔倒在沙发上。
“姜蔓你是不是有病!我说不是我,你要怎么才能信!你潜意识里就觉得我和陶静有一腿,就算没有避孕套,我俩就不能做了?”
说完,他捡起眼睛,气呼呼往洗手间走,临走还不忘狠狠撂下一句话:“姜蔓,你要是有证据,麻烦捉奸在床!否则就闭嘴!这日子,别光说你想不想过,我他妈也过够了!”
我趴在沙发上,眼中茫然一片模糊,却再也没有泪水落下。
我有点懊恼。
季浺从洗手间出来,又到儿童房去拿了一些东西。
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我还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
季浺叹了口气:“姜蔓,小宝需要住院观察两天,我带点东西过去。你要愿意,就来看看。不愿意,你该上班下班,随便你。另外,陶静是我妈叫过来的,小宝见不到她就哭。我暂时也没别的办法,报酬我另给人家算的。”
说完,他推门出去。
时钟已过十二点,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到洗手间。
我蹲在纸篓边,从里面捡起一块纱布。
季浺腿上的烫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耽误行动,但创口完全愈合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两天换一次药,基本上不用在医院处理,家里换换纱布就可以。
我将这块沾着季浺脓血皮肉组织的纱布捡起来,放进一只保鲜袋里。
我想,他一定以为今天在下水道里找到的那只恶心的避孕套,早就被我扔掉了。
然而并没有,得益于那上面打着一个死结,里面的脏东西还能留存到现在。
此时此刻,它也被我放在一个保鲜袋里封好了。
我是动保研究院的科学家,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实验室里跟各种样本和数据打交道。
做一个dnA匹配的检测,简直不要太容易。
季浺不是说他想要证据么?
可以,等我把检测结果拍在他脸上的时候——
我不相信他还敢胡搅蛮缠跟我说,是自已套着个安全套打的飞机?
第二天一早,我难得睡过了。
急急忙忙弄了口早餐吃,我下楼去叫车。
我的车被扎了,昨天同事帮我叫拖车拉到的单位附近的4s店。没有车代步,我要去距离市中心三十多公里外的单位,打车是有点不方便的。
可没想到的是,我刚出门,手机就响了。
陈望打过来的。
“我在你家小区对面,靠便利店门口。”
我尴尬搪塞:“其实……不用的。陈总,我可以叫车去单位……”
“顺路。”
陈望打断我的话。
我想,反正该丢的人都已经丢差不多了。
捉鸡日狗的生活,也总有触底反弹的时候。
更何况,我总归还是欠陈望一句人间清醒的道歉。
上了陈望的车,我不敢直视他的眼。
他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很自然地跟我打招呼。
“昨晚没睡好?”
我摇摇头,说还行。
“你先看看你的黑眼圈,像你研究所外面翻垃圾桶的小熊猫一样。”
陈望淡淡道。
我施施然嘀咕:“那个不是小熊猫,是貉。”
“鹤?”
我说不是那个鸟的鹤,是反犬旁加一个各,长得像海盗,贼头贼脑的,灰黑色的。
陈望皱皱眉:“哦,我以为那个字念LAo。”
我:“……我没读大学之前念貂。”
“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长得差不多的黑眼圈。”
“差很多。”我骨子里科学家的强迫症瞬间觉醒作祟:“小熊猫是小熊猫属,貉是食肉犬形亚目。很多远郊别墅区生态比较好的地方,经常翻垃圾桶的都是貉。”
陈望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会抬杠了,说明精神恢复得不错。”
我尴尬地缩了下肩膀,我说,陈总,昨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
“其实我……”
然而就在这时,陈望突然紧急刹了个车,然后把车停到了路边!
“陈总?”